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的尖叫声仿佛还在我耳边回荡。我蜷缩在宿舍床上,死死盯着窗外3号实验室的方向。天色渐亮,校园恢复了平静,仿佛昨晚的恐怖一幕只是我的幻觉。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默的来电。
我本该拒绝,但好奇心和对真相的渴望驱使我穿上外套。清晨的校园空无一人,晨雾笼罩着3号实验室,给它蒙上一层不祥的面纱。
林默站在实验室门口,脸色苍白如纸。他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装置,像是辐射探测器,正发出微弱的\"滴滴\"声。
林默没有回答,只是递给我一副橡胶手套和口罩:\"如果真要进去,我们需要防护。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门开了一条缝,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比昨天更加浓烈。实验室里一片狼藉,培养皿碎了一地,各种标本散落各处,仿佛经历了一场搏斗。
没有回应,只有地下室方向传来微弱的、黏腻的蠕动声。林默手中的探测器突然急促地响起来,指针疯狂摆动。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向地下室入口。门虚掩着,锁已经被破坏。楼梯扶手上的黏液更多了,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荧光。
下到一半,眼前的景象让我胃部一阵绞痛——地下室的墙壁上布满了半透明的黏液,像蜘蛛网一样连接着各个培养箱。中央最大的培养箱已经破碎,玻璃碎片和浑浊的液体洒了一地。
而最恐怖的是,地上躺着一个被半透明物质包裹的人形——是张教授。他的身体部分已经与那些物质融为一体,脸上凝固着极度惊恐的表情。
就在这时,张教授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但他的眼球已经变成了浑浊的乳白色,嘴唇蠕动着,发出非人的咕噜声:
话音未落,包裹他的物质突然蠕动起来,像活物一样向我们延伸。林默猛地拉起我后退,同时喷洒消毒液。遇到消毒液后发出\"嘶嘶\"的声音,暂时缩了回去。
那里贴满了沈梦的实验笔记和照片,中央是一张巨大的细胞结构图,标注着\"永生细胞-阶段x\"。突破海佛烈克极限,实现细胞永生,但代价是\"
笔记到此中断。的照片中,我惊恐地发现那些\"细胞\"已经能在培养皿中自主形成简单的组织结构,甚至隐约呈现人脸的模样——是沈梦的脸!
与此同时,地上的黏液突然剧烈蠕动,渐渐汇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那轮廓越来越清晰,最终呈现出沈梦的样子——半透明,浑身滴着黏液,但五官清晰可辨。
那个生物微微点头,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微笑:\"不完全是我是她的一部分她的意识分散在每一个细胞中\"
我浑身发抖,却无法移开视线。眼前的生物既不是沈梦,也不是单纯的细胞集合,而是某种介于两者之间的恐怖存在。
它指向角落里的一堆衣物——那是校服残骸,旁边是一个学生证,上面赫然是年轻的张教授!
林默小心地走向保险箱,输入沈梦生日后,箱门打开了。支装满红色液体的注射器和一份标着\"终焉协议\"的文件。
文件详细记载了一种能彻底分解永生细胞的病毒设计图,而那支注射器正是病毒样本。
话音未落,地下室的各个培养箱突然同时爆裂,无数半透明的黏液涌出,迅速汇聚成一个巨大的、不断蠕动的团块。那团块上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有沈梦的,有张教授的,还有其他我们不认识的人
身后的团块发出刺耳的尖啸,迅速向我们追来。我们拼命跑上楼梯,冲出地下室,林默转身将门重重关上,但那些黏液正从门缝下渗出。
他突然跑向实验室的主控电脑,快速输入指令:\"实验室有紧急消毒系统,能将这个病毒扩散到整个空间!
就在我们冲向隔离舱时,一团黏液从天而降,拦住了去路。它迅速形成沈梦的样子,但更加扭曲恐怖。
林默猛地将消毒液全部喷出,趁它退缩的瞬间,我们绕过它冲进隔离舱,重重关上门。透过小窗,我们看到整个实验室已经被黏液覆盖,那些浮现的人脸发出无声的尖叫。
我点点头,他将其插入隔离舱的样本口,按下电脑上的\"紧急消毒\"按钮。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实验室,接着是气体释放的嘶嘶声。那些黏液团块突然剧烈抽搐,发出骇人的惨叫。人脸一个接一个地扭曲、溶解,最终整个团块像沸水一样翻腾起来,然后迅速萎缩、变黑
五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实验室里只剩下一地干涸的黑色物质,像是烧焦的塑料。
但我们都知道,事情远未结束。当我们走出隔离舱时,发现实验室的门被撞开了——是保安老刘,他站在门口,脸色惨白。
离开实验室后,我们向校长报告了一切。当然,隐去了超自然的部分,只说发现了危险的生物污染。号实验室,官方说法是\"有害物质泄漏\"。
一周后的深夜,我的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
林默和我成了好友,经常一起研究生物伦理问题。我们都明白,有些科学边界永远不该跨越,有些秘密最好永远埋葬。
但有时深夜,当我路过3号实验室,仍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因为偶尔,我能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像是玻璃培养皿轻轻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