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怎么了？”
提姆忍不住问。
蝙蝠家族那是熬夜吗？那是通宵！
经常一晃一夜就过去了。
早上匆匆睡几个小时就开始第二天的新生活。
“熬夜会肾虚。”时异说道，“你还年轻，所以暂时没察觉，等你年纪大了就明白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什么意思？”提姆已经开始跟上时异的脚步了。
“肾虚啊，你已经在透支未来了。”时异说道，“舌头伸出来看看。”
提姆伸了一下舌头。
“舌面有裂纹。是不是经常失眠，多梦，有时候还半夜盗汗？”时异问。
“—”提姆点点头。
他这种昼夜颠倒，作息混乱的，想不失眠多梦都困难。
“这就对了，你这是典型的阴虚。看似热火朝天，热血沸腾，实则烈火烹油，一旦烧干净，就什么都不剩了。”时异就差摸一把山羊胡了。
“那怎么办？”
提姆入套，问出了所有病人都会问的一句话。
“要好好调养。”时异说道，“你还年轻，不是没救了一一“我呢我呢？”
旁边的达米安唯恐天下不乱。
“你？”时异警了一眼，“多动症。”
“咳。”
提姆把笑声变成了咳嗽。
“我才不是多动症！”达米安和刚才的提姆一样，大声反驳。
“行了行了，给你个机会，待会当助手，给这位——”时异假装不认识提姆。
“恩，给这位德雷克先生一起做手术。”时异说道。
“好。”
达米安双眼一亮。
“我没说要做手术。”提姆停下脚步。
不过他们已经来到二楼的手术室前了。
“你肾虚其实还可以拖延，毕竟年轻嘛，以后顶多和隔壁汽修店老板一样，没事就来问有没有低价小药丸。”时异一脸严肃，“但你身上这一堆暗伤真的不能拖延了。
“运气好一点，过几年电视台的天气预报栏目组都要过来问你后天下不下雨。
“运气不好的话，再受点伤，下半辈子就在轮椅上度过吧。”
“轮椅”两个字让提姆一下子想到了“先知”。
他刚要问什么。
时异已经打开手术室的门，同时在提姆脖子上一按。
咔擦一声。
提姆感觉身子自上而下开始发麻，难以站立。
“你做了什么？”
“给你全麻。”时异把一时间难以动弹的提姆放在手术台上，注射了特别的麻药。
这回是真正不能动了。
不过提姆的意识倒勉强清醒着。
时异又给他灌了魔药，戴上手术手套，让达米安也戴上手套在旁边当助手。
锋利的手术刀划开提姆身上的衣服。
手术开始！
“不是，连手术服都不穿吗？”
“我记得是要盖布的？”
“不提前划一下局域吗？”
“这样操作都行？”
“还有这种操作？”
达米安也是胆大妄为的熊孩子了，但这次，他被震镊到了。
眼前的手术给他感觉不象是在手术，而是在精准的屠宰。
提姆在时教授手下，已经变成了一堆可以肆意拆装的零部件，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
达米安的手都在不自觉地抖。
“手别抖，一个合格的医生，最重要的就是手稳。”时异警了达米安一眼。
“他不会死吧？”
达米安关心提姆的生命安全问题。
“当然不会，你看，不是好好的？”时异笑了一下。
达米安看了提姆一眼。
估计是提姆抗药性强，还没彻底昏迷，
就是脸色有些呆滞。
作为蝙蝠侠的罗宾，提姆的心理素质当然很强。
但再强也扛不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肋骨被拿出来，又塞回去的场面。
“他真的还好吗？”
“行了，按住这里，稍微止点血吧。”时异吩咐达米安做事。
半个小时后。
时异走出手术室。
衣服上依然纤尘不染，
后面是满脸满身都是血的达米安，还有已经躺在移动病床上，包裹象是粽子，身上还打着石膏的提姆。
两个人皆是表情呆滞。
时异手术，震撼端蝠侠家族成员一整年。
诊所没有电梯，但在楼梯这里有轨道。
可以让轮椅、“床架子”移动。
“打电话吧。”时异对没缓过来的达米安说道。
“啊？”
“他不是来找你的吗？给你家大人打电话啊。”时异说道。
“你知道？”
达米安“清醒”过来。
“我一眼就看出你是离家出走的，不过没关系，当医生是件好事，刚好和你家大人聊一聊。”时异说道，“本来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但你不学医的话，以后肯定要走上歧途，那还不如学医。”
“我t—”
