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没有。”
达米安被时异冷漠的目光吓了一跳。
时异没有再理会，直接拔除了损坏的椎骨。
哪怕在深度全麻中，提姆也显露出了不平静的痛苦表情。
时异不为所动，给提姆注射了生骨魔药，接下来只要等骨头重新长出来就行了。
不需要再做什么。
全自动完美生长。
这玩意哈利波特喝过，经过时异的一些改良，变成了注射款。
效果更好。
“交给你来缝合了。”时异把剩下的任务交给达米安，“手继续抖的话，后果你负责。”
达米安握住手腕：“我好象不行。”
达米安低下头：“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有一点。”时异说道，“不过考虑到你还没成年。男孩和男人还是有区别的。是我太过苛责了，去休息吧。”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骂，而是平静。
“我可以协助。”达米安咬牙道。
“很好。”
时异夸奖一句。
达米安没有强撑着动手，也没有就此离开逃避。
这次的选择，时异是比较满意的。
眼下不骄不躁，如果能保持下去，再加之“力量速成之法”，达米安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超级英雄了。
就是不知道，第三环任务，会让时异的弟子做些什么才算完成任务。
在达米安的协助下，时异完成了缝合。
提姆被留在手术室中。
达米安留下来陪护，同时也要让提姆保持在全麻睡眠状态。
注射生骨魔药的效果好，但骨头重新长出来的痛苦不会减少。
脊柱这样的地方，不昏睡，是真的会痛出问题的。
痛觉是一种保护。
麻木也是一种保护。
一夜过去。
化工厂那边，蝙蝠侠收拾了残局，小丑女和部分小丑帮成员，被送进阿卡姆。
剩下的全部都送到黑门监狱，
这些人的前科如果换成纸质资料，加起来都要超过他们的身高。
一个个都是逃犯，抓到了不需要审判，直接送阿卡姆和黑门监狱就行。
黎明降临前，蝙蝠侠还来了诊所一趟。
暗中观察达米安和提姆。
确定他们没事后再离开。
时异和蝙蝠侠提到的“人造超凡”计划，他略微有所意动。
以蝙蝠侠的经验来看，这种事情，往往很难有好的结果。
特别是在哥谭这样的鬼地方。
但回想起罗宾的遭遇，蝙蝠女的遭遇。
坏结果，和他们的悲惨遭遇比起来，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蝙蝠侠从来不是逃避之人。
他来扶择，他来负责！
时异不知道蝙蝠侠会如何选择。
一旦蝙蝠侠决定进行“人造超凡”，那么时异未来的“弟子变强之物”肯定有着落了。
如果蝙蝠侠不愿意也没关系。
时异可以自己着手做这件事。
早上。
厨房外的餐厅中，时异和伊芙琳正在吃早餐。
达米安和提姆走了过来。
提姆已经完全恢复了，除了表情不是很好看外，可以算是神采奕奕。
倒是达米安一脸疲惫，他一夜没睡。
正常来说，一夜没睡对达米安来说根本不叫事。
可是心理上的压力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给你放个假吧。”时异主动说道，“回庄园休息一下，三天后再回来。”
“好。”
达米安有些闷闷地回答。
提姆和时异道谢后，带着达米安离开。
时异和伊芙琳吃完饭，用魔法洗碗。
伊芙琳拿出一个橙子剥开，和时异一人一瓣，饭后甜点。
上午，时异放了莎拉、贝丽芙半天假。
小丑女往诊所里丢了手雷，还有震撼弹，需要修整一下。
中午整理好后，下午正常开业。
诊所又迎来了客人。
下午暂时没有需要手术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来买药的。
普通药，以及“巫师壮阳药”！
时异感觉自己距离暴富已经很近了。
哥谭金迷纸醉的城市，有太多有钱人，上流社会人士需要壮阳。
说起来，不知道提姆的肾虚有没有改善。
他有需要的话，时异可以给他开一份调理方子。
要是提姆照做了，肯定就不虚了。
方子很简单，就是早睡早起，别熬夜，别当罗宾，正常过个半年，保证不虚。
可惜提姆多半做不到。
傍晚。
诊所内来了两个特别的客人。
乔纳森这个名字，来自超人克拉克已经故去的养父。
所以一般会在前面加个“小”字来区别。
昵称为乔、小乔。
乔纳森比达米安小几岁，和伊芙琳差不多大。
不过看上去比达米安安静乖巧多了。
克拉克回去思考了良久，又和露易丝商量。
决定带孩子过来，接受一下时异的“超级英雄教育”，就当做是特殊的夏令营，童子军了。
乔纳森自己也很乐意。
他可以接触到真正的“同龄人”了。
学校里的朋友，乔纳森很难和他们真正玩到一块。
