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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女皇的赏赐

突兀的声音,在只有两人的密室响起。

而这嗓音不属于父子俩任何一人。

“谁?”

父子俩俱是一惊,灵气释放,衣袖鼓荡。

桌子在瞬间被碾为齑粉。

室内一暗。

而后又被一黄一红两色灵气照亮。

“何方贼子,竟敢来节度使府窥视!滚出来受死!”

武焰明怒喝道。

而武炽空则皱着眉头,刚才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好象在哪里听过?

“炽空啊,两百多年不见,你也老了。”

这句话一出,武炽空浑身剧震,眼瞳缓缓缩成针尖大小。

他想起来了。

久远的记忆,在此时浮现在眼前。

那个曾经将他扛在肩上,教他习武的身影渐渐清淅。

“老祖…?”

“谁?”

武焰明脸都歪了。

又黄又歪。

“父、父亲…您方才说…老、老祖…?”

武焰明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尾音颤斗,几乎象是要哭出来一般。

但此刻的武炽空哪里还顾得上儿子的情绪。

这位节度使也浑身颤斗,虎目含泪:

“老祖!不肖子孙武炽空,拜见老祖!”

虽不知武怀瑜人在何处,武炽空还是朝着虚空深深一拜。

武焰明也跪下了,准确地说是瘫了。

他刚刚干了什么?

辱骂老祖为“贼子”,还口出狂言要老祖“滚出来受死”…

一念及此,他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连牙齿都在打颤。

不过此时,两位长辈显然都无暇顾及他的失态。

武怀瑜始终未曾现身,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并且他绝口不提军政要务,反而与武炽空调侃起家常,一同追忆起两百年前的旧事。

说到动情处,武炽空已是老泪纵横。

年纪大了,最容易因回忆而动容。

而这段唯有他们二人才知晓的往事,也让他彻底确信,和他对话的,就是那位武家老祖本人。

但老祖怎会突然来此?

武炽空虽激动,但也没乱了方寸。

两百年的宦海沉浮,已让他养成了遇事三思的习惯。

老祖绝不可能专程前来与他叙旧,此行多半与南疆之事有关。

武炽空心头有些火热。

事实上,他也未尝不想和南疆开战。

只不过,他的目的和儿子不同。

武焰明向往的是开疆拓土的功名,而到了他这个境界,世俗的荣华富贵已是过眼云烟。

他真正渴望的,是在修行之路上再进一步。

若是能在南疆征伐中建功立业,或许就能顺势请求随老祖修行。

这可是无数大炎修行者梦寐以求的机缘!

但…

老祖方才的第一句话却是“难说”…

这分明是在否定朝廷官员对于要对南疆宣战的说法…

既然不打算开战,老祖亲临此地所为何事?

莫非…是来防止他们擅自行动?

是了,老祖召见过文武百官,以他那高深莫测的修为,定然也能看出他们藏着的心思,私下里做过些什么…

任何事,都不可能瞒得过他…

想到这里,武炽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不幸中的万幸,在明儿极力劝说时,自己稳住了…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儿子,暗自庆幸没有被他的一腔热血冲昏头脑。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

武怀瑜声音中含着几分赞许的笑意,在密室中悠然回荡。

“不错,老夫正是为此事而来。”

“大炎与南疆相互戒备的历史,从今日起将成为过去。两国即将缔结盟约,永修和睦。”

“镇南军各部,即日起陆续调防。”

“至于你们父子,还有军中有天赋的将领,便都随我前往秘境修行罢。”

听到老祖要调走镇南军,武炽空起先脸上还有些苦意。

但后面那句一出,顿时喜上眉梢。

镇南军?

什么镇南军?

此刻他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追随老祖修行!

“小子炽空,谨遵老祖之命!”

而一旁的武焰明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发呆,直到一个透明的灵气巴掌给了他一逼兜。

眼神马上清澈了。

武焰明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老祖所说的事是何等重大。

镇守南疆数百年的镇南军,将不复存在了。

他的心中有挣扎。

跟着老祖修行固然是好,可这样一来,他要到何时才有取得功业的机会?

