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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重逢

记忆逐渐走向终点。

祝馀看见,青冥带着启避开了中原大地,来到了西北风沙之地。

这里黄沙万里,天地苍茫,只有呼啸的风声在空旷中回响。

在这里,他们发现了一座古老的祭坛,不知是何种族于何等岁月所建,已在风沙中荒废。

此地远离中原,正是他们所需要的绝佳场所。

没有过多的言语,兄弟二人开始着手布置。

启所寻得的方法,是一种源自妖族的古老秘术——“焚魂镇灵诀”。

此法极其凶险。

需以自身肉体为监牢,以灵魂本源为内核封印,强行将那失控的“灵”封入己身体内。

再点燃魂火,以灵魂为燃料,燃烧自我,直至将那被污染的意识彻底磨灭。

准备妥当后,青冥隐匿了身躯与气息,潜伏于祭坛之下。

而启则盘腿坐下,以神识呼唤灵。

“灵”,回应了他。

刹那间,天地失色,风云色变。

无尽的黑红色血雾自虚空涌现,在天穹之上沸腾咆哮,形态变幻不定。

雾里有无数张脸,无数的形体,似有无数的灵魂在其中挣扎、怒吼、尖啸、狂笑。

大地的生机在急速消退。

仅存的几片绿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干涸,最终化为飞灰。

空间晃荡不休,似无法承受这恐怖存在的降临。

祝馀的灵魂立于祭坛之中,仰望着这末日般的景象。

启已飞身而起,悬于天际。

他九尺的身形,在那无边无际的血雾面前,显得何其渺小,宛若尘埃。

但那金色的灵气在血色中是如此耀眼,毫不动摇。

他们对峙,争执。

听不见声音,却又有无数的声音在灵魂深处回荡,似哭似笑,似怒似喜。

种种诡谲怪诞的幻象,随着这些直击灵魂的声音不断生灭。

这精神层面的冲击是如此恐怖,足以让圣境以下的任何修行者瞬间魂飞魄散。

即便是稍弱些的圣境,若处于风暴中心,也难逃精神错乱、意识崩毁的下场。

但那一点金辉,愈发璀灿,毫不退缩!

对峙终演变为死斗。

凶灵的力量,已非单一圣境所能抗衡。

尤其对人族,它更能直接干扰心智,动摇根本,令其心神不稳,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

但启是那个时代最出色的人族,是那时最初也是最强的修行者。

此刻他孤注一掷,赌上全部,爆发出的力量,竟让那凶灵也不得不严阵以待。

金辉与血红在空中激烈碰撞,一时竟平分秋色!

二者的激战扰乱了时空的秩序,天地在崩解与重组间循环。

仿佛有股力量在默默修补一切。

祝馀凝神,看穿了那混乱精神冲击的表象。

他看到,在那浓重的血雾里,金色的巨人以意志为刀,一次次斩杀扑来的血色影子。

但那影子无穷无尽,斩之不尽,灭之不绝。

金色的巨人,终是力竭。

那道璀灿的金光自天际坠落,重重地砸回祭坛中央。

启躺在破碎的石板上,遍体鳞伤,气息微弱。

“灵”,赢了。

血雾之中,传出了扭曲的笑声,紧接着又转为悲恸的哭泣。

既哭且笑着,铺天盖地的血雾朝着祭坛涌来,要将这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变为自己的一部分。

血雾已弥漫天地间,再看不见别的颜色。

但就在这时,启的身体燃烧起来!

金色的火焰,势冲长天!

燃烧着的锁链席卷那血雾,将其牢牢束缚。

隐藏的青龙亦在此时现身,全力施展出同样的秘术,以自身龙魂为引,将激烈对抗着的意识一同封入自己体内。

它忍受着灵魂被疯狂侵蚀的痛苦,以最后的力量,将自己死死锁在这座祭坛之上。

而后,携带着体内被封禁的恐怖存在,一同沉入大地的最深处…

天地间肆虐的血雾消散,那令人癫狂的嘶吼与哭泣也戛然而止。

风沙依旧,荒芜如初。

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记忆的景象,在此中断,陷入一片虚无的黑暗。

祝馀缓缓将目光转向身旁,那位与记忆中“启”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这就是你们在此陨落的真相?”

“你是启…而那些血雾,便是失控的人族祖灵…”

这岂不是说,他们之前在地底的行动,误打误撞,破坏了启和青冥以生命设下的封印,将那个‘灵’…给放了出来?

