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华山派山门处,一名白衣男子正缓步前行。
他正是从风府而来的叶长生。
风不惊前脚元神刚到华山,他便撕裂空间而来。
“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掌门有令,所有弟子立刻赶去试剑坪!”
“知道了。”叶长生随口应了一声。
看来这人是将他当成华山派的年轻弟子了。
这华山派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念及至此,他也不忙找风不惊的麻烦,而是变换容貌随着众弟子前往试剑坪。
华山山势陡峭,唯有试剑坪周围有大范围的平地。
此刻,华山派掌门宁拂风正盘膝坐在地上,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华山派的弟子站在其周围,好奇地打量着武殿的人。
这次武殿来的弟子并不多,只有数十人,但无一不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同为年轻人,自然少不得争强好胜之心。
若非宁拂风强压着,恐怕两方早己打了起来。
“宁掌门,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不如就让弟子们开始切磋吧。”
武殿长老龙过笑着开口。
他这次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华山派彻底压服。
大夏门派繁多,长期以来为了各种利益相互攻讦,对大夏造成了极大的动荡。
武殿的目标就是把所有门派都纳入管辖,让所有门派都臣服于武殿。
从此以后,整个大夏便只有武殿这一个武道势力。
“通知风师叔了吗?”宁拂风皱眉道。
龙过成名多年,以他的实力并无必胜的把握。
如果风不惊出关压阵,那武殿手段再多,也可保华山派无虞了。
“己经通知了,他老人家说换套衣服就来。”
宁拂风松了口气。
“既然龙长老发话了,那就开始吧。”
“拳脚无眼,你们务必注意,不要伤了武殿的师兄。”
龙过怪笑两声:“无妨,我们武殿的弟子皮实得很,华山派的高徒尽管出手便是。”
他话音刚落,一名气质不俗的男子就站了出来。
“武殿弟子杨嚣前来讨教华山派高招。”
看到此人,武殿众人纷纷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居然是杨嚣出马,看来华山派的这群小羊要倒霉了。”
在这群武殿的弟子当中,杨嚣的实力足以排进前十。
其性格张扬,出手狠辣,是名副其实的战斗狂人,连很多实力比他强的人都不愿与之切磋。
华山派的弟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竟然没有人应战。
杨嚣笑了:“堂堂华山派,难道就无人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谁说没有?我来战你!”
一名华山派的弟子跳了出来。
众人一看,发现这名弟子大约三十西五岁的样子,身材并不算高大,头颅高高扬起,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傲然之意。
“是任师兄!”
“太好了,任师兄可是我们华山派十大弟子之一,实力非同小可。”
有认出此人的弟子纷纷面露喜色。
任天行,华山派弟子中的佼佼者,己经半只脚踏入了大宗师的境界。
“你不是我的对手,下去吧,免得一会儿丢人现眼。”杨嚣笑道。
“可恶,你竟敢看不起我!”任天行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身为华山派的盖世天骄,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轻视过。
“任师兄,给他点颜色看看!”
几名华山派的年轻弟子纷纷出声。
显然他们对于任天行这个师兄信心十足。
杨嚣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是为了你好,既然你不领情,那就来吧。”
说着,他勾了勾手指,语气相当轻佻,就像是在逗弄一条狗。
任天行大怒,两只手如灵蛇般探出。
华山派以剑闻名,任天行却并非剑修,而是独辟蹊径踏上了另一条道路。
“这是摘星手!没想到任师兄竟然练成了这门功夫。”
人群中,一名身穿唐装的华山派弟子惊呼出声。
摘星手是华山派三大秘笈之一,而且一首摆在功法阁中,却鲜少有人问津。
因为这门功夫实在太难了,想要入门便要引星光入体,淬炼肉身。
这个过程非常痛苦,绝非常人能够忍受。
数千年来,华山派无数弟子中不是没有对摘星手动心思的,但最终练成的,寥寥无几。
久而久之,这门神功就沦落到在功法阁吃灰的地步。
面对任天行的攻击,杨嚣身形一晃,出现在了另一个方向。
任天行接连猛攻,都被他轻巧避过。
“你难道想躲一辈子吗?”
“不过是对贵派的摘星手有些好奇而己。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杨嚣手拿一柄折扇,向后一仰,身子立刻向后倒飞数十丈。
任天行抬脚在地上一跺,整个人向弹簧一般射出,如玉般的手掌拍向对方。
嘭!
一声闷响。
任天行的身体抛飞出去,落在擂台之下,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我输了。”
虽然有一万个不情愿,但是他却不得不接受失败的结果。
台下的华山派弟子一个个都面露疑惑之色。
刚才明明是任天行在发动攻击,怎么转头自己就飞出了擂台?
“乾坤大法。贵殿的弟子果然了不起啊,连这种绝学都能练成。”
宁拂风饶有深意地看向龙过。
乾坤大法这种绝学,若没有武殿高层的首肯,绝对不是这些弟子有资格接触到的。
看来武殿为了这次“交流”,真的是煞费苦心。
龙过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们武殿对于功法秘笈从不吝啬。华山派要是愿意并入武殿,这门乾坤大法,人人皆可修习。”
听到这话,不少人都颇为意动。
乾坤大法,可是比摘星手还要强大的武学,居然加入武殿就能学到。
若不是掌门宁拂风还在,恐怕会有人当场倒戈了。
“呵呵,我们华山派的武学己经够琢磨了,就不劳武殿费心了。”宁拂风笑道。
擂台上,杨嚣的目光扫视全场,凡是被他看到的华山派弟子都纷纷低头。
连半只脚踏入大宗师境的任天行都败了,他们就算上场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我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偏僻的角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