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这是什么？好奇怪的感觉！”
故义瞪大了眼睛，第一次体验杨清源天眼视角的他显得格外兴奋。
“怎么样？现在有办法了吗？”杨清源皱了皱眉。
这招是他前不久才开发的，可以与旁人一同共享自己天眼的视角。
“有了有了，老大，感情你的世界一直都这么牛啊？这就是天眼吗？真的太厉害了！
你放心，有了这天眼的加持，再配合上我的鼻子，保证能找到你想要的妖怪！”
说罢，故义对着石宽点了点头，随后便是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飞去。
一气道盟某处荒凉之所，涂山红红正盘坐在地上，她的双眼紧闭，眉头时不时的微微皱起。
显然，她这是被困在了幻境当中。
“红红小姐，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挣扎吧，就算是你现在冲出去，北山和那些人类早就已经打完了。
误呀呀，说起来，你这个妖盟盟主，当的可真是不称职呢———”
天空中，凤牺显露出自己那通体漆黑的黑狐模样。
这是她从圈外得来的力量，借助这股力量，她正在逐渐将自己的身体从妖躯转化为圈外生物的形态。
涂山红红没有说话，只是仍旧努力的试图破除凤牺在此地特意为她设置的幻境。
可身为涂山红红三姐妹的“养母”，凤栖对她们的了解远超常人。
虽然现在的涂山红红的确很强，可狐妖之力，源于至情，情之所至，力之所生。
但由情而生的力量，又怎么可能不被情所伤？
可偏偏，涂山红红这份力量的来源，凤栖却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人之一。
“别再一厢情愿的去想着实现什么人妖和平了，红红小姐，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在自欺欺人罢了。
那个小道士真的有那么想要人妖和平吗？不，这只是你给他强加之去的理想罢了。
早点认清你自己的内心吧，你早就已经想死了，所谓人妖和平，什么小道士的理想，你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一个让自己继续活下去的借口罢了！
既然你心里一心求死，为何不在这里干脆成全了我？
把你身上来自苦情树的力量全都交给我，你未完成的心愿，我帮你去完成就是—”
凤牺口中所说的每句话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的刺入涂山红红那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幻境当中，小道士惨死的画面一次又一次的在涂山红红的眼前重演。
可无论凤牺再怎么说话，涂山红红脸上的表情却始终还是那般冰冷，看不出丝毫感情波动。
终于，涂山红红开口了。
“凤牺，你玩够了吗？”
涂山红红的话令凤牺顿时一惬，她没想到，涂山红红即便是深陷幻境之中，却依然能够同现实世界当中的自己对话。
“红红小姐，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你们是苦情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拥有了一切。
无论是天赋还是苦情树对你们的偏爱，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远远比不上你们。
甚至于我维护了苦情树的规矩一辈子，可当我真正需要苦情树的帮助的时候，它也不会给予我任何力量，反而断开了与我之间的联系，将我毫不留情的舍弃。”
说罢，凤牺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那些复杂的情绪重新收起。
“红红小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和我在一起吧，这样的苦情树，根本就不值得你用生命去维护！”
涂山红红缓缓睁开眼睛，就在她睁眼的瞬间，脑袋当中的那些幻境瞬间全都烟消云散。
“凤牺，我说过，我们不一样。”
“是，的确不一样——”
凤牺的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苦涩。
“果然，这种程度的幻境也只能困住你这么久么—”
虽然这次没有成功抢夺走涂山红红的力量，但对于凤牺而言这就已经足够了。
这一次的尝试让她差不多探明了涂山红红的内心，等到下次再布置的时候，凤牺有自信，涂山红红绝对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就在凤牺已经在思考后续该如何布局的时候，天空中，一道娇喝声突然响起：“＊！凤牺，看招！”
凤栖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涂山雅雅正凝聚着寒气，挥拳朝着自己砸来。
对此，凤牺只是微微一笑，侧身躲开涂山雅雅拳头的同时，漆黑的身体也随之四分五裂成许多黑色狐狸，随后重新在不远处汇聚。
“雅雅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凤牺，果然是你！”
涂山雅雅冷哼一声，在确认自家姐姐并没有受伤之后，原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雅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涂山红红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除此之外，似乎还多出了几分慌乱。
“姐姐你失踪之后，容容就让我来姐姐失去联系前的这个局域找找，我找了好久，这才找到姐姐你。”
“是么——”
涂山红红点了点头。
雅儿她应该没有听到凤牺刚才说的那些话吧？
“凤牺，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结束？不不不，红红小姐，这才刚刚开始。”凤牺微微一笑。
正说话间，在凤牺头顶，一道天雷突然毫无征兆的劈下。
轰！！！
强大的电流瞬间将凤牺的身躯贯穿，但因为她的身躯如今已经具备些许圈外生物特性的原因，
所以这道天雷对她造成的伤害并不是很大。
但即便如此，她的嘴角还是流出了一抹鲜血。
“竟然这么快就找了过来，还真是一点都不能小瞧这个人类啊———”
显然，她已经意识到了来者究竟是谁。
涂山红红同样扭头望去，只见不远处，杨清源正手持三尖两刃枪，周身雷霆万钧，如同一桩战神般朝着凤牺急速靠近。
“是他？”
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杨清源的身形便瞬息而至。
“凤牺。”
“小哥哥，圈外一别，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之日，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说起来，你找奴家有什么事情吗？”
“把人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