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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成背后灵了?(二合一)

“恩?这什么地方?”

“系统,你给我干哪儿来了?”

祝馀自一片晦暗中醒来,入眼却不是由白色气旋构成的系统空间。

而是碧空云海。

他眨了眨眼睛。

这对吗?

“系统?系统?你在吗?”

没有回应。

难道我还没有死?祝馀暗暗嘀咕道,可自己都字面意义上的神形俱灭了,连点灰都没剩下。

这咋还能活着?

镇西军中的医生是训练有素,可也没强到能起死回生的地步啊?

还是说,是敕勒人的神晶的力量?

嗯?等等…

祝馀想低头看看自己的情况,却发现视角没有随他低头的动作发生变化。

这是何意味啊?

我到别人的身体里了?

他呆愣了几息,冷静下来,借由这奇怪的视线尽可能观察周围。

象是在看一场第一人称的电影。

画面偶有晃动,被他“附身”这人骑在飞狮上。

看飞狮身上沾着血和灰,这是刚从战场上下来?

嘶…自己不会是附到虎头身上了吧?

祝馀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除了武灼衣,镇西军中他不做第二人想。

可自己为什么会到她身上呢?

是残魂附体,还是…系统的人生小电影换了个方式呈现?

系统仍旧没有回应他的召唤,所有祝馀只好继续看下去。

“到了,前面就是联军大营!”

他听见了洛风的声音。

而后是嘹亮的狮吼。

飞狮队开始俯冲,穿过云雾后,映入眼帘的是连绵不绝的军帐。

营中什么旗帜都有。

最中心,是大炎的日轮龙纹。

各军镇镇西军均用三辰旗,会直接打出日轮龙纹旗号的,只有一支部队。

监军使从上京带来的监察部队——鹰扬卫,专司监视地方之职。

当然,名义上是“辅助”,方便地方军事长官和朝廷连络。

不过镇西军的这位监军使,本职工作干得不说尽职尽责,也是毫无作为。

而且还叛变了。

和那个赵公公一样,跟敕勒人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再加之那个搅风搅雨的内侍监…

啧,怪不得未来的女帝会改组内侍省,一个两个不是内鬼就是小人。

这改组是有道理的,不是乱来。

见到是飞狮到来,西域人根本不敢阻拦,洛风一众毫无阻碍地突入到中军大帐。

“止步!”

守卫军帐的鹰扬卫挺起长戟,他们不受镇西军串行节制,甚至明里暗里多有嫌隙。

哪怕大都护亲至,也照挡不误。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中军大帐!”

鹰扬卫中郎将戟尖指向洛风,高声怒喝。

他自是认得北庭镇守使的,只是这些负责监察的禁军,跟边军向来不合,一起在西域啃这么多年沙子也没能弥合双方的关系。

这反而令鹰扬卫更加厌恶边军,认为是镇西军这帮泥腿子连累他们常驻西域,被朝廷遗忘。

而且战功没他们的份,吃苦是一样没少。

鹰扬卫怨气深重,对洛风这边军大将自然也没多少好脸。

洛风一勒缰绳,飞狮人立而起,姿态狰狞威武。

她一甩披风,亮出一把古朴长剑:

“我乃北庭镇守使洛风!奉大都护之命,前来捉拿与蛮奴勾结的叛贼!”

“叛贼谢忠何在?!给我滚出来!!”

叠加了灵气的吼声如雷声闷闷,音波更是直接将军帐连根拔起!

在听到吵闹声后就意识到不妙,缩在帐中不敢出来的监军使无所遁形。

迎着洛风等人虎视眈眈的眼神,以及四周鹰扬卫那或疑惑、或震惊的目光。

监军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挺起胸膛,色厉内荏道:

“大胆洛风!我乃朝廷亲命监军!我没治你擅闯军帐之罪,你反倒来诬蔑我是叛贼?”

“谁人不知,大都护正率将士们在前方和蛮奴血战,你不在前线杀敌,却跑来这里污我清白…”

“哼!我看,叛变的,是你才对吧!”

“阉贼住口!”

