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华盛顿邮报》的股价必然会处于震荡状态,甚至是不断下降,愤怒的黑人们会砸掉所有敢于售卖华盛顿邮报的报刊亭。。
不过亚伦并不是想要借机赚快钱,他对格雷厄姆夫人名下的《华盛顿邮报》很感兴趣,希望尝试成为她的股东。
当然,要是能找到机会掌控《华盛顿邮报》就更好了。
不过娶老婆送报社只是奢望。
根据亚伦所知,格雷厄姆夫人一直在培养她的小儿子,并且多次明确表示要将小儿子作为继承人;
伊丽莎白将来或许能继承一大笔钱和不动产,但她无法染指公司。
“帮我打电话给房东,跟他说我要租下一整座楼。”
亚伦的心思转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上,他把电话簿丢给助理主管,让他负责出面和房东商量房租,另一边则是起身来到外面的大办公室里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立刻停下手里的工作,目光看向亚伦。
“除了会计,所有人分成两批,一批立刻去采购物资,我会给你们钱,不把一座超市搬空别回来,所有物资全部送到安全屋里,等待后续调配。”
助理主管举起手,大着胆子问道:“老大,要打仗了吗?”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脚下是美国首都华盛顿特区,谁能打的进来?
外星人?
“对。”
办公室里倾刻间鸦雀无声。
“因为你们是我的兄弟和同事,所以我一得知消息就必须立刻告诉你们,保护你们和你们的家人。”
亚伦环顾四周,朗声道:
“我不能告诉你们会发生什么,但我现在会立刻给你们每人发出两个月的薪水,
除了购买生活物资之外,你们可以自行去买一些必须的生活物品。
但是要注意,你们只有三个小时的准备。
并且在今天傍晚之前,所有人都必须立刻带着自己的家人在安全屋等待我的命令。”
话说到这种地步,没人再去追问会发生什么事,毕竟自家主管虽然年轻,却从来不开玩笑。
在fbi内部,很多人都对这位迅速崛起的年轻主管印象深刻,还有人说这位年轻主管是费尔特局长的私生子。
再加之亚伦在慷慨大方的同时,却又能做到心狠手辣,这种二极体作风反而让他在fbi内部声名大噪。
“如果在华盛顿没有家人的,留下来听我的命令。”
亚伦话音未落,立刻有一大半的人举起手。
在场的一大批swat队员全都是单身狗,刚从军队退役,在fbi上工,还没来得及在本地找对象。
“你们几个跟我来,立刻开始准备搬运枪械和物资。”
实际上还有大半天和一整个晚上的时间可以做准备,但亚伦向来习惯于提前。
而且,他现在是朝粪坑里扔炮仗,越早避开越好,免得沾染一身脏。
亚伦对着他们喊道:“把你们的屁股都抬起来,跑步前进!”
“是,老大!”
所有人立刻出门做事。
既然是在fbi谋差事,至少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该问的不要问。
在其他单位打听八卦是一种娱乐,但在这里就属于禁忌,瞎打听迟早会引来背后一枪。
亚伦用几分钟的时间思考了一下应该送入安全屋的人选——一旦真的爆发暴动,那么一个安全屋的居住名额就意味着一份人情。
但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家人,唐纳德或许也需要住进安全屋,拜登则是可以提前回到特拉华州。
格雷厄姆夫人住在高级富人社区,她和伊丽莎白随时随地都能暂时离开华盛顿。
唯一需要重点关照的,就是财务与设施部的女主管,毕竟她和亚伦是好朋友。
所以,亚伦的目光主要放在fbi的内部中高层官员身上。
如果能和这些人打好关系,非常有利于自己接下来在fbi内部的争权夺利。
安排好人事,亚伦这才慢悠悠地来到施莱辛格的病房。
他受伤很重,虽然恢复了意识,但胸腔和腿部的伤口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
“我帮你把那份计划书送给总统看了,他已经同意了这个计划,但他一个字都没提你的局长职位。”亚伦说道。
施莱辛格不由得轻哼起来。
“这是当然的,我身体伤成这样,根本没办法帮他分担事务。
而他肯定还要再指派cia去做脏活儿,接下来,他只能选其他人强行接替我的位置。”
不过施莱辛格是被枪击的,并没有犯什么能被拿到国会上说的“大错”,唯一的办法就是总统继续把其他脏水泼到施莱辛格身上,然后顺理成章地将其踹出cia。
当然,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施莱辛格连回到司法部任职都不可能了,只能就此“隐退”。
施莱辛格能理解总统的这种做法,但他不可能不愤怒。
他望着天花板,陷入回忆和沉默。
“等你伤好之后,我希望聘请你担任我的公司的董事兼海外顾问。”
“公司?”