“是,也不是。”男子平静地回答。

“在将灵封印在体内后,那青龙先燃烧了自己的灵魂,削弱了灵的意志。”

“此举,也让启在之后能与灵抗衡,并在意识消逝之前,将他的自我、记忆、意念,深深刻于灵中…”

意识消逝,这不就意味着启已经死去。

眼前这个存在,是人族的祖灵!

怪不得他一直称记忆中的自己为“启”。

玉人拜的“玉神”,便是人族祖灵!

若是启本尊,在吃过一次亏后,断然不可能再教玉人用那种会磨灭灵魂的方法追求永生。

但祖灵就不一样了。

祝馀凝视着这个意识体,表情愈发凝重,一字一句地道:

“你…不是启…”

“不是,却也是。”

男子淡然一笑。

“就算灵魂和肉身都已毁灭,但只要意志仍存,便不算死亡。”

“而这缕意志能残存至今,也需感谢于你。”

“正如昭华昔年所预言,你将聚集起足以扭转乾坤的力量。”

“你,已经做到了一次。”

“也正因如此,属于凶灵的一面才能被牢牢压制至今。”

“不过…”男子叹说,“在拨乱反正之后,人族的战乱并未完全止息。”

“况且,‘灵’虽被封印,但与人族的关联却从未被彻底斩断。”

“它虽已无法再直接干涉现世,但人族的恶念与杀伐却仍在滋养着它。”

“几次王朝更迭时的血海滔天,以及人族永无止境的自相残杀,都在一次次助长它的力量。”

“这残存的意志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影响着靠近这封印之地的人族…”

“幸好,你们及时赶来。”

男子看着祝馀:

“我想拜托你,为这一切画上句点,也让我,以人的身份死去。”

祝馀与之对视良久,缓缓开口:

“我该怎么做?”

风,在这片记忆构筑的世界中吹拂着。

天地随之变幻,他们重新站在了那座古老的祭台之上。

男子沉声道:

“那些恶念,源于人族自身,是其一部分,不可能被彻底根除。”

“但,如今这已凝聚成实体的凶‘灵’,必须被抹去。”

“从而迫使‘灵’本身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不再具备干涉现实的能力。”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祝馀:

“而这一点,唯有你能做到。”

“你所修习的那套心法——《上善若水》,拥有抚平恶念、使心神回归本初的玄妙之力。”

“为什么?”祝馀不解,“雪儿亦精通此心法,她的修为远胜于我,堪称当世第一。而我甚至连圣境都不是。”

“不,”男子摇头,“你只是遗忘了一部分你曾拥有的力量。这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

“现在,你需要将它寻回一部分。而我,会帮你。”

说罢,男子右手向身侧一抓,一柄长约八尺的长刀便被他从虚无中抽出,紧握在手。

“灵”拥有着启的全部记忆与意志,自然也继承了他于无数次生死搏杀中领悟出的刀法——《真罡诀。》

男子抚摸着刀身:

“启留下的东西不多,唯此一刀而已。若你瞧得上,便尽数学去吧!”

祝馀见他真要动手,也不再迟疑,以灵生水,在掌中凝成一柄水剑。

“如此,便请前辈指教!”

男子朗笑一声,不再多言,身形如电,提刀便斩!

刀势大开大合,其势可劈山分海!

祝馀以水剑之柔与之周旋,见招拆招,以柔克刚。

男子的目的并不是击败他,一招一式皆有迹可循。

直到交手数百合,祝馀将他演示的刀法牢记在心后。

男子的刀势愈发刚猛暴烈,如狂风暴雨,一刀快过一刀,一刀重过一刀!

大开大合的攻势如惊涛拍岸,压制得祝馀连连后退,水剑的形态也在一次次硬撼中剧烈波动。

陡然间,男子气势攀升至顶峰,双手握刀,高举过顶!

“此式,名为,开天!”

分割天地的巨大刀罡悍然斩落!

净空裂地!

刀未至,那恐怖的威压已让祝馀魂体感到刺痛。

无相琉璃!

刹那间,上百面水镜一层套一层出现在他身前。

咔嚓——!

刀光所至,水镜接连破碎,晶莹的水花四处飞溅。

直至最后一面,与之僵持不休后,一同碎裂。

祝馀虽勉强挡下了这一刀,但那反震的巨力却让他魂体剧烈晃动,手中水剑都险些溃散。

不待他喘息,男子再次攻来,刀法陡然一变!

惊涛!

刀影如层层叠叠的巨浪,一浪高过一浪,绵延不绝,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所有退路彻底封死!