洛风还没说什么,身旁一小将先举枪怒斥道:

“证据确凿,你竟还敢狡辩!”

“他”看了洛风一眼,在后者颔首后,掏出一枚晶石,朗声说:

“这就是证据!”

接着灵气涌现,晶石跳出一段影象。

影象不算清淅,但依稀能辨认出几道明显的人影:

两个敕勒人和一个中原人。

鹰扬卫们不知道画面里的人具体是谁,可他们认得衣服,也听得懂接下来的对话:

“…弃暗投明吧!”

“这位赵公公…还有监军使,都在为我族效力!”

“西域联军,会抄你们大都护的后路!”

“……”

祝馀在武灼衣的视角看完了这段影象。

这晶石就是他留的。

镇西军有内奸这么重要的情报,定然要传递出去。

在出发接管巨兽之前,他将光头劝降自己的那段记忆抽取出来,凝结成晶石。

武灼衣她们捡到了。

自己留的一手发挥了作用,祝馀本该自豪。

可他却感觉到了愤怒。

这不是他的情绪,而是武灼衣的。

怒不可遏,还夹杂着明显的伤感。

祝馀这下是真震惊了。

不是…连心情都能感受得到?

这是不是也太离谱了?

在他愣神的功夫,愤怒的武灼衣枪尖已直指监军使咽喉:

“阉贼!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监军使嘴唇惨白,全身抖得象筛糠,心里将赵公公和光头酋长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死太监!死蛮奴!

你们合该被砍脑袋!

害死我了你们!

“这…这是幻象!对,这不是真的,这是你们做的幻象!”

监军使还在狡辩,甚至反咬一口:

“洛风!你为了构陷我,竟使出伪造证据这等下作手段!”

“鹰扬卫!鹰扬卫何在!给我拿下她们!我要亲自去找大都护申冤!”

然而鹰扬卫迟疑了。

通敌这项罪名太大,大到别说一个监军使,就是内侍监也背不起这项重罪。

而且细想之下,监军使的所作所为确实可疑。

领着大军不去参战,反而落在后面填锅造饭。

单这一条就可以治他个贻误战机之罪。

鹰扬卫可以对镇西军见死不救,但和外族联合坑害他们,那就是另一个概念了。

镇西军最多是讨厌的自己人,蛮奴那根本就不是人。

里通外族,抄边军后路…

面对这项指控,鹰扬卫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见鹰扬卫不搭理自己,监军使更是绝望,歇斯底里地大喊:

“鹰扬卫!你们也背叛了吗?!动啊!为什么不动!”

“够了!”

鹰扬卫中郎将表情难看至极,瞪了他一眼后,监军使顿时熄声。

“洛镇守使,”中郎将粗声粗气道,“通敌之罪,确非小事,行事马虎不得…”

“你们且先行返回,由我鹰扬卫押送谢忠回鸣沙城…”

他这么说倒不是想坦护监军使,只是单纯不想让镇西军的人从他的军营里把人带走。

“不可!!”

武灼衣一步不让。

“大都护有令,一定要把此獠带去前线军营,在众将士面前斩首示众,以告战死弟兄的英灵!”

见这区区一个小校都敢在自己面前大喊大叫,中郎将也是恼怒异常:

“放肆!”

“你是何人!也配在本将面前大放厥词!左右,给我拿下!”

洛风虎目一凝,正要拔剑出手,却见武灼衣身上烈焰升腾,气势瞬间镇住了有所动作的鹰扬卫!

满营数千人,无一人敢动!

中郎将神色一阵变幻。

这小子有三境巅峰?

不是,有这实力你早说呀!我还以为你就一普通校尉呢!

武灼衣横枪扫视眼前的鹰扬卫,火光之下,那张未擦干血迹的俊俏小脸,此时看起来杀气腾腾。

她一字一句道:

“我乃北庭镇守使帐下亲兵校尉,祝安,奉大都护之命,捉拿叛贼。”

“怎么,鹰扬卫如此坦护于他,难道这通敌之事,也有你一份?”

“你…我…!”

