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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 朋友太多了

武灼衣有些烦闷地抬眼,目光扫过侍立在门口的禁卫。

这些是在边关时就跟随她左右的亲信女侍卫。

嗯,或许…可以集思广益,问问她们有什么主意…

武灼衣召来其中一个灵俐些的,清了清嗓子,语气尽量随意:

“咳,我…朕有个朋友。她呢,也有个朋友,似乎是失忆了。她想给这个朋友写封信…你说,该写些什么好?”

那侍卫跟随她多年,心思也算灵透,略一沉吟便躬敬答道:“回陛下…呃,您那位朋友…可以写些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事,比如一些有特殊意义的话,或是什么记号,说不定能勾起对方的记忆呢。”

武灼衣眼睛一亮,对啊!这主意好!

“不错,退下吧!”

她返回案前坐直身体,重新提笔。

思量少顷后,看向桌案上摆着的酒壶,想起了什么。

她不再尤豫,提笔醮墨,在那洁白的信缄上,写下了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五个,据那个家伙当年亲口所说,这世上绝无第二人能懂的字。

也是一句只有他们彼此知晓的,古怪暗号的上半句。

看着纸上的五个字,女帝紧绷的心弦似乎松动了些许。

将信纸装入白色信封,仔细封好后,武灼衣咬了咬唇,又取过一张宣纸。

尤豫片刻,她终究又抽出一张新纸,提笔飞快地写了起来。

这一次,笔走龙蛇,再无停顿。

写毕,她凝神看了一遍,呼吸有些急促,将信纸用力压平折好,放入另一封朱红色的信封之中。

随后,她召来了心腹女官月仪,将那两封信递了过去细细叮嘱:

“见到祝馀后,先把这白色的给他看。”

女帝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还不够清淅,又补充道:“他看过信后,你便对他说一句…”

她低声对月仪耳语了一句古怪的话,甚是突兀。

“他若能对上,你再将这封红色的信交予他。”

月仪连忙点头记下。

“那…若是对不上呢?”她轻声问。

女帝抿了抿唇,声音低了些:

“若是对不上……你便以朕的名义,邀他来皇宫一叙。”

“臣领旨。”月仪肃然应命。

交代完这至关重要的事情,女帝脸上也显露出一丝疲惫。

“下去吧,好生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天一亮便启程。”

“是,陛下,臣告退。”月仪躬身行礼,缓缓退出了寝宫。

殿门合拢,寝宫内重归寂静。

女帝走到窗前,夜风微凉,拂动她未束紧的发丝。

她抬眸望向天际,一轮孤月悬于夜幕,洒下淡淡的清辉。

她就这般静静地伫立着,凝望着那轮明月,久久无言。

……

巫神殿。

月仪从祝馀打开白色信封起,便一直悄悄留意着他的神色。

看他这愣神的样子,应该…是看出什么了?

月仪牢记着陛下的吩咐,硬着头皮开口:

“陛下登临大宝后,曾命尚食监酿成了一款美酒,清冽甘醇,陛下甚是喜爱,还亲自赐名为‘玉液酒’。”

“祝先生可知晓,这等御酿,价值几何一杯?”

这话一问出口,月仪自己都感到别扭和没头没脑。

这话题转得太生硬了!

前一刻还在呈递密信,下一刻就聊起了宫中御酒的价格。

而且这玉液酒,还是陛下独饮的珍品!

连她这位尚仪,也是在临行前一晚,才被陛下特意告知了这个价格。

祝馀,他怎么可能知道这种陛下身边的宫人都不知道的隐秘?

谁知,听了这句在旁人耳中或许有些神经兮兮的话,祝馀却忽然笑了,眼中的迷茫散去,多了几分了然。

他将手中的白色信纸折好放回信封,才答道:

“一百八一杯?”

“正是!”

月仪顿时精神一振。

还真对上了!

虽满心好奇祝馀是怎么知晓这等隐秘之事的,但她手上动作不慢,立刻从袖中取出那封红色信封,双手呈了上去。

“祝先生,这是陛下吩咐,待您对出暗语后,再呈给您的信。”

祝馀接过那封红色的信,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

信件开头的称呼就让他扬起了眉毛。

祝兄…

这两个字,说生疏吧,却比“先生”亲近得多;说亲近吧,又带着点客气的距离。

女帝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祝馀收敛心神,没有多想,继续向下看去。

这封信的内容依旧不算长。

信中没有过多客套,只是说,她没有忘记当年祝馀为她所做的一切,没有忘记他们曾共同经历的风雨,也没忘记那句“苟富贵,勿相忘”

若祝馀还记得她,若他还有意,就请来大炎都城与她一叙。

“愿…与君再相会…”

最后一句,她如此写道。

信的末尾,没有盖上帝王的玉玺,只有落款处一个力透纸背的名字。

武灼衣。

这是她作为“武灼衣”这个人写给他的信,对他的邀请,而非是大炎的皇帝。

月仪垂手侍立在一下方,目光低垂。

她自然无从得知那封朱红信缄里,陛下究竟给这位神秘的祝先生写了些什么。

但她大致能猜到,多半是些招揽的话。

毕竟陛下明旨交代过,即便那古怪暗语对不上,也要以她的名义,邀请祝馀前往大炎皇宫。

这份心思,已是再明显不过了。

于是,尽管心头对祝馀的身份仍有诸多疑惑,月仪还是打起精神,忠实履行着自己作为女帝心腹的职责。

定要为陛下分忧!

月仪朝着玉阶上的祝馀欠身一礼,语气诚恳:

“祝先生,陛下自登基以来,夙夜勤政,心系天下,唯独对先生之名念念不忘。陛下她,一直盼着能与先生见上一面。”

“此番遣下官万里相寻,足见陛下对先生的重视。朝中诸臣也罢,各宗门长老也好,从未有人能让陛下如此挂怀,更不必说这般费心安排了。”

月仪这番话说得恳切,不过,她其实不必说这些的。

去见武灼衣,本就是祝馀既定的行程。

武灼衣于他而言,本就是命运里绕不开的人。

那些一同走过的路,经历过的事,早已在彼此生命里刻下印记。

他只是还没想起来罢了。

那些人,一个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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