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片刻,张骚包又喊“来来来,谁(sei)不服,都过来,老子光棍一条,就家里那个破黄泥房子值钱,啥都没有!
想要就搬走!”
话的说挺狠的,可张骚包是哭着说的,一点气势也没有,看起来更怂了。
跟个王八似的。
赖小三没好气地说:“那就赔吧,我是捅咕他们了,可去不去全看他们自己个,没基巴好怕的。怪我啊?我也差点被咬死。”
“我琢磨着,事关重大,要不你们改个口,就说是周山河捅咕你们去的呢?”赵文良斟酌着语句说道,然后叹气,“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周山河家里有钱,周峰天天倒腾黑瞎子回来。那家里都富的流油了。
他们从指头缝里露出来点就够你们平事了……”
“好主意啊,”赖小三眼睛一亮,“文良,你这脑子都是咋长的?咋啥办法都能想出来呢?”
赵文良嘿嘿一笑,“还不是因为你是我哥们,你可别觉得我阴,也就你是我兄弟,我才乐意……”
“懂!”赖小三一巴掌拍在赵文良身上,十分讲义气的说道:“文良,你放心,等哥们以后起来了,一定拉你一把!给你也娶个白白胖胖的媳妇,让你也能痛痛快快在被窝里爽几把!”
张骚包支支吾吾的,“这么做丧良心吧?人家周峰起码还带着周大憨救了咱们,要不是他们过来,”
‘啪!’赖小三一巴掌拍在张骚包的脑袋上,“你咋听不明白人话呢?反正我不管,到时候人家问你必须这么说,你不这么说我就削死你!”
张骚包被打了一巴掌,哭的更汹涌了,鼻涕眼泪都糊了一脸。等鼻涕要过河,赖小三踹他让他擦鼻涕,他也不擦,直接就把鼻涕咽嘴里去了。
完事他还咂摸了一下嘴,鼻腔呼哧一下,叽叽歪歪道:“好基巴咸啊!呜呜呜呜……”
赵文良走了。他觉得赖小三这人无赖的很,应该能管住张骚包。而且死了人的那三家人都挺胡搅蛮缠的,就算不能让周家出点血,给周峰一家添点堵也行,他就是见不得周峰过好日子。
……
将几个没了的混子家属引去了山里,周峰就回来了。
山上山下折腾两趟,还进行过一场酣战,铁打的人也要累啊。
好在大哥和徐炮等人将狼皮都剥了,也开膛破肚了,他不用干什么了,想去找海棠。
呜,身子那么累还能战斗了么?
毕竟那事可是很耗费体力的。
温香软玉在怀,男人就没有不好的。
周峰压根就没有放过这次机会的想法,累就先补一觉,等睡了几个小时后,他再偷摸地去找海棠。到时候体能也恢复过来,又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回来就去告诉海棠,今晚肯定去。
王海棠红着脸,娇羞地低头,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雪花膏的味道,很显然她都准备好了,而且很期待。
周峰捏了捏她的细腰,然后兴冲冲的回家。
幽深的乡村路上,似乎也因为今天山上死了人而显得有些瘆人。
周峰在山上的时候确实为曾经玩的好的几个混子默哀过几分钟,不过那种悲伤的情绪只是闪过片刻。
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没了就没呢,他的日子还要继续。
别人咋样都不耽误自己咋活不是?尤其是重生回来的周峰,更珍惜这春宵一刻啊!
周峰急急忙忙地回家,正房里张彩莲又在扯着嗓门训周山河,声音时高时低,高的时候能将房盖掀了,低的时候连蚊子的嗡嗡声都比不过。
声波连续起伏着。
周峰躺在被窝里根本睡不着。大嗓门的人都这么多年了,冷不丁想要温声温气说话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周峰刚有点睡意就被亲妈的嗓门搞醒了,弄的他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终于正房屋子里的声音爆发到了顶点,屋子里鸡飞狗跳,然后慢慢地屋子里逐渐没了动静。
周峰沉沉睡去。睡前他还特意喝了两碗白开水,也没有去撒尿,就等着过个三四个小时,这泡尿将他憋醒,他好去搂媳妇。
再一睁眼。
周峰看到了满屋子的白,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
“草!”
“草啊!”
周峰尖叫着从炕上坐起来,老天奶奶啊,我咋睡的这么死!尿都没憋醒我?
“哎呀,不行了,我要去尿尿了!”
周峰连棉裤都没穿,急急忙忙地往外跑,被刚要进门的老太太拦住,“咋穿这么少出……”
话还没说完,周峰已经挣开老太太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墙根跑。
线裤一下去,哗啦啦的水声,地上厚厚的一雪塌陷下去,本来洁白如玉的雪被染上了一层黄。
压力释放出去,周峰整个人都轻快不少,他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雪,突然生出了罪恶感,他好像把雪给糟蹋了!
脑袋瓜子刚醒的人总是会懵懵的,瞬间,寒风一吹,周峰将线裤一提,“不行,太特麽冷了,基巴都特麽要冻掉了!”
周峰风驰电掣地往屋子跑,等快要将门关上的时候,周峰的眼角余光扫过外面,就见外面站了一个女人。
再定睛一看,是走过来的王海棠。
王海棠脸上还有黑黑的眼圈,明显是等了他一晚上,现在她的眼神格外幽怨。
李伟和李刚不知道干嘛去了,大早上两人从周峰家里路过,看到站在外面的王海棠,两人还多看了王海棠一眼。
李伟嘟囔,“王海棠?周峰对象?长的确实不赖啊。”
“哎,”
周峰冻的嘚嘚瑟瑟的回门,缩在被窝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伸手将棉袄棉裤扯进被窝暖和了好一会儿,周峰才穿好衣服起床。
老太太心疼他,见他起来了,连被褥都不让他捡,亲自上炕帮着叠被子。
叠完被子之后,老太太还会拿着抹布将他那屋子的炕席从头到尾擦两遍。
周峰汗颜,他说的嘛,从重生回来到现在,他从来没有擦过炕席,他这屋子的炕席还都干干净净的,合着老太太三五不时就帮他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