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到大多数人都进入熟睡的深呼吸阶段时,节目组的动作开始了。
凌晨四点,寒气还没散,录製正式启动,
摄像大哥们轻手轻脚地潜到刘煜房间门口,发现刷卡进不去。门被反锁了。
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谁也没想到新人这么警惕。导演组还以为他是会睡得死死的那种人呢,打算来一波偷袭,结果计划直接卡壳。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敲门。
刘煜睡眠浅,耳朵像雷达一样捕捉到那几下轻敲。
他没慌,先抓起床边的睡衣披上,才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只留一道细缝往外瞄。
看到是摄像组,他才拉开门。
镜头立刻对准他一一虽然睡眼悍,但那肩宽腰窄的身材还是很抢眼。
可惜他穿著宽鬆的睡衣,把节目组原本打算拍的“福利画面”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跟拍导演推著转盘上来,笑眯眯地说道:“刘煜,咱们起床任务第一步,得先在转盘上用飞鏢隨机射中一个任务,然后去叫醒下一个人。”
转盘哗啦啦地转著,上面画著各种“整蛊”方式:水枪、空气喇叭、锅盖锣、唱情歌、用吻叫醒———每一个都写满了“阴险”。
刘煜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像是在挑选猎物般锁定著转盘。
“噠!”
飞鏢准確地扎在了一一水枪唤醒。
导演立刻递来一张房卡,笑得贼兮兮:“你运气不错,来,水枪给你,去吧。目標就在这个房间。”
刘煜接过道具,看到房號后嘴角一勾一一这个房间他熟啊。
果然,房卡一刷,门就“滴”地一声打开了。里面睡得正香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薛至谦。
老薛侧身蜷缩著,被子盖到鼻子,呼吸均匀,丝毫没有防备。
刘煜当下就起了坏心思,先手脚走到床边,猫著腰,像潜伏多年的刺客一样,轻轻掀开了薛至谦的被角一一然后,毫无预兆地用水枪“滋一—”地射在了他的下体。
水声一响,薛至谦微微皱眉,下意识地往下压了压被子,还没等他睁开眼,刘煜又“噗噗”两下,把水洒到了他脸上。
“啊一—!”
薛至谦猛地惊醒,本能地用手捂了一下襠部,然后才意识到,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好几个人,还有摄像机正对著他拍。
他瞬间条件反射一一双手捂住“重要部位”,眼神里满是震惊:“臥槽?!你们干嘛的?!”
刘煜憋笑不住,边后退边打趣:“没想到老薛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尿床。”
薛至谦低头一看,內裤上確实带著一点水渍,这画面简直完美詮释了尷尬到灵魂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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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反应极快,立刻摆出一副深藏功与名的表情,反问道:
“什么尿床啊?你们懂啥一一这把年纪还能有这现象,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福气!对不对啊,
摄像大哥?”
摄像大哥笑到肩膀抖,镜头上下点了两下,算是认可了。
薛至谦装作若无其事,飞快衝进厕所换了一条乾净短裤,出来后还一脸严肃地向全场宣布:
“刚才的事儿谁也不许说!尤其是镜头一一给我剪掉!这关乎到我小弟的尊严,懂吗?”
摄像师默默点头,但心里早就偷乐一一这段包剪进去的。
刘煜看薛至谦收拾完毕,就拉著他去转盘那边继续射飞鏢。
轮到老薛时,他一甩手,飞鏢扎在了一一“用吻叫醒”。
现场瞬间爆发一阵“哇哦”的起鬨声。
导演递来一支鲜艷的口红,笑容带著看好戏的坏意:
“来,做好心理准备,下一位一一孙红镭。”
薛至谦拿著口红,一边走一边碎碎念:
“红镭哥不会突然掏出西瓜刀吧?要不要提前问问他保不保熟?我怕等下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到达房门口才发现,孙红镭的房间是反锁的。薛至谦敲了敲门,门缝只开了一点,里面露出一双带著杀气的眼睛。
“干嘛?”
孙红镭低沉著嗓子问。
薛至谦有点忧,但还是硬著头皮笑道:
话音一落,“砰”地一声,门直接关上了。薛至谦愣在门口,转身对摄像机说:
“我是不是得罪他了?你们等著,到时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其实,房间里的孙红镭只是临时起了偶像包袱,想先整理一下自己一一把眼屎擦乾净、头髮抹顺。
几分钟后,里面传来一句淡淡的:“进来吧。”
薛至谦低声骂了一句“涂了”,然后毫不犹豫地拿出口红,在自己嘴上涂了厚厚一层,著嘴坏笑:
“红镭大哥,我要干坏事了。”
话音未落,他直接衝进房间,一把搂住孙红镭的脖子,狂亲一通,还一边喊: “我是被迫的!导演逼我的!”
