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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她就象个无能の…(二合一)

黄沙漫天,烈日炙烤着无垠戈壁。

一队商旅满面惊恐地从沙丘那头翻滚过来,狼狈奔逃。

两天前,敕勒人袭击了他们的营地。

那些野蛮的索虏是比风沙和野兽更危险的“灾害”。

劫掠和厮杀过后,商队伤亡惨重。

所幸最重要的货物还在他们手里。

抱着箱子地中年人攀至沙丘顶端,一个趔趄滚了下去,却恰好躲过了从后飞来的箭矢。

咻咻——

箭矢破空地声音不时响起。

两人后背中箭,哼都没能哼出一声,便被那箭矢洞穿了身体,骨碌碌滚倒在灼热的沙地上。

血肉洒满了黄沙。

身后传来催命的笑声。

一队敕勒人骑兵不紧不慢地追逐着他们,像戏耍猎物的猫。

敕勒人发出粗野的哄笑,用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大炎脏话辱骂着商人们,偶尔故意射偏几箭,擦着商人的头皮飞过,驱赶他们。

中年人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正要继续奔逃,就在此时,嘹亮的号角声从天际传来,甚至一度驱散了风沙的呼啸。

约莫二十道亮光破开灰扑扑的云层,直向他们的位置杀来。

来者衣甲鲜明,旌旗招展。

威风凛凛,如神兵天降!

看清来者,中年人跪倒在地,爆发出劫后馀生地嚎哭:

“飞狮!大炎的飞狮!”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后方的敕勒骑兵如临大敌,头领高声呼喝着,让他的部下重振队形。

唰——

火光飞来!

一杆烈焰长枪重重轰在头领的胸膛上!

不亚于床弩的一掷,将他从马上狠狠击飞数丈之远,钉死在沙丘之上。

飞狮铁骑已然掠下。

为首一面带猛虎铁面的银甲小将拔出腰间佩刀,面具下响起一声清喝:

“随我杀!”

声音清亮有力,竟是一名年轻小将。

飞狮兽越过商人们,宽大的双翼在黄沙之上投下阴影。

他们在冲锋中变阵,以楔形阵瞬间冲散了敕勒骑兵。

巨大的冲击力下,敕勒骑兵人马俱碎!

那银甲小将更是如最锋利的矛头,在敌阵中左突右杀,无人能挡!

其座下飞狮同样凶猛非常,张开大口咬住一个敕勒人,疯狂地左右摇摆。

鲜血四溅!

战斗干脆利落。

敕勒人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大炎的精锐,短短几个冲锋便全部葬在了这片大漠之中。

银甲小将甩干刀上鲜血,收刀入鞘,策狮跨过一地碎尸,来到那敕勒人头领尸首边。

漠然扫了眼尸体,伸手拔出长枪,舞了个枪花,英姿飒爽。

惊魂未定的商队首领,那位满脸风霜、胡须焦黄的中年人,带着幸存者跟跄上前,扑通一声便拜倒在地: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若不是诸位及时赶到,我等…我等今日必成沙漠枯骨!”

银甲小将跃下狮背,上前一步虚扶道:

“不必多礼,快请起。驱逐索虏,本就是我等职责。”

那首领一边道谢一边起身,然后着急忙慌地打开怀里的箱子。

箱子里面并非金银,而是满满一箱未经雕琢的原石。

这些石头表面粗糙,但在阳光照射下,却隐约透出内部温润的光泽与或青或白的瑰丽色彩。

首领从中抓出一把,放进袋子里后,双手呈上:

“将军,我们此行的货物大都被索虏所毁,唯有这些自银峰山下辛苦采来的玉石还值些钱银。”

“望将军切勿推辞,务必收下!聊表我等感激之情!”

玉石乃西域命脉般的物产之一。

这些深埋于河床山峦的瑰宝,一经能工巧匠雕琢成器,便是大炎京城乃至各地显贵豪门竞相追逐的珍玩。

其利丰厚,亦是西域与中原贸易往来的重要物资。

银甲小将对此却不甚在意,依照她本心的念头,护卫疆土、拯救百姓本是军人天职,岂能贪图酬谢?

正想开口婉拒,忽然想起某人对她的教导,那“正义有价”的理论。

虽然理论上,保护商路畅通、百姓安危,自是镇西军分内之责,有奖赏也是上面给。

但实际上,镇西军的士卒哪有这么高的觉悟?

