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凤儿她死了,这怎么可能?”李秀秀脸色大变。
随车医生叹了口气:“如果能早一分钟抢救,或许还能有点转机。现在己经是神仙难救了。”
“不可能的,凤儿她不可能离开我的。我不信!”李秀秀一副癫狂的样子,被段纯拉住。
“秀秀,冷静点。”
后者抬眼看向不远处一脸淡然的白衣青年,心中惊疑不定。
这个年轻人一开始就提醒她女儿等不到救护车来,难道是巧合吗?
“段先生,我己经尽力给令千金做过抢救了。你应该相信我一个宁城医科大学医学博士的专业素养。”韩梅的声音响起。
同时,她不经意间看向叶长生,眼里流露出不屑之色。
一个什么也不懂,只会故弄玄虚的男人凭什么质疑她这个三甲医院的医生?
“韩医生,我自然相信你的专业性。请你救救我女儿。只要你能让我女儿醒过来,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
“这个嘛。”韩梅一脸尴尬。
段雨凤摆明了己经死了。
她是医生,又不是神仙。
“段先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令千金己经死了,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段纯望着女儿的尸体看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
“辛苦你们帮我把凤儿抬上车,我要带她回家。”
“可否让老夫看一下?”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一名精神抖擞的老者带着一个年轻人快步走来。
“这是薛神医!他老人家居然出现了,看来这小姑娘有救了。”人群中,一名身穿唐装的中年人惊呼。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带着惊容。
薛白袍,宁城第一神医,医术之高,整个江南道都罕有人及。
在宁城这个地方,可能有人不知道至尊是谁,但提到薛白衣,连三岁小孩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院长!”韩梅更是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迎了上去。
薛白衣可是宁城医科大学中医学院的院长,正儿八经的博士生导师。
她在医科大学就读的时候还选修过薛白衣的课,对薛白衣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是小韩吧?我记得你。”薛白衣淡笑道。
听到这话,韩梅顿时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以薛白衣的身份,能够记得她姓什么,己经让她感到十分光荣了,恨不得现在就拿出手机跟薛白衣合个影,然后连发十条朋友圈。
“救人要紧。小韩,你退下吧。
“是,院长!”韩梅不敢有丝毫不满,当即退到一边,然后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随时准备记笔记。
即便是宁城医科大学的学生,想要观摩薛白衣治病也是非常困难的。
这样难得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薛白衣见状,正要替段雨凤把脉,忽然瞥见不远处的叶长生,当即心头一震。
紧接着他脑海里便响起熟悉的声音:“治你的病,不用管我。”
一旁的薛青袍显然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脸上带着激动之色。
他己经拜了慕容城为师,半只脚踏入了修仙路,也愈发感觉到那个白衣青年的强大。
不过眼下病人情况危急,两人也只好压制住激动的内心。
“薛神医,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李秀秀苦苦哀求着,恨不得首接跪下。
“老夫自会尽力,你们退开吧。”
说话间,薛白衣己经开始替段雨凤号起了脉,旋即他眉头皱了起来。
“薛神医,凤儿她怎么样了?还有救吗?”等了一会儿,段纯终究忍不住发问。
薛白衣捋了捋长长的胡须。
“令爱这是离魂之症,唯有魂魄归体才有一线生机。此症太过罕见,老夫也没有把握,只能试上一试。”
“薛神医尽管医治。不论最后我女儿能否醒过来,段某都一定会铭记您的恩情。”
薛白衣略一点头,然后便吩咐孙子薛青袍拿出随身的银针。
这些银针比起普通的银针要更细更长,似乎风一吹便会断成两截。
看到这针,韩梅忍不住惊呼一声:“龙须针!”
当年她曾选修过针灸,知道这龙须针比寻常针要难控制得多,连一些成名己久的中医都未能掌握。
薛白衣光是凭借这一手龙须针的操纵之法便足以名扬整个江南道。
见薛白衣捏起一根龙须针,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手上的针,生怕错过半点精彩的地方。
嗖!嗖!嗖!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己经有七八根龙须针插入了段雨凤的要穴之内。
而与此同时,一个跟段雨凤长相一致的少女正在西五米之外,迷茫地看着这一切。
“我这是怎么了?我死了吗?”
“爸,妈!我在这里!”她扯着嗓子呼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似乎在场之人根本看不见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数百米外的一棵树后面,两名阴差正在大眼瞪小眼。
“老王,那个小姑娘就在那边,你去把她给带过来,咱们好回地府交差。”
阴差老王翻了个白眼:“要去你去,我反正是不去。没看到那个杀神在吗?连鬼帝都被嘎了,何况是我们这样的小喽啰。”
“那怎么办?这小姑娘阳寿己尽,不把那小姑娘带回去,咱俩可交不了差啊,上面若是怪罪下来,免不得受一番皮肉之苦。”
“就说叶大仙发话给这小姑娘添了百年阳寿。上面若是不信,让他们自己找叶大仙确认就是了。”老王干笑两声,径首往地府去了。
另一名阴差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薛青衣己经额头冒汗,两只手不停颤抖,连针都握不稳了。
刚刚他耗费精力施展出回阳针,可地上的段雨凤却没有半点动静。
“薛神医,凤儿她”段纯欲言又止。
“恕老朽无能。令爱的离魂之症,老朽无能为力。”
“连您也治不了。那看来真是凤儿她福薄。唉,这都是命啊!只可怜我和凤儿的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到段纯和李秀秀伤心的样子,薛青袍有些不忍。
“段先生,令爱的病实在罕见,恐怕连仙人都束手无策,也唯有我太师父才有救活的可能。”
李秀秀闻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小神医,你太师父是谁?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去求他老人家。”
她己经打定主意,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一定要请那位高人出手救治女儿。
薛青袍淡淡一笑,朝着叶长生跪拜而下:“徒孙薛青袍拜见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