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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锦衣卫陆安生

包二土看着这把刀,眼前险些浮动了走马灯,他记得这人,在水曲村潜藏的这段时间里面,他注意到了这个人。

他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的逃难灾民,因此才有了白天闯入的第一次行动:

“外地跑来的,身上指不定带着什么传家的古宝,只是灾年换不来粮。”

结果就发生了后来的事,现如今,看着刀上的纹路,他沉默了。

“丫的,我惹他干什么?”

绣春刀,这东西在明代自有其一番像征,看到这东西,他明白了很多。

“难怪这家伙那么警觉,睡着了以后就是听到了几声鼠叫也会马上爬起来,原来他是个锦衣卫?

实际上这还真不能算错,陆安生有一口镇妖千户的御赐腰牌,可以算是有官在身,就算只是个虚名,没有真正的实权。

“大人饶命!”

包二土走南闯北,全倚这一手可以把身子压缩到人头大小的,几近异术水平的缩骨功,什么铲法、风水、文物知识全都只是粗通。

所以让陆安生找上了门,那能做的也就只有求饶。

陆安生也不急,淡定的拿出了一个看上去很普通,封皮上没有一个字的小册子。

锦衣三大特征,飞鱼服,锈青刀,无常薄,陆安生搞不到飞鱼服,可以说自己这是便衣行动,

但总得多装某些特征出来。

就比如随便找个小本子,冒充一下锦衣卫那记百官家事,足可上达天听的无常薄。

陆安生又在唬人了,他根本没有包二土的信息,他确实一直在注意这个家伙,但是直到今天才真正见到面。

而之所以能拿到这些信息,那是因为他有辩姓名法还,有可以看骨龄的作初识。刚才在地底下可以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也是因为这个。

至于籍贯这种东西,对于当年田野调查走过大半个北方的他来说,看面相,听口音,就能看出来个大差不差。

“盗挖古墓,私入民宅,前阵在我那里掉了个铜爵吧,都省得我去找证据了,就这东西,就够判个杀头的了。”

明末,锦衣卫虽然被魏忠贤等宦官内臣全面压制,完全成了东西厂的下属机构,但是诏狱私刑,提个子虚乌有之罪的本领,却也已炉火纯青。

所以陆安生这身份,极为唬人。

“大人!大人!手下留情————”

他的小眼睛滴流转着,面对闪着寒光的刀刃,脑子快到了极致“您找我—不还是为陇西总兵那块玉吗?那东西我可不会随时带在身上。”

“您先给这刀拿开,当心着点,歪个半寸,小人脑袋搬家,您也交不了差—”

他刚才头被土石开了瓢,疼痛让他的眼睛更张不开了,和鼠一样,小到几乎找不见。

视线扫着在自己眼前乱晃的刀刃,脑袋直发晕,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

这让他的威胁,听起来没有什么实际的威镊力。

“呵,你当圣上给的赏银,全进了狗肚子里么?”

陆安生淡定的出言嘲讽,钢刀反而往前了些许,镇邪的煞气让包二土脑袋一阵发憎:

“你是觉得你吃得住诏狱的刑,还是觉得我们的能力不行?

“官爷!”

他的身子往后一仰,直喘着粗气,双眼瞪大发直。

陆安生也没有多叼难他,抬起手就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拉到了土坡边上的一颗大杨树后。

“唔!”冲鼻而来的一股恶臭,立刻将万念惧灰的包二土唤醒,

他面前的,是头三四米长的巨兽,长得奇形怪状,肥肉堆栈令人恶心,却又有鼠的形象特征。

“你也知道如果要杀,对我来说不够抖一下手的事,那要不要留你,可就复杂了。”陆安生意味深长的问道:“见过这东西吗?”

这巨兽极为唬人,几乎占据了树荫下的整块空地,但也确实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身上的伤口,很难不把这东西的死和陆安生手上的那口刀联系起来。

这让包二土脊背生寒,不明白怎么自己随便招惹的,就是一尊这么可怕的杀神。

“我也真是猪油蒙了心”他哼呼一口血沫子:“这里百十里内没有人烟,估计也早就出了名了,能逃荒到这村子的,那能是什么寻常灾民吗?”

陆安生听到了他的碎碎念,冷笑一声,之后道:“你果然知道这村子不对劲,想来也是,在得这的地下刨来刨去,不可能没和这家伙打过照面。

而且你这种大贪贼,进村的第一个目标,也该是那些个大户,可你怎么发觉不对了,也不知道走。

今天要死在这了,你就记住,你这辈子就毁在个贪字上了。”

陆安生用刀指着包二土,自己倚着干枯的胡杨。

“大人慧眼明锐,明察秋毫。”包二土回过味来了,自己拿了陇西一位总兵的东西,可总归是边军之事,还是私事,怎么轮得到锦衣卫来插手。

那块玉又不是什么御赐之物,就是真是,也得先治了那陇西总兵的罪,再来找他这么个毛贼的麻烦。

所以这位锦衣卫大人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那不是他看着眼前这异物的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壬辰倭乱远征,与方腊,女真的各种磨擦,明末的内外战事,有许多都有邪祭淫祀有关。

嘉靖年间,那位上谏严氏父子的锦衣卫沉炼,不也是扣了个助白莲教妖人扰边的帽子,才被下了狱,满门被斩首或发配。

这么说来,比起千里追贼,这位大人,分明更有可能是来捣毁淫祀的!

如此想来,包二土马上便松了口气:“大人想知道些什么,我必知无不言。”

陆安生一挑眉,这货倒也上道,居然这么轻易就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先说,你为什么还不跑。”陆安生把刀刃挪开了,问道。

包二土叹气:“大人不知,我偷那了陇西总兵的东西后,驻脚的客店被查,几乎没带别的东西出来。

那块玉可抵我过去的所有积蓄,一时半会,却不好出手,我不多刨点东西出来,连继续逃的盘缠都没有。

偏这村子还怪异的紧,我到现在,也没找到几样东西,最值钱的铜爵,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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