还在功业!

武炽空自是看得出儿子在想什么,气得吹胡子瞪眼。

老头子心里有气,也不借用灵气了,直接一个大脚踹了过去。

“逆子!还不谢恩!”

武焰明被踹得在地上滚了一圈,但这一脚也是把他踹醒了。

老祖没跟他计较无心的冒犯之举,他却还对前者的安排心有不忿…

未免也太不把老祖当回事了…

他要再不肯跟老祖走,那估摸着就要跟太祖走了。

回过味儿来,武焰明顶着背上的脚印,跟着父亲一起叩首。

“甚好,甚好。”

武怀瑜轻笑道,随后吩咐:

“去吧,将镇南军所有将领都召集过来,宣布老夫的安排。”

“是!”

武炽空父子领命而去。

不出半个时辰,节度使府的正厅内便聚满了镇南军的主要将领。

当武炽空宣布镇南军即将解散调防的消息时,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这怎么可能!”一位老将拍案而起,“定是朝中出了奸佞,蒙蔽了圣听!”

“也可能是南疆贼人的诡计!”

一时间群情激愤,眼看就要酿成一场风波。

“老祖,将亲自带领诸位前往秘境修行。”

武炽空吐出了后半句。

风波立止。

大厅寂静无声。

少顷,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老祖英明!陛下圣明!”

方才还怒目而视的老将此刻满面红光。

“这是天大的机缘啊!”

“某这就回去收拾行囊!”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起身,“咱们什么时候走?”

“能在老祖座下修行,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转瞬之间,镇南军的安置问题便迎刃而解。

将领们搞定了,底细的人便不是问题。

此事没有任何阻力,更谈不上什么损失。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谁不知道跟随老祖修行意味着什么?

征伐南疆,纵然功成名就,也不过是封妻荫子,在场众人恐怕大半都要埋土里了。

风险与收益同等,甚至不成正比,即便真有福泽,多半也是儿孙享用了。

但随老祖修行却不同。

所有的机缘造化,都是实打实地落在自己身上。

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该如何选择,还需要尤豫吗?

……

“所以,最后一个藩镇的问题也解决了。”

皇宫的雕花廊道中,祝馀与武灼衣并肩而行。

暖融融的阳光洒入,照得人心旷神怡。

武灼衣轻叹一声,感慨道:

“还得是老祖啊,只需抛出一个随他修行的机缘,便让镇南军的将领们心甘情愿地卸下兵权。”

祝馀说道:

“随圣人修行,对老祖而言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对天下修行者来说,却是千载难逢的造化。”

“打仗以后有的是机会,但得圣人亲自指点,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了。”

“修为,才是这乱世中真正的立身之本。功名利禄,长生久视…终究都要靠实力去争取。”

“何况这次调令是大炎圣人亲口所下,里子面子都有了。”

“换成是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我也一样。”

武灼衣点头应和。

她背着手,用手肘从后方轻轻撞了撞祝馀,笑嘻嘻地说:

“不过这次能请动老祖,还是多亏了你。单凭我,可请不动他老人家出手。”

“唉,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祖对我们这些后辈感情那么淡薄…”

“这事好办,改日我替你问问便是。”

“不过现在嘛,我们不如先聊聊别的。”

“什么?”武灼衣侧首看他,眨了眨那双大眼睛。

“自然是你我之间的事。”

祝馀理所当然地说。

“为君者当赏罚分明,陛下自己都说了,多亏了我。那陛下要怎么赏我才好呢?”

啧,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武灼衣腹诽道。

脸皮还是那么厚,客气两句还真要上赏了。

但是嘛…

武灼衣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

她确实也有点子想法。

正好趁这波办了。

武灼衣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端出帝王的庄严形象:

“既然爱卿为朕立下大功,朕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这样吧,你且去太极殿等侯,朕随后便到。”

“太极殿?”

他俩玩个游戏,应该不至于搞一套正经的封赏流程吧?

