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被改装成了临时审讯室,至于说警局的副局长乔尼,则是被几个swat队员拽到一旁教训了一顿,随即在乔尼的认错和求饶声中,亚伦找来了一部座机电话,当面打给乔尼的顶头上司。
对付学生要向他们的老师家长告状,对付乔尼这种老油条,就要直切要害。
现在大都会警局的局长名叫威尔逊,他在电话里听完亚伦的身份后,就直接保证说会暂停乔尼的职务,给他警告和处分,让他回家反省几个月,这也就意味着乔尼以后的职业生涯不存在了。
亚伦倒是有些意外,但是想到这两天爆出的各种政坛事件,恐怕那位威尔逊局长也是怂了,不敢和fbi的人打交道。
“滚吧。”
亚伦解开了他的手铐,几名警员拖着几乎瘫软的乔尼离开了。
“老大,问出来了。”
一名队员走到他身边:“他们供出了一些名字,还说今天在国会大厦装c4的人就在里面。”
“那现在就出发抓人,一个都别剩下。”
亚伦很干脆,他也不打算趁机去看一眼fbi副局长的女儿长什么模样。
说实话,无论是跟那位财务部女主管或是《华盛顿邮报》女老板的长女伊丽莎白比,这个还在校园里的青涩女生对亚伦毫无吸引力。
乔治敦大学的学校高层领导肯定会知道这次fbi的行动,他们手里有学生名册,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办法通过那个女孩讨好一下副局长,这是惠而不费的事情。
抱有类似想法的还有那位威尔逊局长。
他很快就又调派来一批警力,其中一半人用于协助乔治敦大学校方维持秩序,另一半人则是无条件听从亚伦的命令,协助他抓捕罪犯。
有了警方的帮忙,抓捕过程变得很顺利,亚伦也在这过程中真正看到了美国七十年代的富人区和贫民窟。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东南部城区破旧腐败,到处都是一股发臭的气息,底层的人们在这里生活,有人挣扎求生,想要往上攀爬,但最终只是把头伸出水面勉强呼吸着新鲜空气;
也有人选择被周围同化,在享乐主义和苍白现实的双重影响下彻底堕落,要么浑浑噩噩,要么添加黑帮。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是国中之国,在这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而那些被亚伦抓捕起来的罪犯们却都在高呼自由口号,有人看到亚伦,对着他破口大骂,喊着“战争犯的同谋”。
亚伦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喊话,毫无反应。
下午,他带着犯人们回到fbi,之前在车上难以施展出来的很多fbi审讯技巧,现在尽可以用在那些罪犯身上。
“亚伦主管,费尔特先生说,您回来之后得立刻去见他。”
“恩。”
亚伦跟在女秘书身边,发现走的路似乎与之前不一样,女秘书这时候笑道:“得益于您今日的行动,在下午的时候,司法部和国会先后打来电话,正式任命费尔特先生为代理局长。”
代理局长和助理局长不同,后者在fbi里面连三把手都算不上,但如果是前者的话,等于是随时都能正式担任fbi的局长,职权上几乎没有太大差异。
亚伦今天四处忙活,反而让这个老家伙先得了好处。
“今天的工作,你完成的很好。”
“工作忙完了,我们现在可以来谈谈待遇了。”
亚伦开门见山,他看都不看费尔特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杯茶:“今天cia雇员在地下停车场堵我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总统那边为了堵我的嘴,已经许诺说会帮我向国会提名,让我正式担任局长。”
cia受总统直接调配,而且向来都是在国外活动,在国内做事和威胁其他部门的高官都属于大忌,很容易被发起诉讼严惩。
如果闹到舆论上,还会直接影响到总统的下一次竞选。
费尔特很坦荡的说出了自己拿的那些好处,他盯着亚伦的眼睛:“你不用着急,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你保证个屁你保证。
要是承诺有用,林肯和肯尼迪是怎么死的?
“我要更多的人手,法医、会计出纳和其他工作人员都必须到位,特殊勤务科的工资待遇到正规部门水平”
亚伦要的很多,费尔特一开始还带着耐心,到最后忍不住骂道:“我干脆把这个局长的位置也给你,好不好?”
“您别急,我也知道fbi现在处境困难,所以我这几天好好想了想。”
“你也先别急。”
费尔特啜了一口茶水,苦的微微皱眉。
“副总统为什么签的是第一份文档?”
“我也不懂。”
亚伦张口就来:“我当时确实带手下进了他的办公室,才拿出文档他就签了,肯定是有人提前警告过他。”
他很确定,那位副总统阁下无论如何也不敢跟司法部的人说自己受了胁迫,因为这次事件的主动权不在司法部手里,而是取决于fbi。
费尔特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都以为是我一意孤行挑起了争端,好在他们选择放弃副总统,选择了我,当然,这也是你的功劳,我不会忘记。”
这话的意思是,他知道亚伦搞的那些小手段,但看在结果对自己有利的份上,他不会追究。
两人一时无话,费尔特缓缓道:“司法部妥协了,国会也妥协了,总统那边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他也希望妥协。”
“为什么要妥协?”
亚伦立刻道:“上一任的代理局长帕特里克,虽然说他死于‘意外’,但您知道,总统早就放弃了他,让他当弃子,朝他身上泼脏水。”
费尔特揉了揉眉心,他当然忘不掉这件事。
物理毁灭帕特里克的人是自己,但毁灭帕特里克职业前途的人则是总统。
“更不用说,我今天碰到的那些cia特工,他们能被派来对付我,自然也能被派来对付您。”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们要谨慎商量这件事。”
费尔特没有给出准话,他刚要说什么,旁边的座机电话就响了。
“喂,我是马克什么?!”
费尔特放下电话,对亚伦缓缓道:“半小时前,副总统阿格纽在司法部的办公室里心脏病发作,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死了。”
亚伦消化着这个消息,费尔特站起身,回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
“你的所有要求我都批准了,你今晚就去审讯抓捕到的那些‘气象员’组织的成员,让他们招供说,是副总统授意他们在国会大厦安装了c4,明天一早,把他们的供词报告送到我的办公室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