攻势虽猛,却总留有馀地,并未将祝馀逼入绝境。

后者挥剑相抗,但见这如潮的刀光,眼前却蓦然闪出熟悉又陌生的影象。

恍惚间,他看见不再是凌厉的刀影,而是千重巨浪。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耳畔轻轻响起:

“水,可柔亦可刚。”

“平静时润物无声,包容万物。

“汹涌时便是海啸狂潮,吞天噬地。”

“它既是生命之源,亦可为寂灭之渊。”

寂灭…至刚…

刹那间,祝馀福至心灵,眼中迷茫尽去 气势暴涨。

不再一味格挡,手中那柄即将溃散的水剑猛然一震!

本柔和的剑势变得狂暴无比,化作一道吞噬一切的漆黑旋涡剑罡,反向朝着那漫天刀浪扑去!

归墟!

男子见状,不惊反喜,在朗声大笑中,刀势再变。

刀光轮转如日月交替,生生不息,与归墟剑势轰然相抗。

两股极致的力量猛烈碰撞,寂灭之力席卷而出,整个记忆世界开始寸寸崩碎!

崩碎之后,却又重生。

黑暗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重见光明。

两人回到了完好如初的祭坛之上。

男子收刀而立,笑道:“看来你已想起一些事?”

祝馀缓缓点头:“是,想起了随她修行的一些往事。”

男子会意一笑,并未追问那个“她”是谁,只是再次举起了长刀。

“那么,有劳了。”

祝馀郑重颔首,手中水剑重新凝聚。

他闭目调息,再睁眼时,方才脑海中闪回的幻觉已然稳固。

他不再是立于祭坛,而是踏在无垠的海面之上。

前方,一道身着月白长裙、白发如雪的身影执剑于水波之上。

面纱轻覆,赤足如玉,点踏之处,却不惊起半分涟漪。

月神,昭华。

这肉身和灵魂都在天穹之外的龙女,却出现在了现世教导他。

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昭华以剑引水,两股水流在她两侧现出不同状态。

一侧怒涛汹涌,蕴含着撕碎一切的刚猛霸烈。

另一侧则平滑如镜,仿佛能化解世间万般冲击。

她以剑示意,刚柔二势随其心念转化。

“水之大道,一体两面,阴极阳生,至柔亦可至刚。”

祝馀仔细观摩,心有所感,不禁开口:

“师尊曾言,弟子修行此法,是为荡涤此世积累之恶。但水之刚柔,似乎并无益于此。”

“弟子曾闻一位圣人所言,‘以出以入,以就鲜洁’,意指水善于教化,更可涤荡万物,使之回归鲜洁。”

“若将此理化为剑势,是否有净化之效?”

“哦?”

幻境中的昭华微微侧首,眸光带着一丝赞许的笑意:

“你是听哪位圣人说的?”

祝馀嘿嘿一笑:“圣人就是圣人嘛。”

昭华没有追问,只是颔首:

“此言确实深得水之精义。”

“水,本就具备涤荡、澄清、使之回归本源之效。”

“为师本欲待你完全掌握刚柔虚实之变后,再传你此招。既然你已触及此理,那便看好——”

话音未落,她手中虚幻长剑轻轻向前一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种极致的“静”与“净”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

剑尖所指,波涛平息,海水变得清澈见底。

所有杂质、戾气、污秽,都在那清和的水流中分解消融,复归于最纯净的本源。

“这便是《上善若水》的终极一式——涤尘。”

幻觉在涤尘使出的那一刻消散。

祝馀睁开双眼,已然明悟。

他呼出浊气,亦挥剑引水。

对面的男子似有所感,将残存的所有力量、决意,尽数灌注于手中长刀之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杀气,也没有绚烂夺目的光影。

在柔和的水光交织中,那道金色的身影渐渐变得通透。

在这一瞬间,属于启的意识似乎短暂地回归了。

他看见那柔和的光和清和的水,一如那天,那千年之前,将他们,将第一批人族唤醒的太阳,和孕育他们的长河。

时光在此刻延长,放慢。

所有的使命,重担都离他远去了。

祭坛消失不见。

从那光与水中,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与他目光相遇,而后笑了,朝他伸出了手:

“来吧兄弟,该走了。”

启想起了在最后一战前,青冥对他讲起的传说:

在一切结束,所有的执念都放下后,众生的灵魂将升入一处被称为“碧落”的乐土,在那里获得永恒的安宁。

传说,是真实的。

启看着青冥,这一次,他没有再拒绝。

他握住那只伸来的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职责已尽,宿命已了。

金色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消散。

祝馀听到了一声畅快的长笑。

那些自他进入记忆世界以来,始终如影随形的阴冷与寒意,也随之烟消云散。

最后的最后,又一段幻象在他眼前展开。

依旧是他最初看到的那段记忆。

他还是那个婴儿,被月神昭华温柔地抱在怀中。

但这一次,景象并未就此结束,他的“视线”微微一偏,看到了旁边。

一道模糊的,分不清是“启”还是“灵”的虚影,正静静地看着他。

嘴唇轻轻开合,无声的话语传递给他:

“希望犹存。”

“太阳…终会再次照耀我们…”

轰——!

