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脑袋昏昏沉沉的涂山雅雅刚从床上爬起,随后便一个重心不稳,头朝下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咚!
伴随着一声闷响,额头上的痛楚也是瞬间令涂山雅雅重新恢复了清醒。
“痛痛痛!”
涂山雅雅捂着额头,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用她那迷离的眼神打量了一遍周围的环境。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醒酒了?”
窗户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涂山雅雅一脸茫然地扭头看去,只见杨清源正双手趴在窗户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
在看到杨清源这张熟悉的面庞的瞬间,涂山雅雅的记忆便如同潮水般不断涌出。
她终于想起来了,昨天被杨清源从涂山带回来之后,还没等她喝口水,她便被杨清源拉着去喝酒去了。
至于结果嘛,她都喝断片了,究竟谁胜谁负,自然一目了然。
“气死我了,为什么杨清源这家伙这么能喝啊!!!”
涂山雅雅了脚,经过这些年的锻炼,自己的酒量明明已经提高了很多很多了。
以前喝足二两开启九尾,她整个人就已经开始多少有些意识不清醒了。
可现在她喝二两,顶多也就只是个微罢了。
但问题是,杨清源这家伙喝酒简直就跟喝水一样,一葫芦灵酒下肚脸都不带红的,好象完全就当饮料在喝一样!
这谁顶得住啊!
涂山雅雅现在已经不记得杨清源昨天喊了多少句“无尽酒葫,满上”了,她只记得昨晚到最后,自己好象已经喝趴到了桌子底下,恍惚间看到杨清源这家伙演都不演了,直接开始对葫吹了!
涂山雅雅撇了撇嘴,反正喝了这么多次酒,就没见自己赢过一次!
“话说昨晚我喝醉之后,是你把我送回房间的?”
“谁管你,是秦兰看你在地上睡得时间太久,担心你着凉,所以才把你送回来的。”
涂山雅雅咬了咬牙,强行压下冲上去一口咬死杨清源的冲动。
“对了,你如果真的短时间内不想回涂山的话,那这个房间以后便是你的房间了。”
涂山雅雅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的布局,很奇怪,她竟然对这个房间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之前特意跟涂山容容要来的设计图,按照你在涂山的房间布置的。”
经过杨清源这么一解释,涂山雅雅这才恍然大悟。
“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跟我的房间一样的布局。”
没想到这家伙意外的倒还挺有“孝心”的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这个房间是提前布置好的,那岂不是说明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住在神火山庄?
一想到这里,涂山雅雅心中的感动瞬间消失的烟消云散。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肯定会是我被当作人质送过来?”
“啊这,你的错觉。”
杨清源挠了挠脸,抬头望天。
其实他真的很想说,这一点都不难猜好吗?
除了你就是涂山容容,可问题是偌大的涂山,哪个地方离得了涂山容容这个“涂山智囊”?
反倒是你,整天除了惹祸玩乐之外,其他基本上什么事也不操心当然,这些话杨清源肯定是不可能当着涂山雅雅的面说出来的,不然以涂山雅雅的暴脾气,绝对会直接跟自己动手的。
“哼!”
涂山雅雅冷哼一声,心想看在你这次倒是有心了的份上,老娘就饶了你这一次!
“脑袋感觉好些了吗?应该已经不怎么晕了吧?毕竟你这些年都喝断片那么多次了,应该差不多已经适应了吧?”
“”
涂山雅雅扯了扯嘴角,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听起来真的很气人好吗!
“闭嘴吧你,下次老娘绝对把你喝趴到桌子底下去!等我一会!”
说着,涂山雅雅也是直接把窗户关上,她现在真的暂时不想再看到杨清源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庞了。
窗外,看着突然被关上的窗户,杨清源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虽然这层窗户纸对于拥有天眼的他来说,基本上形同虚设,但作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节操的神火山庄庄主,他自然是不会干这种毫无道德底线的事情的。
其实他一开始只是想过来和涂山雅雅打声招呼,顺便看看这家伙有没有在撒酒疯,然后就打算去处理山庄的事情的。
可既然涂山雅雅刚才说了让自己等她一会儿,那杨清源索性也只好百无聊赖地在庭院里练起了王权剑法。
“剑起青霄,势如破竹,无物不斩!”
咻咻咻!
伴随着杨清源不断挥舞着手中长剑,一道道破空声顿时从剑身之上载出。
“这是,王权剑法?”
身后,涂山雅雅的声音缓缓响起。
杨清源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了眼已经梳洗完毕的涂山雅雅。
“恩。”
“你不是用那什么三尖两刃枪的吗?为什么又突然练起了剑法?”
涂山雅雅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在她的印象里,杨清源战斗中一直用的便是他那奇奇怪怪的三尖两刃枪,从来都没见过他用剑的说。
“其实我练这王权剑法,已经很多年了——”
杨清源抚摸着手中长剑,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
涂山雅雅凑到跟前一看,很快便认出了杨清源手中的那把剑。
“恩,是幻梦,小醉的剑。”
杨清源微笑着点了点头。
“说起来,当初这王权剑法,还是小醉她亲自教给我的呢—”
涂山雅雅抿了抿嘴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虽然这些年她已经用她自己的方式,尽其所能地去安慰杨清源,希望他能从王权醉身死的这件事中走出,可她心里其实很清楚,杨清源从未真正走出来过。
平日里他所表现出来的豁达和乐观,其实都只不过是在强撑着伪装自己罢了。
一想到这里,涂山雅雅的心底便忍不住感到一阵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