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欞,照在许朗脸上时,他正坐在床沿摩挲著一枚莹润的药丸。
这是用紫参藤炼出的“强筋丹”,通体呈琥珀色,拿在手里能感觉到微微的暖意。昨夜里他试服了一粒,整夜睡得异常安稳,今早起来只觉浑身轻快,连搬运仓库里的铁架子都不费吹灰之力——那架子少说也有百十来斤,换作以前的原主,非得请两个人搭手不可。
“这药效,確实霸道。”许朗把药丸收好,心里对洞天福地的期待又多了几分。
刚洗漱完毕,院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著是王师傅的大嗓门:“许朗兄弟!许朗兄弟在家吗?”
许朗打开门,只见王师傅两眼通红,眼眶里还带著泪,见了他却“扑通”一声要往下跪。许朗赶紧扶住他:“王师傅您这是干啥?”
“救命之恩啊!”王师傅激动得声音都在抖,“俺家那口子,昨儿吃了你的药,夜里睡得踏踏实实,今早起就能下地做饭了!你这药是神丹啊!”
他这话音刚落,院里几个早起的邻居就围了过来。三大爷揣著手,眼睛在王师傅和许朗之间打转;二大爷背著手,摆出副“早已知晓”的模样;连平时不爱凑热闹的聋老太太,也拄著拐杖凑到门口,浑浊的眼睛里带著好奇。
“王师傅,嫂子真好了?”有人忍不住问。
“可不是咋地!”王师傅拍著大腿,“前儿个还疼得直哼哼,今早就给俺烙了油饼!”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起了骚动。这年头缺医少药,谁家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昨儿许朗懟贾张氏的狠劲他们都看见了,本以为这年轻人不好相处,没想到还有这等本事。
“小许啊,”三大爷搓著手凑上来,脸上堆著笑,“你这药是祖传的?能不能给大爷也来一粒?最近总失眠,算卦都没精神。”
“我这药是给真生病的人准备的。”许朗淡淡道,目光扫过人群,“王师傅家嫂子是老毛病,换了別人,我可不敢隨便给。”
他这话既是推辞,也是敲打。果然,三大爷的笑僵在脸上,訕訕地退到了一边。二大爷还想说什么,被许朗一个眼神顶了回去——经过昨天的事,他总算明白这年轻人不好拿捏。
王师傅却没听出其中的门道,还在一个劲地感激:“许朗兄弟,大恩不言谢!俺家还有俩鸡蛋,你务必收下!”说著就往许朗手里塞。
那年代鸡蛋金贵,比得上半个月的菜钱。许朗正要推辞,眼角瞥见贾张氏扒著自家门框偷看,眼珠子在鸡蛋上打转,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鸡蛋我就不收了。”他按住王师傅的手,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不过我最近想种点东西,缺些好土,王师傅要是不嫌弃,帮我从城外拉几车黑土来?”
王师傅愣了一下,隨即拍著胸脯道:“这有啥难的!俺下午就去!”
许朗要土,自然是为了洞天福地。那里面的黑土虽好,却只有半亩地,他想试试把外面的土运进去,能不能用灵泉水改良。至於故意说给贾张氏听——他就是要让院里人知道,帮他有好处,惦记他没好下场。
送走王师傅,许朗刚转身,就见傻柱端著饭盒从食堂回来,路过他门口时,脚步顿了顿。
“行啊许朗,藏得够深。”傻柱的语气复杂,有嫉妒也有不甘,“真有本事,別光在院里横,厂里澡堂的水管子坏了三天,没人能修好,你要是能搞定,我算你厉害。
厂里澡堂的水管?许朗愣了一下。原主记忆里,那澡堂的水管是老式的铸铁管,埋在地下几十年,三天前爆裂后,维修队挖了两天都没找到漏点,害得全厂职工只能用冷水擦身,怨声载道。
这活儿確实棘手,但对许朗来说,却未必是坏事。
“我去看看。”他丟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厂里走。
傻柱看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吹吧你就,真以为自己是万能的?”
厂里澡堂在生活区最东边,此刻围了不少人,一个个唉声嘆气。维修队的李队长蹲在地上,对著一截挖出来的破水管发愁,见许朗过来,皱了皱眉:“小许?你来这儿干啥?”