孙红镭先是满脸抗拒,试图用手挡住,但薛至谦抱得死死的,最后只能无奈笑著接受了这场突袭之吻。
等到薛至谦完成任务后,孙红镭鬆开手,一脸坏笑:
“好,你等著,我得赶紧去找別人报仇。”
直到所有人都被叫醒后,节目组安排了两个黑衣人一一把他们“押走”。
黑衣人高大冷峻,墨镜反光,手里还带著对讲机,看上去就像电影里的绑匪。
然而一一当这两人来到刘煜面前时,画风直接变了。
刘煜看著他们缓缓逼近,嘴角一勾,突然一个俯身闪到一侧,手腕反扣,“咔”的一声就把第一个黑衣人按在了墙上。
另一个刚伸手去拉他,刘煜反手一拉,脚下一绊,第二个黑衣人也被轻轻放倒在地。
“说!你们打算把我带去哪?”
刘煜双眼眯起,语气像在审问人质。
两位黑衣人面面相,场面一度尷尬。导演只好急忙衝出来打圆场:
“哎哎哎!是任务,是任务!阿煜,你別真打啊,后面还有录製。”
刘煜看了看导演,又瞅了眼摄像机,无奈地放人,耸耸肩:
“你们早说啊,不然我还以为东方明珠派人来抓我。”
在导演的劝说下,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戴上了黑色头套和手,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押著走。
黑暗的头套里,他只能听到人群的脚步声和偶尔的车鸣声,脚下的路似乎有坡度。
十几分钟后,头套被扯下,强烈的阳光瞬间涌入眼睛一一他正站在东方明珠下。
低头一看,他的手腕上拷著一个手提箱,身上换了一套灰色短袖套装,胸口是鲜明的极限挑战“6”標誌。左手戴著一个电子表,右眼上还有一副特製眼镜。
刘煜先是本能地检查四周一一毕竟这里可是东方明珠射程范围一一然后才蹲下,把手提箱拉到自己面前,轻轻一瓣,锁就开了。
里面安静地躺著一部手机和一张任务卡。手机正是他代言的oppor7。
“哎呦,这不是『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的oppor7嘛~”
刘煜一边对著镜头说,一边摆了个gg牌一样的pose,还顺手对著摄像机拍了个自拍。
他顺势解开了手,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些,但看到手机屏幕的安卓界面,又忍不住在內心吐槽“安卓机在这地方,不会真引来东方明珠的攻击吧?”
手机自动弹出一个视频,画质带著节目组特有的悬念滤镜:
【时间爭夺战:每个人都有一个小时的存活时间。你需要在一小时內找到自己的猎杀目標,按下对方胸前的控制器,他的时间將转移到你身上,同时他会成为你的保鏢,你將继承他的猎杀目標。完成任务点的挑战,也能获得时间奖励。】
刘煜一听,立刻理清了规则,低头翻开任务卡:
【你要抢夺时间的是一一薛至谦】
刘煜笑得像猫看到了罐头。
他点开了通讯录,节目组已经帮他们互存了號码。
电话一拨通,画面立刻切到薛至谦那边此时的老薛刚掀开头套,正提著一个同款手提箱一脸苦相地绕圈:
“这东西这么大,怎么行动啊?而且你们摄像机一直跟著,我该干嘛总得有人说一声吧?”
摄影师忍著笑,一个字也不透露。
老薛正琢磨著怎么处理手提箱,突然听到里面“嘟嘟嘟”响了起来。
他赶紧放地上研究半天,才发现锁居然轻轻一就开了。
“亲爱的观眾朋友,不是我笨啊,我妈从小教育我不要乱开別人的箱子,所以我才没动它毕竟我和它又不熟。”
他正吐槽著,电话来了。看到屏幕上“刘煜”两个字,他连忙接起:
“喂,阿煜,你在哪呢?”
“我也想问你呢。”
刘煜那边声音平淡,仿佛在閒聊。
“我在东方明珠附近。”
“巧了,我也在。要不集合?”
“行啊,你报个位置,我熟门熟路,马上去找你。”
刘煜没急著回答,反问一句:“对了,你的任务卡上是杀谁?”
“任务卡?杀什么杀啊,我们不是正能量节目吗?”
薛至谦一脸憎。
刘煜扶额嘆气:“你不会还没看吧?快看看。”
薛至谦翻出卡片,念了出来:“你要抢夺时间的是一一孙红镭。”
“那就好,不是杀我的。我要杀的是黄老师。”
刘煜立刻装作鬆了口气,故意透露出一个假目標。
薛至谦完全没怀疑,两人约定在某个任务点匯合。
电话掛断,刘煜脸上立刻露出一抹狡笑容,声音低得像特工:
“老薛啊——-別怪我不讲武德。现在一一是猎杀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