强烈的白光自他灵魂深处爆发。

一股强悍莫名的力量充盈着魂体,瓶颈松动,仿佛积蓄已久的堤坝终于决口。

这感觉如此强烈。

他甚至顾不上立刻苏醒回归现实,直接就在这记忆世界中,以灵魂状态盘膝坐下,进入了冥想。

整个记忆世界开始转化为纯白色的气旋,围绕着他缓缓旋转。

……

外界。

正合力维持封锁,隔绝残馀血雾的四女同时一怔。

那翻涌不息的血雾竟在迅速凝固,化作一颗颗色彩斑烂的玉石,如雨点般簌簌落下。

“这…银峰山的玉石矿脉,莫非竟是这诡异血雾所化?!”

苏烬雪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异。

看到这一幕,旁人倒还好,那些玉人的头都快炸了。

太后的灵魂更是红一阵白一阵,在心底痛骂自己的好大儿。

同时,一股深深的绝望与崩溃感涌上心头。

毕竟变成玉人求得长生的法子,是“神”亲自传授的。

神,为何要如此害他们?!

但很快,一股异常安宁的感觉抚过,如暖流掠过心间。

所有的悲伤、痛苦乃至怨恨都在瞬间消散。

所有负面情绪被净化一空。

只剩下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

不仅是玉人,连不远处观望的天工阁长老们,也个个觉得灵台一清,神清气爽,看什么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唯独四女未受影响。

玄影紧张地望向龙骨:

“这血雾怎么突然变了?恶念好象一下子消失了,是不是夫君做了什么?”

苏烬雪皱眉道:“我留于郎君灵魂中的护体剑意未被触发,他应是无恙。”

“许是在探查记忆时,与那龙魂残存的意识相遇,并以某种方法…化解了其千年积郁的恶念?”

“很有此种可能。”绛离颔首,手中巫杖光芒不减,“但为防万一,我们仍需维持封锁,直到阿弟他…”

话未说完,缕缕金光自龙骨中飘散而出。

与此同时,祝馀的身上爆发出纯白的光芒,气势节节攀升。

四女脸色皆是一变。

“他这是…要突破了?!”

元繁炽首次露出惊喜的神色。

来不及细究缘由,四女极有默契地身形闪动,各据一方,将祝馀护在中心,为他护法。

远处,天工阁众长老从那股安宁意境中回过神来,感受到祝馀身上攀升的气势,先是震惊,紧接着便化为无比的惊叹。

“有生之年,竟能亲眼目睹一位圣人的诞生……此行不虚,此行不虚啊!”

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激动得揪下一撮胡子。

墨非抚须,眼中精光闪铄:“此子乃大炎使者,女帝心腹。此番若成功破境,大炎一朝,便坐拥两位圣人了…”

“此消息若传扬出去,不知那些隐世宗门的老东西们,还坐不坐得住。”

自当年干帝征讨天下宗门,打破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后,宗门与王朝之间的信任便出现了深深的裂痕。

旁边一位长老倒是豁达,笑道:

“那便不是我等需要操心的事了。若那位女帝陛下也如干帝一般行事,大不了,咱们召回所有在外弟子,将宗门大阵一闭便是。”

“大炎的圣人再强,强得过老祖吗?”

“是极,是极!”

众人纷纷点头,目光却依旧紧紧盯着那白光中心的身影,见证着这数百年难遇的一幕。

记忆世界。

纯白的气旋已吞没了一切,将残存的记忆碎片尽数消融。

祝馀悬于其间,气旋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翻涌。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在空寂中回荡:“出来。”

一面光屏应声展开,柔和的光芒在纯白背景中显得格外温暖。

【好久不见了,侍主。最近好吗?】

“我还以为你已经没了,系统。”

看到这熟悉的光屏,祝馀甚至觉得有些亲切。

【那是不可能的。】光屏上跳出轻快的字符,【本系统还有使命未尽呢。】

“什么使命?”

【侍主还记得以前问过的一个问题吗?本系统是否有保命的手段?】

“当然记得。”

那是雪儿找来之后的事了。

当时还蒙在鼓里的自己,只能想到向系统求助,生怕被“病娇化”的她们给柴刀了。

那段既甜蜜又忐忑的日子,如今想来竟有几分恍如隔世。

【这便是本系统的真正使命了,在必要的时候,保护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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