“听说水管坏了,我来看看。”许朗蹲下身,假装研究水管,手指却悄悄摸了摸湿润的泥土。
灵泉水不仅能疗伤炼丹,他昨天还发现,用灵泉水泡过的东西,质地会变得异常清晰——就像给眼睛开了“透视”,能看穿物体的內部结构。刚才他故意答应傻柱,就是想试试这能力能不能派上用场。 趁著没人注意,他偷偷往手心倒了点灵泉水,搓了搓,再看向地面。果然,原本模糊的土层下,一根锈跡斑斑的铸铁管清晰地出现在“视线”里,在距离现在挖开的地方三米远,有个硬幣大小的破洞,正往外渗著水。
“漏点在那边。”许朗指著西北方向,“挖下去半米,就能找到。”
李队长狐疑地看著他:“你咋知道?我们测了半天都没找到。”
“我懂点土法子。”许朗没多解释,“挖不挖隨你,反正这水渗下去,过两天怕是连锅炉房都得淹了。”
这话戳中了李队长的痛处。锅炉房要是被淹,那麻烦就大了。他咬咬牙,挥手道:“兄弟们,再挖最后一次!按这小伙子指的地方来!”
工人拿起铁杴开挖,刚挖了两杴,就听见有人喊:“找到了!真有个洞!”
李队长眼睛一亮,凑过去一看,果然是根破了洞的水管,位置和许朗说的分毫不差。他又惊又喜,拍著许朗的肩膀道:“好小子!真有你的!这活儿要是成了,我请你喝酒!”
许朗笑了笑,没接话。他要的不是酒,而是机会。
维修队很快修好了水管,下午澡堂就恢復了供水。消息传得比风还快,不到天黑,全厂都知道后勤处的许朗不仅有“神药”,还会“寻水”的本事。连厂长都听说了,在大会上特意提了一句:“咱们厂真是藏龙臥虎,小许同志这种人才,要好好培养。”
许朗却没心思高兴。他刚回到四合院,就被三大爷堵在了门口。
“许朗啊,”三大爷笑得像朵菊,“听说你帮厂里修好了水管?厂长都夸你了?”
“运气好而已。”
“运气也是本事啊!”三大爷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你看啊,你现在是厂里的红人,我家阎埠贵你知道吧,在学校教书,最近想评先进,你能不能”
许朗算是看明白了,这三大爷是想借他的光。他正要拒绝,眼角瞥见贾张氏又在偷看,心里忽然一动。
“三大爷想让阎老师评先进,我倒是能帮上点忙。”许朗故意放慢了语速,“我最近炼了点强身的丹药,听说教育局的王科长也总失眠,要是能送他一粒”
三大爷的眼睛瞬间亮了:“丹药?你还有?”
“不多,就两粒。”许朗慢悠悠地说,“不过这药材金贵,得用好土培育,我正愁没人帮忙运土呢”
“我去!我去!”三大爷生怕他反悔,拍著胸脯道,“別说几车,就是几十车,我也给你拉来!”
看著三大爷乐顛顛跑开的背影,许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院里的人知道,跟著他有好处,但想占便宜,就得拿东西来换。
回到屋,他进了洞天福地。刚种下的几株药材,用灵泉水浇过之后,已经抽出了新芽。他把王师傅和三大爷要送土的事拋到脑后,目光落在丹炉上。
经过今天的事,他更清楚实力的重要性。这丹炉里的药,灵泉里的水,才是他在这年代站稳脚跟的根本。
他拿起一株刚成熟的“凝气草”,扔进丹炉。看著炉身亮起红光,闻著渐渐瀰漫开的药香,许朗的眼神越来越亮。
从被算计的烈属,到让人敬畏的“能人”,他只用了短短几天。但这还不够,他要的远不止这些。
窗外,贾张氏还在自家门口探头探脑,眼神里满是嫉妒和不甘。许朗瞥了一眼,收回目光,专心看著炼丹炉——对付这种人,根本不用费心思,等他站得足够高,这些人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丹药成了,泛著淡淡的金光。许朗捏起一粒,放进嘴里。暖流涌遍全身,那股潜藏的力量又涨了几分,尤其是腰腹间,更是充满了爆炸性的生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骨节分明,却蕴藏著千钧之力。
“这才刚开始。”许朗轻声说,眼里闪烁著野心的光。这四合院,这轧钢厂,都只是他的起点。他的路,要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用这洞天福地,用这一身本事,走出个不一样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