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诺康尼内,系统时两个小时之后。
朝露的时刻,橡木家系的朝露公馆,家族会议室中。
星期日没有抬头:“向现存匹诺康尼的另一位星神提问,我会收获到通往答案的另一个深刻的问题;向你提问,我大概只会收获到玩笑或是愚弄。”
“……”
星期日没有回答。
“你要知道一件事。”把双脚的位置调换了下,“匹诺康尼现在所发生的,从来都不是我和祂的对手戏,而是我早知祂会来此,而提前登上舞台,邀请祂共舞一曲。”
那些垂天之线穿过云层挂在他身上。
舞台的下一幕是如何,他所见的,所思的,都无法逾越那云层。
清澈的声音打断星期日的思考:“垂在人们身上的丝线究竟来自何处呢?束缚或操控着你和匹诺康尼的人们的究竟是什么?这不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吗?”
再抬头,星期日便看到那位黑发黑瞳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了[花火]身后。
“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呢?”一撇嘴,玩笑道,“难道你是[巡猎]吗?”
桌上金笼中的歌斐木听着二位的对话,配合[花火],吐槽道:“我就说这片寰宇内欢迎你的人才少见。”
“小黑鸟闭嘴。”
歌斐木也没有乖乖听话,老气横秋道:“果真反复无常。,不是此刻的[欢愉]。”
“另外,再次重申,隐夜鸫不是黑色。”
“知道了,小白鸟,闭嘴吧。”
笼中的歌斐木用沉稳的男声,由衷般地夸赞道:“您眼神真好。”
白言轻叹一声:“什么是白色,什么是黑色?字不过是个定义罢了,[她]想说是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只因为你现在是[她]的笼中之鸟。”
笼中之鸟这个词是在点在一旁静静地规划匹诺康尼政策的星期日。
同时,这个笼中之鸟也指歌斐木他自己最初计划中的那场太一之梦。
如果说现在的匹诺康尼联觉梦境是一个大的牢笼,而太一之梦就是为每只小鸟打造一个笼子,只不过笼中的生活是由他打造的美好梦境。
歌斐木听懂白言的代指,“笼中之鸟吗?倘若能让笼中的鸟儿幸福的活下去,又有何不可?”
白言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您是想说,我所定义的幸福和人们想要的幸福不同。但人们的选择总是充满了悔恨,不如让我来给他们个最稳妥的方法幸福的活下去,哪怕他们怪我也好。”
歌斐木这把年纪,对于这两位这么明显的隐喻看得还是十分清楚的。
“可你心中似乎并不满意。”白言接上话题,并点出歌斐木心中所想。
“嗯。”歌斐木点头,“就像得知真相的人们一样,哪怕他们会不满,我也会按照我认为正确的方式替他们规避可能破灭的未来。正在对做的事情吗?”
歌斐木理解两位的意思:“如果是这样,那我就静待属于我的选项了。”
“什么正事?我怎么不记得?机械脑袋爆炸了?还是对称脸歪了?冰块子碎了?”
捎带礼物的人没担心,准备礼物的家伙假装担心道:“万一是炸弹怎么办?”
白言嘴角微扬:“就算是炸弹我也要带到,只不过能不能真炸就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