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0日的京城已经透着深冬的冷意,清晨的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苏星河裹着厚羽绒服站在仓库门口,看着工作人员最后检查燃烧机关。
前几天就跟刘师师约好今天拍摄《眼鼻嘴》v,昨晚特意确认了海报燃烧测试没问题,现在就等她来了。
快到下午三点,刘师师的车停在仓库门口,她穿着米色长款羽绒服,围巾裹到下巴,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
刚走进仓库,视线就被悬在半空的巨型海报勾住。
黑白色调里,她松挽着长发,半垂着眼帘,颈间的线条柔和又带着点疏离,正是之前发给苏星河的那张红头发写真,只是调成了黑白色,更显清冷。
“你最后选的是这一张啊!”刘师师走过去,指尖几乎要碰到海报边缘,声音里带着点意外,“我记得当时拍这张的时候,头发还是红色的,对吧?”
“没错,”苏星河过来,指着海报右下,“不过白更能体现歌的伤感,彩色太鲜活了,反而少了点遗撼的感觉。”
刘师师没再说话,只是仰头盯着海报,眼神有点恍惚一当时拍这组写真,自己在想什么呢?现在被放大成巨型海报悬在仓库里,竟有种陌生的惊艳感。
工作人员忙着调试灯光和鼓风机,金属支架碰撞的“眶当”声在空中回荡,倒衬得这份安静格外显眼。
苏星河悄悄搓了搓手一对他来说,今天最难的不是把控情绪,而是要光着上半身拍摄。
京城11月中旬的仓库,连呼吸都带着白气,想想都觉得冷,可为了v的氛围感,也只能硬扛。
天渐渐暗下来,导演看了眼时间,喊了声“准备关灯”。
仓库大门被关上的瞬间,只剩几盏技术灯亮着,寒意瞬间更浓了。
苏星河没有尤豫,来到正中央,在确定镜头和灯光都准备好后,便脱掉保暖的羽绒服,递给小助理,里面没有穿打底。
结实的上半身在暖光下透着健康的白,肌肉线条分明却不夸张,腰腹间的沟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脖子上挂着的银色细链晃了晃,像道细碎的光。
小叶子接过羽绒服,忍不住偷偷多看了两眼,不得不感叹,苏哥真的富有且慷慨。
虽然在苏星河的公寓以及张羽曦的公寓,看到过不少次,老板赤裸上身的场景,但在外面还是不一样。
此刻光着上身站在镜头前,倒象尊会动的雕塑,连周围女工作人员的议论声都低了下去,带着点压抑的惊叹:
“天呐,苏星河这身材也太好了吧!”
“把收收,你没看《song》的切吗?”
“当然看了,但视频和现场直播能一样吗?”
“不都不眈误你潮吗?”
“你——你说什么呢?”
刘师师站在监视器旁,耳尖悄悄发烫,呼吸都比刚才急促了些。
苏星河当初跟她讲v构思时,可没提过会光着上半身一早知道这样,她出门的时候说不定会多花十分钟收拾。
看着苏星河站在镜头中央,侧脸线条在暖光下利落又温柔,睫毛垂落时投下的小阴影都透着少年气,她觉得“真是来对了,这不演唱会好看?”
“各部门准备,开拍!”导演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安静。
周围的灯光瞬间暗下来,只剩一束暖光从侧面打在苏星河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0
《眼鼻嘴》的伴奏轻轻响起,苏星河闭上眼睛,喉结滚动着开始哼唱,带着点低哑的伤感,象在耳边诉说事。
旁边的工作人员往他身后扇着干冰雾气,混着细碎的泡沫颗粒,象一场朦胧的雪,落在他肩头又轻轻散开,把氛围衬得愈发梦幻。
随着歌词推进,苏星河的气息转换间,腹肌在一吸一呼中愈发明显,连腰侧的肌肉线条都跟着绷紧,每一寸都透着力量感。
刘师师盯着苏星河,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此时的他,一半在暖光里,一半在阴影里,歌声里的遗撼混着身上的少年气,竟让人有点挪不开眼,连呼吸都跟着慢了半拍。
忽然,头顶传来轻微的机械声,印着刘师师的巨型海报缓缓降下来,刚好落在苏星河身后。
苏星河张开双臂时,海报彻底展开,黑白色的影象在暖光下格外清淅,连发丝的纹路都看得真切。
下一秒,缺省的机关激活,海报下边缘冒出淡蓝色的火焰,像给画面镶了道金边。
苏星河缓缓转身,看向燃烧的海报。
海报里的刘师师半垂着眼,既有少女的柔和,又带着种抓不住的破碎感,火焰慢慢往上爬,舔过她的衣角,又烧到发梢,象要把这份美好烧进回忆里。
刘师师紧紧盯着这一幕,嘴巴不自觉地张大一一火焰映照下,黑白色的自己竟象朵燃烧的玫瑰,艳得让人心脏发紧,比她任何一次拍写真都要惊艳。
火势渐渐大起来,烧到海报里的脸部时,苏星河抬手轻轻碰了下空气,象是想抓住什么,又慢慢放下,动作里满是无奈的怅然。
直到海报彻底烧成灰烬,落在地上只剩点点火星,导演才喊“停”。
苏星河立刻接过小叶子递来的羽绒服裹上,冻得轻轻打了个哆嗦,快步走到监视器前,刘师师还站在那儿,眼神里的震惊还没散,像被定住了似的。
“怎么样,”苏星河凑过去,语气带着点得意,“没让你的照白瞎吧?”
“恩—嗯。”刘师师愣愣地点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冲击里缓过来。
苏星河拉着她一起看回放,镜头里的画面流畅又有张力,暖光、冷雾、燃烧的海报,还有他自己的状态,都刚刚好。
“你看,是不是特别棒?”他侧头问,还不忘开玩笑,“到时候ep发售,你不得买个百十张持下海报女主’的排面?”
“好!”刘师师想都没想就郑重地点头,眼睛亮闪闪的。
苏星河瞬间傻眼了,张了张嘴:“啊?不是,我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啊,”刘师师突然笑起来,眼里满是狡黠,“不过,这百八十张,你都要亲笔签名。毕竟我这女主’也没要片酬,签名总得给够吧?”
“你是要我的命啊!”苏星河哀嚎一声,这段时间的签售会,他快要签吐了。
可看着刘师师笑得弯成月牙的眼睛,又没法真的生气,只能认栽,“行吧行吧,怕了你了,到时候给你签,签到手软都。”
刘师师笑得更欢了,目光又扫过地上的灰烬刚才燃烧的画面还在脑子里转,最后停留在眼前带笑的少年身上。
仓库的门被重新打开,傍晚的霞光透进来,落在苏星河笑着的侧脸上,刘师师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心里悄悄软了一块,像被霞光烘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