施莱辛格愣了一下,他搜寻记忆,片刻后疑惑道:“你家里是开公司的?什么公司?”
“是我前几天和一些朋友合资开办的公司,现在预定的业务方向是海外安保。”
施莱辛格眼里闪过一丝恍然,他冷冷道:
“我觉得你连眼前这件事都解决不了,所以,别想着给我找后路了,多想想你自己吧。”
亚伦没有生气,他沉默片刻,抬手指了指窗外:
“你听见了吗?”
“什么?”
施莱辛格勉强抬起头,侧耳倾听。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从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呼啸而过,紧接着又是一阵,仿佛有无数警车正在大街上疾驰而过。
“那是”施莱辛格喃喃道。
亚伦笑了笑,回答道:“美国守法公民的哭声。”
在送交初稿的时候,一名早就被其他报社收买的记者“凑巧”看到了大段揭发黑人社区罪恶的内容。
出于某些心理,他偷偷给初稿拍了照,然后送了出去。
坚固的壁垒往往会从内部被攻破。
虽然《华盛顿邮报》在媒体界威名赫赫,尤其是在水门事件上名利兼收,赚钱又赚名声,这就让某些同行很不爽了。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一伙黑帮分子开车从正门撞进了报社的大门,幸好今晚下班的早,暂时没人伤亡。
那些黑帮分子把汽油泼洒在柜台和墙壁上,对着汽油开了一枪。
在他们的欢呼声中,《华盛顿邮报》的报社大楼被火海吞噬。
熊熊燃烧的大楼在夜幕里如同信号,引来了无数目光。
1973年,华盛顿特区约有七十三万人口,如果不算上一部分流动人口的话,按照其中百分之七十的黑人占比,也就是五十万左右的黑人。
而美国,向来是不禁枪的国家,并且所有公民以此为傲。
如果今晚有五分之一的黑人开始持枪上街打砸抢发泄情绪,那就是十万不受控制的武装暴徒。
毕竟白天总统还站在他们之中,喊着要为他们伸张正义推行公正,这刺激了他们的情绪。
当然,暴徒的实际规模可能还会少很多。
那些原本天天犯罪的黑人社区头目们今晚反而疯狂约束手下,四处救火。
所有街道都开始戒严,各个社区开始自行组织人手进行防御,椭圆形办公室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
总统看着面前三十多部疯狂作响的座机电话,几乎崩溃地大吼道:
“这不是我授意的!”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计划还没开始推进呢,为什么那些黑哥们就直接开始动子弹了?
这时候,一名顾问小跑过来,低声急促道:“根据警局的报告,一部分黑人正持枪朝着格雷厄姆所在的社区进发。”
“那又能怎样,那个臭女人惹了这么大乱子,让黑人打死她好了!”
总统咬牙切齿。
“她是犹太人出身,住的也是犹太人社区,已经有很多政客和大资本家打电话过来了。”
总统气的脸都歪了,一拳砸在桌子上。
“救,必须要救!”
“我花钱养你们这么多人,难道你们就没有办法立刻把这件破事给我解决掉吗?
我没有要求你们镇压和屠杀,我只需要你们让那些黑鬼老老实实回到家里睡觉!”
这事,其实不难解决,政客们不缺人手。
但问题在于所有人都不想在这种时候沾上一身骚,美国这几年的种族问题越来越严重,越是政客,越不敢让手里沾上黑人的血。
“阁下,我想到了一个人,他对付这事很有经验。”
“快说!”
总统脑海里已经来不及多想,立刻喊道:
“给他警力,给他授权,给他打电话,让他立刻出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