中郎将太阳穴一鼓一鼓,可也再说不出方才那般气势汹汹的话来。

人在西域,不是上京。

身份啥的多少有些虚,实力才是硬道理。

这小校尉有三境巅峰的修为,加之个四境的洛风,还有外面那十几万对监军使积怨已久的西域人…

打起来,自己这点人还真不是对手…

到时打输了,人死了,保不齐再一起被扣个“叛徒”的罪名。

怎么想都不划算。

心有不甘的中郎将,决定讲道理:

“鹰扬卫绝无此意。可谢忠到底是朝廷命官,就是有罪,也要带回上京城受刑。”

“哪能说斩就斩?”

“所以,人,你们不能带走,这话,请帮我转告大都护。”

“将军,”

洛风策狮上前,冷冷道:

“大都护也有句话让我转告给你们: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中郎将愣了愣,随即瞳孔骤缩。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大都护亲自说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质问也无用。

中郎将颓然地叹了口气,妥协了。

至于监军使本人,在两方剑拔弩张的时候,就被武灼衣身上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凶厉血腥气所慑,晕了过去。

洛风命一队亲兵将此人绑了后直接带往大都护处,她自己则和武灼衣等将校留下接管了这支西域联军。

但洛风本人并未出面,而是命武灼衣带人去收服那些蒙在鼓里的西域王侯,带来的这千馀名亲兵都交给她指挥。

金河城一战后,她已积累了足够的战功和威望。

一己之力,在军阵即将溃散时,捡起战旗,杀退万军,稳住了整条防线。

倒在她枪下的敕勒突骑堆成了尸山。

仅这一项军功,就足以折服北庭的将士了。

这次回去,论功行赏,估摸着能混个牙将当当了。

只可惜不能当面恭喜她了。

鹰扬卫一被搞定,剩下的十几万西域联军三言两语便被武灼衣收服。

诸国的王侯们,在一名校尉的面前徨恐拜倒,祈求宽恕。

祝馀听她压着心里那汹涌的情绪,一面好言安抚,一面遗撼地表示,因缺了这十几万大军,未能毕其功于一役,以至敌酋逃跑,后患无穷云云。

一番连哄带吓唬,不安的王侯们被训得象狗一样乖顺,许下了诸多“赎罪”的承诺。

两年的课没白上。

曾经那个咋咋呼呼的小虎头,总算是有了几分将军的影子。

监军使被带到了镇西军的大营。

大都护当着所有将士的面,尽数其罪状后,亲自挥刀砍了他的脑袋。

头颅落地的时候,被带来的鹰扬卫中郎将也面如死灰。

而后,大军凯旋。

武灼衣一脸麻木地走回了他们的院子。

炊烟袅袅,饭菜飘香。

北庭城已收到了“我军大胜”的消息,千姨早早就在厨房里忙碌,为自家的孩子接风洗尘。

她还特意备上了好酒。

两孩子年纪不小了,感情上也就差一层窗户纸。

纸上还戳了几个洞。

她想着,干脆就趁着大胜而归这个好时候,来个“喜上加喜”!

孩子脸皮薄,性子又憨,不好意思讲,就由她这个长辈来撮合嘛!

听见有人走进院里,千姨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欢天喜地地迎出来。

“虎头!小祝!你们回…”

门吱呀开了,斜阳里却只照出一道孤零零的影子。

盔甲沾满灰尘,肩头落满晚霞,红得象血。

千姨止住脚步,笑容扬到一半。

一手养大的孩子,无需言语,看见那双通红的眸子,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千姨喉头滚了滚,张了张干涩的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战场之上,生死有命。

她早就清楚这个道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那么灵俐能干的孩子…怎么会…

“虎头…孩子…”

这时候说什么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擦了擦手,走过去,抱住那已经比她还高的姑娘。

“姨姨在呢…”

祝馀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因为共感,他能切身地感受到武灼衣此时的情绪。

从他“附身”到她身上后,就感觉后者在压抑着什么,只是表面上装作没事人。

如今见到千姨,在这位可以让她卸下所有防备和坚强的长辈面前。

他本以为武灼衣会扑到千姨怀里大哭一场,把心里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可她没有。

安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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