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源缓缓落下,开天巨斧重新变换为折扇,被其拿在手中轻轻扇了扇。
“抓人。”
“是!”
在得到杨清源的命令后,御道使们便宛如恶狼一般朝着下方迟迟还没回过神来的周申扑了过去。
不消片刻,首犯周申便已然当场伏诛。
对于包庇周申的周家,律令里自然有相关规定,这些就不需要杨清源考虑了。
“还有什么积案要案,都一起呈上来吧。”
“庄主,我这里还有一件。”
“我这里也有!”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杨清源便宛如一台机器一般,一刻不停地在道盟各地四处奔波,处理着这些年御道使内部所积赞下来的案件。
其中大多数案件都是犯人背后的道盟世家不肯配合,还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只手遮天,视律法为无物,觉得他们护的住自己的族人。
对此,以前的杨清源只觉得这帮人有些可笑,甚至是可怜。
可现在,他只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他现在倒巴不得这样的蠢货稍微多一点,这样他就有正当理由亲自出手清理掉这些“顽疾”了。
不过很可惜,这些道盟世家也都不是傻子。
在听说到杨清源亲自出手的风声后,一个个吓的全都放弃了抵抗,乖乖的将犯人交了出来。
对此,杨清源在内心感到欣慰的同时,却也同样有些遗撼。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不懂得审时度势,这些所谓的道盟世家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了,又怎么可能传承至今?
又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坐在神火山庄内的杨清源看着桌子上空空如也的文档,一时间眼中不禁闪过一抹迷茫。
“有胜?”
“庄主,我在呢。”
“今天就没什么要案汇报上来吗?”
“庄主,好象没有。”
赵有胜摇了摇头的同时,内心也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象您这样一个星期连续端了十来个世家的老窝,又有哪个没长脑子的世家敢继续搞事情?
“是么—”
杨清源靠在椅子靠背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此时此刻,他好象突然有点理解端木将军开开心心的骑着三轮车出去,结果满大街竟然找不到一只欧克瑟的郁闷了。
“跟王权山庄的婚宴商量的怎么样了?”
“按照费先生的意思,考虑到最近一段时间秦兰小姐大婚,所以打算先把庄主您和五权醉小姐的婚礼稍微延迟一段时间。”
“恩,我知道了。对了,你去王权山庄,见到小醉了吗?”
“见到了。”
“那小醉怎么说的?”
“醉小姐没什么意见,说一切按照庄主您的安排进行即可。”
“按照我的安排么—”
杨清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他起身负手行走至窗边,随意的警了一眼窗外的风景。
窗外,六耳悠然自得的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手里仍旧捧着那本《道盟历史》,正津津有味的翻阅着。
而在其身旁,涂山雅雅正一脸不爽的瞪着她。
嗯,很和谐的画面等等,涂山雅雅?
杨清源突然反应过来,随后一个闪身,瞬间出现在了涂山雅雅身前。
“你怎么—”
杨清源的话还没说完,涂山雅雅便是直接出言将其打断。
“别跟我说话,呸,臭男人!”
杨清源扯了扯嘴角,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六耳。
“别看我,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
六耳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不关他的事。
“什么无辜的路人,你分明就是有意在偷听我们说话!”
涂山雅雅气呼呼的磨了磨小虎牙。
“什么情况?”
杨清源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没什么,只是刚才一看到这个小家伙,就忍不住心血来潮地说了一句,你这种人,
真是再差劲不过了嗯,好象是这样说的吧?”
六耳合上书本,眼中闪过一抹挪输。
之涂山雅雅气急,二话不说就要直接运转寒气将六耳冻成冰块。
可看到这一幕,六耳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是悠然起身,不慌不忙的躲在了杨清源身后。
“小家伙,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了哦。”
杨清源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都多大的猴了,还没事调戏人家小朋友,你也真是够无聊的。
“雅雅,别闹了,她是我朋友。”
“错,确切来讲,我是他姐姐才对。”六耳纠正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他说过的话,难不成,是你这家伙自己告诉她的?!!”
涂山雅雅猛然醒悟,眼神不善的将目光盯向杨清源。
“额,你就当是我说的吧——”杨清源摊了摊手。
“你这混蛋—”
涂山雅雅刚要发火,杨清源却是突然再度开口道:“你不是回涂山了吗?怎么又跑来我们神火山庄了?”
“谁说我回涂山了,我还没参加我小跟班的婚礼呢!”
涂山雅雅双手抱胸,一脸不爽的翻了翻白眼。
“再说了,那天不是你说的吗?要是再发生上次的事情,你们就白混了什么什么的。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为什么不能来?”
“行吧,你开心就好,需要我帮你把秦兰叫回来吗?”
“不用!”
涂山雅雅摇了摇头,随后便又是充满鄙夷的看了杨清源一眼。
“我自己去找她,用不着你帮忙!”
说罢,涂山雅雅整个人便是化作一道蓝光,瞬间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她这样大摇大摆地,真的没问题么?”
身后,六耳冷不丁的开口询问道。
“没事,我之前已经把我的令牌给了他。”杨清源摇了摇头。
“再者说了,你这个上次差点害死她的罪魁祸首,现在跑出来关心她,是不是稍微有点假了?”
“喷,臭男人想的还蛮周到。”六耳咂了咂嘴,直接将杨清源后半句话无视。
“能不能好好去看你的书?”
杨清源的额头上暴起一根青筋。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原来也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
所以真就傲来国一脉相承的性格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