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那我们可说好了,我给尘川炼制丹药,你给我种灵药。”
阮轻舞将这里的土壤和灵药全部收走之后,她重新为谢云止将神药园铺满了新土。
这些土壤好似月光流沙,呈现的是银白色,闪耀着点点萤光,充满了浓郁至极的生机。
“我给你换了一些土壤,你之前的土壤,不适合种灵药,基本都是靠你的灵力才长出来的。”
谢云止闻言看向了新铺上的银白色土壤,等看清楚那些土壤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昙儿,你别说,这些是可蕴育万物的万物土?”
无论什么灵药都能生长的万物土,哪怕是一星半点都极其珍贵,在拍卖场中都会被各大势力抢破头。
她这是铺了一整个庭院的万物土?
他俯下身,手指触碰到万物土,那股磅礴又温和的生机,让他体内的木灵力,都变得异常活跃。
在万物土周围修炼,对于拥有木灵力的他而言,是事半功倍之事。
“嗯,对呀!我种灵植从来只用这个土呢!这个好用!”
阮轻舞点点头,认真地说道。
谢云止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那可是神土,能不好用?
“尘川,这盆山茶花送给你,是我自己种的。抱歉啊!把你这边弄成这样,都不好看了。”
阮轻舞拿出了一盆雪玉山茶花,送给谢云止。
他这边都被她薅秃了,她也怪不好意思的。
她的娇颜映衬着雪玉山茶花,明媚可爱,分外动人。
“我有这一盆就够了,灵药我再种就是。”
谢云止接过了来自南域圣山独有的雪玉山茶花,小心翼翼地放好,比对待他种植的神药更上心。
这盆山茶花的香气,他很喜欢。
“这是我从家中带来的雪玉山茶花,圣山雪域之巅漫山遍野,都开满了它。我就住在圣山的明月宫,以后尘川也可以来我的明月宫玩呀!”
阮轻舞得了一整个神药园,心情特别好,眉眼带笑,似有流光在飞舞。
“那昙儿是不是也该给我一块月宫令牌?”
谢云止声若清泉,缓缓问道。
“尘川想来明月宫,那里的结界也拦不住你,不必通传的。”
阮轻舞微微侧头望向他,云止尊上哪里还需要什么令牌?
这天上地下,何处他去不得?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昙儿送我一块月宫令牌。别人有的,我也想要。知道了吗?小傻瓜!”
谢云止目光温和地落在她的脸上,她在惊讶之后,立刻拿出了一块月宫令牌,放在了他的掌心。
“喏——给你!小醋包!还以为你多大度呢?连小竹子的醋都吃呀?”
阮轻舞好笑地说道。
“我——我没有。”
谢云止看着手中的月宫令牌,立刻就满足了。
谪仙俊颜之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绯红。
他怎么可能是吃醋了呢?
“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那我们回月下竹苑吧!今天我教你煮一道佛跳墙。”
阮轻舞和他一起在小院的厨房中做菜,很快,厨房之中就飘出了诱人的香气,馋哭了四周的邻居。
月夜之中,凌鹤卿乘着竹影青舟,朝着君临城方向飞行。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月宫令牌的浮雕纹理,微微低垂的长睫,覆盖了他眸中所有的情绪。
这时,天端一道银光闪过,人皇裴清衍一袭黑底金纹龙袍,身姿笔挺立于御尘仙剑之上,气势如虹。
“鹤卿,你自己回来了?朕回到帝宫,才发现你被落下了。”
“怎么不跟紧点?”
“陛下,您御剑飞行的速度,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凌鹤卿真的气笑了,他走的时候,一声不吭,御尘仙剑比闪电还快,让他怎么跟?
裴清衍见到凌鹤卿安然无恙的出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鹤卿倒也不必如此赞誉,朕自然心里有数!”
裴清衍的话,让凌鹤卿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臣,并没有在夸您!”
“朕走之后,没出什么事吧?”
裴清衍知道他是不好意思承认,只是在嘴硬而已。
“没什么,只是妖王觊觎帝后,被夫子教做人了,这会儿还在时空乱流里呢!”
凌鹤卿不急不缓地说道。
“就他!也配?”
裴清衍听到妖王竟然敢觊觎小凤凰,他的眼底浮起了一抹寒色。
“他自是不配的。”
凌鹤卿抬头看到自家陛下凌空飞着,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远,不由疑惑。
“陛下,您为什么要在离臣这么远的地方传音?不能直接过来说话吗?”
“避嫌!”
裴清衍的声音,带着几分明显的无语。
自从得知六界都有他断袖的离谱谣言后,他一回来就让身边的暗影朔风去调查了。
结果,好家伙!
真的是好家伙!
他居然查到了堂堂国师大人,竟然暗中调查过他的行踪,还私下偷偷进了他的书房。
暗影朔风经过暗影团的集体会议,得出了最后的结论。
“国师大人疑似喜欢陛下,您看他什么都不图,那这不是图您的身子吗?”
裴清衍想起这些年凌鹤卿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皇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可真的是赤胆忠心的肱股之臣,定国支柱啊!
知道了真相的他,完全是晴天霹雳!
他要离国师远一点,男子在外面,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选妃之事,速速提上日程!”
裴清衍真是不敢相信,清正古板的国师大人,居然对他有非分之想。
太炸裂了!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无踪。
“凌鹤卿,朕不是断袖!你给朕记住了!”
还有一道声音,传到了凌鹤卿的耳畔。
他家陛下吓得都不叫他砚修了。
“陛下这么急?不好办啊!小月亮可是在云上呢!夫子护得那么紧,要怎么才能将她送到帝宫呢?”
凌鹤卿没想到陛下这么着急,他还想等新生大比的时候下手呢!
到时候陛下也会去观礼,正是天时地利人和。
可陛下好像等不及了。
那他再好好筹谋一下,必定让陛下如愿。
“现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裴清衍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离这个该死的断袖远远的。
真的是疯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居然被身边的国师惦记上了!
“朕就算是找一个假的,也得把帝后安排上了,全都惦记朕是吧?都给朕死心!”
他气得连跟魔尊的约架都不去了。
“该死的,紫夜宸一定也是觊觎朕!他们真的是饿了!”
杯弓蛇影的人皇陛下,现在只想回去修炼,谁敢觊觎他,全都一剑镇之!
“人皇该不会是怕了本尊,不敢来了吧?”
沧溟魔狱,烬月墟的高崖之上,紫夜宸就坐在那里等着人皇约架。
“裴清衍他可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不可能不来赴约,本尊再等等。”
紫夜宸相信人皇的人品,他是不可能放自己鸽子的。
魔界今夜无月,是一个瓢泼雨夜,纷纷扬扬的雨滴,打湿了这片天地。
他手中凝聚出一枝发光的黑莲花,照亮了夜色。
魔气缭绕在他的周身,一袭漆黑如夜的衣袍,在雨中显得格外幽冷。
很久之后,等了一整夜的紫夜宸,已经开始逐渐暴躁。
那张冷酷的俊颜上,一双紫色的瞳眸之中,透着几分不耐烦。
“槽!裴清衍怎么还不来?”
“他真敢放老子鸽子?”
“什么玩意儿!这天下间居然连人皇都信不过?”
“还有什么是能信的?”
“还有什么是真的?”
魔尊紫夜宸真的是傻眼了。
人心难测啊!
他觉得自己可真傻,居然在大雨中等了一夜。
想约个架咋那么难?
天帝谢云止打不过,灵帝月满衣不跟他打。
不然,去挑衅一下鬼帝风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