彼此间的差距不算什么，克拉克从小就有意识地在训练乔纳森控制力量。
乔纳森小小年纪，对自身力量的掌握很好，哪怕玩闹急了，也会保留力量，不至于伤到别人。
但作为一个孩子，没有可以一起玩，倾诉秘密，吹牛逼的小伙伴，会很孤独。
正是因为这份孤独，让超人下定决心送儿子过来。
结果，人送来了。
小伙伴跑了。
在时异的解释中，克拉克才知道昨晚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只能说不愧是哥谭。
超人在大都会的日常，大部分都是救猫救狗，偶尔救个倒楣蛋以及少数为了见一下超人不惜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的狂粉。
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都和平无比。
哪象哥谭，枪声就是城市永不停歌的bg。
“要不去一趟庄园，说起来我还没家访过呢。”时异提议。
“也好。”克拉克也很久没有拜访过老朋友的家了。
时异和莎拉她们说了一下，直接关门。
有医术就是这么任性。
四人坐上了大运擎天柱救护车，朝着庄园方向开去。
开车的是克拉克。
宽的驾驶室内，坐下两个成年人、两个小孩绰绰有馀。
车窗开着。
行车的风吹过来。
乔纳森看向车窗外，满脸好奇。
伊芙琳则是暂时过了愉快张望的阶段，乖乖坐在时异身边，抓住他的手。
乔纳森看了一阵子，收回目光看向伊芙琳问：“我叫乔纳森·肯特，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子性格比达米安好多了。
达米安见到伊芙琳，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用鼻孔看人：“呵呵，软弱无力的小姑娘。”
“伊芙琳。”伊芙琳表情清清冷冷。
乔纳森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和伊芙琳打好关系。
克拉克察觉到这一幕，笑了起来。
“不用想着讨好别人。”时异笑道，“放松一点。”
“啊？我很放松的。”乔纳森连连摆手。
时异不再说什么。
乔纳森和达米安不一样。
达米安自信到没边，行事鲁莽。
乔纳森一一不是自卑，而是过于小心了。
时异打算鼓励他自信起来，身为超级英雄，一定要有魄力。
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唯唯诺诺。
至于蝙蝠侠那种压迫感，倒是不需要。
说实话，蝙蝠侠作为普通人，才需要用各种办法给敌人带来恐惧。
超人，当他一动不动，任由重机枪扫射毫发无损的时候，大部分敌人就已经可以感觉到恐惧和压迫了。
不需要多馀的动作来刻意制造恐惧。
只是对哥谭的精神变态、超级罪犯们，没什么威镊力罢了。
最终还是要回到蜗蝠侠式恐怖中去。
那样才能够产生足够的威镊力。
时异看着乔纳森，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如果乔纳森培养成“恐怖超人”，超人不会打他吧？
“我是不是弄坏了什么？”
察觉到时异的目光，乔纳森有些无措地检查起周围来。
生怕自己刚才不小心弄坏了车上的什么东西。
“没有。”时异说道，“以后你弄坏别人的时候，不要着急道歉。”
“嗨。”克拉克提醒时异，“什么叫做弄坏别人？”
“身为超级英雄，打断坏人的骨头不是基本操作吗？”时异说道。
“没有这种基本操作。”克拉克以超英身份反驳。
“蝙蝠侠都这么干。”
“那是很早以前，那个时候他还很愤怒，而且，你知道的，哥谭的一些人——”克拉克为布鲁斯辩驳。
“对啊，乔，你会在哥谭接受训练。所以不要害怕打断人骨头。”时异对乔纳森竖起大拇指。
乔纳森笑了笑，这个不好回答。
克拉克则是开始怀疑，把儿子交给时异，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可以这么做。”克拉克对乔纳森说道，
‘对大部分人不可以，但有些人渣，不用手下留情。”时异说道，“对他们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残忍。”
“那要怎么分辨？”乔纳森忍不住问。
惩恶扬善，做一个像父亲一样的大英雄，一直是他的目标。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教你们的。”
时异摸了摸乔纳森的脑袋。
真不错，比达米安这个熊孩子乖多了。
时异单方面宣布，乔纳森才是他的大弟子，至于不成器的达米安，算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