达米安很想骂人，什么叫做不学医就要走上歧途？
看不起谁呢！
然而回想起时异在手术室那冷静又狂热的恐怖表现，感觉骂不出来了。
人会受伤，受伤需要治疔，被时异治疔！
一想到这个可能，达米安悲催地发现，自己的腿居然在抖！
不争气的死腿，给我坚强起来！
迈着僵硬的步伐，达米安和时异一起来到一楼。
提姆被放到一楼的休息室休息一一休息不了一点。
提姆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全是时异给自己做手术的画面。
他双眼瞪得巨大，眼中全是血丝，看上去极为渗人。
“莎拉、贝丽芙，写一下医瞩，今天、明天都需要躺床上，不要乱动。后天可以下床正常活动了，第四天拆石膏和绷带，第五天就可以洗澡了。最好十天后再剧烈运动。没什么忌口的，不吃毒药就行。”时异吩咐着两人写好医嘱。
另一边达米安打电话联系了管家阿弗。
放下电话的阿弗一脸憎逼。
什么叫做达米安少爷打算学医，还给提姆少爷做了个手术？
不是，提姆少爷难道不是去带回达米安少爷吗？
“怎么了？”
“是这样的”阿弗把达米安、提姆的事情说了一遍。
“地址是？”布鲁斯问。
“长短街11号。”
“果然。”布鲁斯对于这个地址并不意外。
那里的医生，有点“问题”，不是普通人。
当然，在哥谭，不是普通人属于“普通情况”。
那个叫做时异，自称“时教授”的医生，虽然喜欢让人撞大运，但不算很出格。
算正当防卫，另外他还讲究“有治无类”，在哥谭，可以归于良民。
“我去一趟吧。”
“是韦恩，还是—”
“韦恩。”
布鲁斯开着一辆黑色的suv离开庄园，直奔长短街而去。
一路风驰电，来到诊所外停车。
柜台后面，无精打采的莎拉、贝丽芙两人看到布鲁斯，一瞬间变得容光焕发，挺起胸膛。
“韦恩先生！”x2
时异只有在发奖金的时候才听过两人这么甜美的声音。
但经济这一块，被吊起来打。
他只是普通有钱。
“教授，有客人来了！”莎拉朝着楼上大喊。
没一会儿，时异和达米安下楼。
布鲁斯有些奇怪地看了达米安两眼。
他在永远满脸桀骜，暂时天下第四，将来必定天下第一的达米安的脸上看到了安静和乖巧。
“啊，韦恩先生。”
时异看见布鲁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你也有病吗？”
后半句话就不怎么中听了。
“不是。”
布鲁斯没有生气，而是说道，“我来接孩子。”
布鲁斯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从一开始的坏小子，浪荡桀骜型花花公子，变了现在的温和型花花公子。
换仇以前，听到时异的话，按照人设，他应该直接开支票一一我要买下这所诊所，让你说自己有病！
“这人？还是里面那人？”
时异问。
“都是。”布鲁斯说道。
“家人？监护人？”
“义。”
“刚好，医嘱给你。”时异问莎拉要来了医瞩，递给布鲁斯，带着他来到休息室。
看到跟木乃伊似的提姆，布鲁斯眼角一跳，差点撕下花花公子伪装，化身蝙蝠侠：“你义他做了什么？”
“手术，我治好了他身上乱七八糟的暗伤。”时异说道，“义了，医药费十万，刷卡还是支票？”
“我先看下？”布鲁斯说道。
“成问题。”
时异大大方方。
“提姆，你还好吗？”布鲁斯来到提姆面前。
提姆闪巴张了张，这严难说。
自己几乎被人给拆了重装，能好吗？
可是，偏偏有一种怪异的轻松感。
好象多年老便秘突半畅通了，尽管肯随着撕裂和大含血，可是td通了！
“其实还好。”
提姆最终说道。
哪怕不好，现在是以布鲁斯身份来的，不好起冲突。
听到提姆的回答，布鲁斯点点头，把医嘱放好，又拿含一张黑色的卡：“刷卡。”
“好的，呢一—韦恩先生需要你输密镇。”
时异接过卡，见布鲁斯成有动的意思，说道。
“不用，五十万以内都是小额免密。”布鲁斯说道。
语气平淡，豪气冲天。
“好的，莎拉，给韦恩大少刷五十万。”时异叫过来莎拉。
莎拉瞪大了眼睛，坐地起价？
我们这是黑诊所，但也不能这么黑吧。
“成关系，刷吧，我待会走的时候拿。”布鲁斯摆摆手，让莎拉去刷，半后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接下来要聊点私密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