不过她想玩,那自己肯定会奉陪。

做戏做全套嘛。

于是,祝馀便朝女帝做了个揖:

“遵命。”

说罢,他转身独自向着太极殿的方向走去。

见祝馀走远,武灼衣也加快脚步往自己寝宫走去,同时呼唤起贴身女官:

“月仪!速来为朕梳妆更衣!”

……

太极殿中。

祝馀盘膝坐在大殿中,熟悉着他的新能力。

这种精神系的技能,作用可不仅仅是和娘子们追忆往昔。

还可活用于战斗中,当个硬控的技能。

只是短板也太过明显,必须要有接触才行。

当务之急,就是要突破这个限制,开发出远程施展的手段。

祝馀摒息凝神,尝试将那道白光凝聚后发射出去。

他紧闭双眼,将全部心神沉入经脉,引导着力量向掌心汇聚。

丝丝缕缕的白色光丝在他手臂上浮现,如活物般朝着双手流动。

双手渐渐变成白玉状。

仿佛玉石雕刻而成。

还不够!

再来!

祝馀咬牙继续。

终于,在力量达到某个临界点时,一点璀灿的白光在他掌心凝聚成形。

快了!快要出来了!

踏踏踏——

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已经到了极限的祝馀,被这突然的声音分散了注意力,白光“biu”的一声,胡乱发射了出去,滋到柱子上消散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

祝馀抹了把汗水,转头看向身后,眼前不由一亮。

只见,一名身着绣金龙袍的女子,仪态万千地从殿后缓步走出。

雍容华贵,美艳无双。

女帝未带侍从,只她一人,走上了御台。

她双手优雅地交叠在小腹,端坐在龙椅之上。

祝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面容上。

眼前的女子有着一张端庄大气的鹅蛋脸,琼鼻挺秀,樱桃红唇。

双凤眸,眼尾描着上挑的赤色眼影,额间一枚精致的荷花花钿又添几分妩媚。

此刻的她褪去了平日里的大大咧咧,俨然是一位威严与风韵并存的成熟女帝。

果然是人靠衣装啊。

衣服一换,气质都变了。

反差真大呀。

“爱卿,”女帝轻启朱唇,“为何一直盯着朕看?”

“我…”

“我?”

女帝轻笑一声,凤眸微挑。

“爱卿虽是南疆圣主,但依老祖所言,亦是我大炎的臣子。”

祝馀会意:

“是臣失礼了,请陛下恕罪。”

女帝满意地颔首:

“朕恕卿无罪。”

她忽又话锋一转:

“方才爱卿提到赏赐一事。以爱卿之贡献,寻常赏赐实在拿不出手。”

“朕左思右想,能赏给爱卿的,只有…”

说到这里,她故意卖了个关子:

“爱卿,且上前来。”

这是要玩哪一出?

祝馀心里嘀咕着,依命上前,在御台前三步处站定,依旧保持着臣子的礼仪。

女帝端详着他挺拔的身姿:

“朕思来想去,爱卿立下如此不世之功,金银珠玉太过俗气,加官进爵又显生分…”

“既然赏无可赏,那便给爱卿一个独一无二的恩宠…”

“就准你,侍寝好了。”

“侍寝?”

祝馀明显一愣。

咱们不是就要联姻了吗?

还用得着赏这个啊?

看祝馀这个反应,女帝很不满意:

“朕乃九五至尊,朕说赏什么就是什么,不许有意见!”

“好嘞。”

“恩?”

“臣遵旨!”

“很好。”

武灼衣轻哼一声,微眯凤眸,张开双臂,做出一副等待被抱起的姿态:

“走吧,朕恩准爱卿抱朕龙体回宫。然后朕再好好赏赐爱卿。”

然而祝馀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女帝疑惑地睁开一只眼睛:

“怎么,你要抗旨?”

“那倒不是,”祝馀摇摇头,“臣对侍寝没有意见,就是能不回宫吗?”

“不回宫?”武灼衣一怔,“那要去哪儿?”

祝馀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她身下那张宽大龙椅上。

一时间,女帝的俏脸迅速涨红。

一声羞恼的娇叱在殿里回荡:

“大胆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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