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太热了吧?就跟火炉似的。”
紫夜冥感觉到了热浪袭来,整个人都快熟了,连忙凝聚出护体的紫雾。
“滋滋滋——”
紫雾接触到热气,瞬间蒸腾了起来。
“我们护着阮阮过去,应该不成问题。”
月沉璧的水灵力,在这里虽然受到了克制,但多护一人,也不是难事。
“此地可是火灵师梦寐以求的宝地。”
凤九霄眼中跳动着兴奋的火光,嗓音低沉而热切。
“若能收服其中一道灵火——”
“便是千载难逢的大造化!”
“不错。”
玉无心霜雪似的眸子,凝视着翻腾的火海。
“这一层收纳了天火榜上十三道灵火。”
“云上学宫耗费千年光阴,才培育出这片极阳焰地。”
他驻足入口未离,目光始终追随着那道纤细的身影。
“此火海分三区。”
玉无心嗓音清冷,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凝重。
“外区焚身,中区炼魂,核心区……”
他顿了顿,眸色微深。
“焚心。”
“但只要绕行外区,以灵力护体,便可安然通过。”
他是谢云止的徒弟,自然是清楚九重天塔的情况。
“那我们几人结阵,合力护住阮阮,定能让她毫发无伤。”
紫夜冥感受到这里可怕的火浪,他自己一个人没把握护住阮轻舞不受一点灼伤。
“阮阮,你怎么看?”
月沉璧冰蓝色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她,没有替她做主,而是轻声询问。
“我要入火海。”
“寻一道适合的灵火。”
“你们不必与我同行,先通过此层,以免灵力耗尽。”
阮轻舞银白的长发在热浪中飞扬,嗓音清软却坚定。
没想到她非但不怕,还想去火海闯一闯。
“什么?你要独自闯火海?”
紫夜冥忍不住惊呼道。
“阮阮,我陪你。”
“这火海凶险,不宜独行。”
月沉璧蓝眸中映着跃动的火光,嗓音如清泉般温柔。
“不用,笙笙是水灵力,在这里受到很大的克制,我还有星泪护着呢。你们先走吧!”
阮轻舞回眸,琉璃般的瞳眸,倒映着漫天赤焰。
在这无边火海中,他们的灵力都被压制得厉害。
阮轻舞转身踏进本命空间之中,再出现时一袭火红如焰的凤凰流仙裙加身,顿时惊艳全场!
“阮阮比火海更耀眼。”
紫夜冥轻声低语。
“凤凰流仙裙,异宝阁中被天价拍走的那件……”
月沉璧抬眸看向她,未尽之语消散在热浪中。
这是谢云止赠阮轻舞的衣裳,水火不侵,不惧烈焰灼烧。
“主人,仿佛凤凰临世,第一次见到主人穿红衣……”
司离眼中的阮轻舞,比凤凰还夺目。
阮轻舞一袭长裙如熔金流淌,裙摆暗纹浮动间,一只浴火凤凰振翅欲飞。
腰间红丝流苏缀满火灵晶,随步伐轻晃,折射出万千璀璨华光。
“我的路,我自己走。”
“我们顶层见。”
说罢,火红裙摆飞扬,毫不犹豫地踏入翻腾火海。
那袭红裙在烈焰中愈发鲜艳,宛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她银白的长发如星河倾泻,发间点缀着红宝石珠花流苏。
红与白的极致碰撞。
冷与艳的完美交融。
银发染烈焰,红妆照火渊。
玉无心手中握着一张辟火符。
“小师娘发间的红宝石,不是幽冥血玉吗?师尊还真是宠妻无度啊!”
他嗓音微沉,带着几分诧异。
天界宝库之中的藏品,师尊都拿出来赠予她做发饰了。
当她发间红宝石折射火光时,整片火海都为之一滞。
凤九霄妖瞳微眯,赤发飞扬。
“以火为饰,以血为妆。”
“好一个烈焰红颜!”
他承认,这一刻红裙潋滟的她,比鲛人时候的甜美可爱更耀眼。
“潮笙,我们要跟上去吗?”
紫夜冥紫瞳中映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月沉璧,嗓音里带着罕见的犹豫。
“这火海如此可怕……我实在放心不下她。”
原本从不怜香惜玉的魔界太子爷,如今恨不得将她护在怀里,一刻也不要离开他的视线。
“不必了,阮阮,她自有分寸。”
月沉璧嗓音如寒潭般平静。
他指尖轻抬,一缕水灵在周身流转,化作剔透的屏障。
“我们——顶层见。”
语毕,身影如幻,穿过重重火浪,转瞬消失在赤焰之中。
“顶层???”
紫夜冥深吸了一口气,紫瞳中战意沸腾。
“好!”
“那就顶层见!”
他足踏紫雾,袍袖翻飞,如一道流星划破火海。
玉无心与司离对视一眼。
“看来——”
“我们也不能落后了。”
灵力光芒同时亮起,两道身影紧随其后。
妖族的几人,看向了凤九霄。
“凤殿下,我们也该走了。”
玄鹰族少主墨影黑发如夜,发尾缀着几缕暗金翎羽,在火光中泛着冷冽光泽。
他眉峰凌厉,眸色深黑如渊,背后隐隐有鹰翼虚影浮动,嗓音低沉如铁。
“再耽搁下去,怕是要误了时辰。”
“你们先出发吧!”
凤九霄赤红长发如烈焰翻涌,比火海更炽热。
眼眸深处似有熔金流淌。
眉心一道火焰神纹浮现,灼灼生辉。
他身着素白长袍,袍摆绣着金凤暗纹,行走于烈焰之中,却纤尘不染,仿佛火海都在为他让路。
“我去探一探这火海。”
“走吧!”
琴鹤族少主云间渡,发色是黑白双色,一半如墨,一半霜白,宛如阴阳交汇。
发间鹤羽银冠,眸色清冷如月,嗓音空灵。
“凤殿下乃九天神凰,这里的火焰,伤不到他分毫。”
“我们也不必担忧。”
“倒是我们几个……”
墨影抱臂而立,玄色劲装上的暗金纹路在火光中闪烁,嗓音沙哑。
“再不走——怕是要成烤鸟了。”
“???”
云间渡眉梢微挑,霜白与墨色交织的发丝在风中轻扬,黑白阴阳袍如流云般翻飞。他眸若寒潭映月,唇边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整个人透着几分超然物外的逍遥之意。
“你才是烤鸟。”
“本君是鹤。”
孔雀族少主尘不染青发如碧空倾泻,发间缀着孔雀翎羽饰,碧眸流转间华光溢彩。
他轻抚袖口繁复的翎纹,没好气地瞪了墨影一眼。
“本王是孔雀。”
“再胡说,拔了你的毛。”
云间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