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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走向诡异的会

有些古怪的月亮,洒下了月光,通过木质窗框焦黑,又被木板彻底封死的窗户,投下血红色的光影。

废旧的玉兰大厦电影院当中,老式收音机沙沙作响,放看《帝女花》的悲切唱腔。

塌陷的座椅被推到角落,中央几张折叠桌拼成的会议桌旁,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空气中弥漫着大楼当中哪里都能闻到的怪味。

温婶脸色比平时更加灰败,眼神略微有些呆滞,动作僵硬。烦躁地拍着一沓文档,声音平板无波:

“所以,天台晒衣场要加装围栏!费用各家分摊!这样再有跳楼,我们居委会也不用负责!王伯,你晚班盯紧点!”

她转头看向保安王老头。

王老头依旧穿着不合身的保安服,帽檐压得极低,坐在温婶旁边,沉默的很,只有偶尔喉咙里发出不自然的“”声:“知道—”

后边听着收音机的大叔,不自觉的温口:“也不是我说,温,装围栏有用吗?强仔都搬走了,这摆明着背后有人在做什么事儿啊——”

他这话象是随口一说,毕竟他说完之后,马上就又把头转回去,贴在了收音机边上。

可结合一下上下几个动作,又让人感觉,他象是不怎么敢继续说下去一样。

不过他确实是停下来了,福婶却立刻附和,手头上不断的捻佛珠:

“就是就是!阿弥陀佛!要打斋!一定要打斋!温主任,这钱不能省!楼里肯定有问题,住着都不舒服,你看王伯的脸色还有你自己—”

她如此说着,看了看温灰败的脸,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好象说了些不该说的,马上闭了嘴,没敢再说下去。

温婶猛地转头,脖子发出轻微的“咔”声,眼神空洞地瞪着福,声音陡然拔高:

“胡说八道!什么闹鬼!那些人就是压力大!想不开!打斋?钱你出啊?!”

她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偏偏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又裹得紧了些。

说起来,她的衣着一直很奇怪,陆安生这两天发现,她穿的越来越多了,今天甚至莫明其妙的围上了围币。

陆安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和坐在几个位置之外,专门分开,不引人注意的丰叔,悄无声息的,各自看了对方一眼。

“看来姓何的养出问题来了?还是说到了什么十分关键的时候了。”

他们俩没有声张,毕竟这里是玉兰电影院,说起来应该算是对面老巢这样的地方:“只不过没想到,看这个反应的话,原来温婶也是僵尸,也难怪居委会会选在这破地方。”

陆安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楼里面的僵户有保安王叔一个,有温婶一个,莫明其妙态度转变的小豪大概也算一个。

“找个机会,一个个把他们”他如此思索着,完全没有注意到。

角落当中,阿成坐在阴影里,额头青筋跳动,眼神凶狠地扫过温、王老头。拳头紧握,指节捏得发白。

温婶儿刚才一个没注意,说话太激动,围巾掉下来了些许,在脖子上露出来了一些古怪的伤疤。

阿成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那片青紫,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他指着温婶,声音如同炸雷,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暴戾:“天天把我们叫来这里,就讲这些屁话!”

众人震惊的看着他,陆安生转头确认了一眼,发现丰叔也是一脸茫然。

不过,联想到之前自己调查出来的那些事情,他似乎猜到阿成想干什么了。

就在他思考的这段时间里,阿成一边熄灭烟头,一边大步走到会议桌前,死死盯着温,眼神凶狠得象要噬人:

“压力大?没人搞鬼?想不开?那你呢?还有王伯。”他指着温婶还有王伯。

“你以前耀武扬威的,走到哪儿都是鼻孔朝着人,不管什么天气多穿一件单衣,就非得把你那个居委会的袖套别在那儿。

还有王伯,以前巡楼的时候腰板挺得笔直!现在呢?走路跟跛了脚一样拖看地!大热天裹得严严实实,身上那股味儿,老子在庙街夜市都闻得到!

比卖烧烤的黄牙刘用的死老鼠肉都臭!”

王老头在阿成的怒骂下,只是微微缩了缩脖子,喉咙里“”声更重了些。

温婶则僵硬地抬手想把围巾拉上去,但动作笨拙。

他们似乎十分惊讶,而且明显听出来了阿成的意思。

陆安生扫视全局,纸扎铺的何叔坐在主厅最里面的位置,背后站着唯独没有被阿成提到的小豪,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看戏般的冷笑。

阿成不依不饶,指着温的脖子:“这个天气围着个围巾,你自己说你脖子上那是什么?尸斑?!你当我当初在祖庙街砍人的时候,没见过死人?!

你们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他越说越激动,额角血管暴跳,“阿成!你发什么疯!”

温婶尖声叫道,但没有凶狠,反而往后退了几步,声音当中带着些嘶哑,毫无往日的泼辣,有一种十分古怪的急躁。“无凭无据,不要乱讲话!”

丰叔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淅压下所有嘈杂:“成仔,冷静点。—”

“阿叔你不用管我!”阿成猛地打断丰叔,回头望往这边的眼神十分的复杂。

陆安生和丰叔都愣住了,他们之前确实忘记了阿成和这帮人的恩怨,也忘记了阿成同样也是个不一般的人。

阿成回过头来,忽然变得冷静了很多,可此时他的眼神,反而更让温害怕:“无凭无据?”

他伸出了那无论端着多重的菜,无论被什么人碰到,都稳如泰山的手众人眨个眼的功夫,他那只手已经抓住了桌子上的一个塘瓷茶杯,又一个转眼之间,杯子已经滚落在地,里面的茶水泼洒出来,溅了温婶一手。

然而,那滚烫的茶水泼在温婶灰白色的手背上,温婶竟然毫无反应,片刻之后才后知后觉似的,把手往后抽了抽。

他的那只手的皮肤,瞬间产生了诡异的变化,被茶水浸泡的湿漉漉的,偏偏完全没有变红,也完全没有起泡。

反而,在茶水流淌之后,一股更加明显的、令人作呕的淡淡腐臭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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