况且远在京城的朝廷栋梁们早已忘了西境还有几万袍泽在啃沙子、洒热血。

军饷拖欠经年,补给时断时续,几万张嗷嗷待哺的嘴,光靠觉悟和忠心就能填饱吗?

所以,想办法开源是必然的。

不过她可以不讲究这些。

因为她背后有祝馀在,后者整了个工坊,总能整出些搞钱的玩意来。

此外,两人还经常带队去找大漠里的匪帮、落单的敕勒人等等筹集善款。

而大家都很慷慨大方,从不说半个“不”字,也绝不要回报。

甚至家底都掏干净了。

让人心里一阵凉爽,大热天的如处冰室。

有祝馀赚的钱,和好心人们的热血赞助。

武灼衣的钱包鼓鼓的,不需要收什么好处费,也能给部下发出足够的赏钱来。

念及此,武灼衣朗声推辞,做了个顺水人情:

“诸位此番遭受索虏抢掠,已是损失惨重,我又怎能再收谢礼?还请把东西收来起吧。”

“前方不远便是北庭军镇,那你们可随我们回去稍作休整,疗伤补给。”

商人们闻言,更是千恩万谢,脸上终于露出了劫后馀生的真切笑容。

高空之中,一只秃鹫盘旋着,将下方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远在北庭西侧城头上的祝馀,正借着与飞禽共享的视野,“看”完了武灼衣处理此事的全过程。

冲阵勇猛,杀伐果决…

小女帝,倒是真有了几分猛将的雏形了。

此时,距离他们来到这北庭军镇,已过去了近两年光阴。

这两年里,在洛风将军的言传身教与祝馀自身倾囊相授的悉心教导下,武灼衣的成长可谓飞速。

无论是个人修为、兵法韬略还是临阵指挥,都已具备了独当一面的能力。

但边疆的战事在这两年里进入了僵持期。

敕勒人虽小动作不断,却未曾组织起大规模的战略进攻,双方摩擦仅限于千百人规模的遭遇战与袭扰。

在这种背景下,纵使武灼衣能力再出众,也难以斩获足以威震全军、令人信服的大功。

所幸她的个人修为已稳步提升至二境巅峰,加之在诸多小规模冲突中积累的军功,也混了个亲兵校尉当当。

手下领着百馀名洛风拨给她的亲兵。

而祝馀,则因为修为进度稍逊一筹,倒是如她所愿,成了她的副手。

不过和理想中的功成名就,统领万军还是有点差距的。

不多,也就一百倍吧。

多少算个好的开始。

日头渐渐西斜,将天边云霞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

在苍茫的暮色中,武灼衣与她麾下的飞狮铁骑,护送着那支商队,披着漫天霞光,安然返回了北庭军镇。

武灼衣一眼就望见了那个静立在城头的身影。

祝馀果然在那里等着她。

以前每次外出巡狩或执行军务,都是两人一同带队。

祝馀就象个随身老爷爷一样,告诉她该怎么做,替她化解掉许多潜在的麻烦。

但近来,为了让她能更快地独当一面,这般并肩出行的机会便少了许多,更多的是由她独自领兵。

进城后,武灼衣利落地翻身跃下飞狮背鞍,与从城头阶梯信步走下的祝馀在城门处汇合。

一见面,她便兴高采烈地比划起来,声音里洋溢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祝馀!你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刚才我们遭遇了一队敕勒游骑,我直接一狮当先,长枪一掷,就取了那敕勒头领狗命…”

她滔滔不绝地描述着自己如何冲阵、如何破敌,细节详尽,神采飞扬。

祝馀安静地听着,眼中含着笑意。

虽然那副冰冷的金属面具完全遮掩了她的面容,但他能想像出她此时眉飞色舞的模样。

毕竟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每次她得胜归来,都会跟他得瑟。

武灼衣选择终日以面具示人,实属无奈之举。

没法子,这张脸生得太超标了。

小时候就能迷倒上京一条街,让姑娘们追着她跑,求亲的媒婆都踏破了小院门坎。

这两年的军旅磨砺更让她褪去了稚嫩,增添了几分英气与飒爽,俊俏得堪称男女通杀。

后果便是,她已记不清多少次被军中胆大的女子热情地堵在门口“表达倾慕之情”。

烦不胜烦的她只好在把上门的都揍一顿后,戴着面具出门。

也只有在祝馀、千姨以及洛风将军三人面前,她才会卸下这层伪装。

两人边说边走,一同前往镇守使府向洛风复命。

洛风仔细听取了汇报,对武灼衣的临场处置表示了肯定:

“应对得当,没坠了我北庭的威风,继续保持。”

她对两人的表现是很满意的。

尤其是被她视为未来指望的武灼衣。

因此也总是想着法子为他们创造建功立业的机会。

这不,又一个机会来了。

“明日,你们领着部下到北边的烽燧堡换防吧。”

“有迹象表明,敕勒人近日可能会对那里有所动作,你们准备一下,去那里加强警戒。”

接到命令,武灼衣不象最初接到任务时那般雀跃了。

心中暗自揣度着恐怕又是一场敕勒人惯常的试探性进攻,规模不过千百人。

她与祝馀领命告退。

离开镇守使府,回房的路上,武灼衣明显放松下来。

她舒展了一下因长时间披甲而有些酸胀的身体,笑着用肩头轻轻撞了一下祝馀:

“一会儿陪我去练酒!上次教的法子我好象有点生疏了。”

在边军之中,喝酒是必备的技能。

武灼衣的酒量一开始算不上好。

幸好有祝馀暗中传授了她一套独特的运气法门,能在饮酒时化去大部分酒力,外表却丝毫看不出异样。

这是他八百年前和朔州那帮老兵油子喝酒时学到的技巧,保管别人发现不了。

毕竟当初连他都被瞒过了,那时他还是名震北境的祝剑仙呢。

最后还是因杨肃那帮家伙自己得意忘形,说漏了嘴才真相大白。

掌握了这门“绝技”,武灼衣几乎能在一切拼酒场合中立于不败之地。

这不仅让她在军中喝出了名声,还能保护她的安全。

毕竟,军中打着各种主意想灌醉她的“坏女人”数量,几乎与那些对祝馀“图谋不轨”的人不相上下。

祝馀笑着点头,一口应承下来。

武灼衣顿时眉开眼笑。

同他约好时辰后,便脚步轻快地朝自己房间走去,甚至还雀跃地蹦跳了几下,回房洗漱去了。

在外奔波大半天,又打了一仗,汗水和沙尘都浸透了内衬在盔甲里闷了一天。

虽因体质问题不会散发出不好的味道,但也得好好洗洗。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反手仔细闩好门栓,这才真正松懈下来。

她首先摘下了那副老虎造型的冰冷金属面具,将其轻轻放在案上。

随即熟练地解开甲胄的系带和搭扣,沉重的铠甲一件件被卸下,搁置在一旁。

接着是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内衬衣衫和及膝的长靴。

最后,她解开了那为了掩饰身形而紧紧缠绕的厚重裹胸布。

随着年岁增长,她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显露出柔韧优美的曲线。

小有规模。

解开束发的绳结,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拂过光滑的肩头。

她迈着矫健修长的双腿,踏入注满清水的浴池之中。

微凉的池水包裹住身体,驱散了最后一丝燥热。

武灼衣舒适地枕着池壁,任由思绪飘散。

她想着晚上的酒约,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让祝馀答应不许用暗劲化解酒力。

然后…她要想办法把他灌醉!

等他醉得不省人事,就能好好嘲笑他一番,再在他脸上画一只小猫!

想象着祝馀顶着一张画花的脸,次日醒来懵懂愕然的样子,武灼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越洗越是心情畅快,到最后,甚至情不自禁地唱起歌来。

仔细沐浴梳洗完毕,换上一身干爽利落的常服。

武灼衣只觉得浑身清爽,满心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只属于她和祝馀两人的饮酒时光。

她小跑着来到与祝馀约定的地点,推开门,朗声笑道:

“祝馀!我来…嘎?”

院子里,祝馀确实站在那里,但他身后,还站着一群士卒。

有男有女。

祝馀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大家听说我们明日要去烽燧堡换防,就自发张罗着非要来给我们搞个饯行酒,说是预祝我们凯旋…”

“没错没错!”

一个魁悟的大姐拍着祝馀的肩膀,大笑道:

“酒就要人多一起喝才畅快嘛!”

“虎哥快快入座,就差你了!”

武灼衣:“……”

于是,两人对饮变成了一群人的狂欢。

但这热闹不属于武灼衣。

她端着杯酒,坐在角落的阴影里,与周遭的热情格格不入。

看着祝馀被兴高采烈的士卒们层层围住,他们大声谈笑,推杯换盏,勾肩搭背。

时不时还有人扯着嗓子嚎上两句,抒发思乡之情。

武灼衣木然地仰头灌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并未带来往常的暖意,而是苦涩无比。

这酒,怎么突然就变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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