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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防守一波?放手一搏!(三合一)

战鼓声震天动地。

“放箭!”

随着元繁炽一声令下,十二台聚灵连弩同时发出嗡鸣。

幽蓝的箭矢划出致命弧光,在玄甲军阵中炸开朵朵红蓝相间的血雾。

重甲兵的大盾在灵能箭矢面前如同纸糊,最前排的士卒甚至连人带盾被蒸发成虚无。

而虞军阵中亦有能与之平分秋色的武器——强化过的重型裂山弩。

祝馀和元繁炽两人曾在镜州城外见识过它的威力。

空——

重弩齐射,在城头上开出了几个口子。

其上的守军连同砖石一同崩碎。

地面剧烈颤动。

是虞军的机关巨兽出动了。

同时,三架破城将军炮也开始充能。

“霹雳车准备——”祝馀的声音穿透战场,“放!”

二十枚灵火弹划破天际,在军阵中绽开,烧出片片火海。

将军炮也在此时开火,第一发击碎了一面城墙,第二发和第三发则被一面无形的水膜阻挡。

水膜在耀眼的光束下爆开,祝馀闷哼一声,虽成功挡下了一发将军炮,但也受了些许冲击。

所以才说天工阁隐世不出是浪费了。

要是他们能为一朝所用,集结天下之力铸造更强的机关兵器,圣境之下定然难有敌手。

城墙下方,机关巨兽的厮杀已然开始。

三头檀州所属的机关兽和虞军的饕餮展开死斗。

这些人造怪物的搏杀,甚至撕碎了大地。

但三头机关兽不足以挡住数倍于己的虞军饕餮,即便有聚灵连弩配合狙杀,也已经有一头在围攻中倒下。

于是,元繁炽派出了她的傀儡。

披甲犀和巨兽角力,狼妖和铁羽鹰袭击关节,火兽则喷吐着烈焰,分割支持巨兽的玄甲军阵。

而元繁炽本人亦架起了她的天工聚灵弩,每隔六十息,便有一台机关兽倒在她的弩下。

可这还不够。

玄甲军的硬实力终究强于檀州的守军,阵中还不乏达到二境的修行者。

于是,祝馀纵身出战。

长枪“炽焱”在手中燃起赤焰,以一己之力杀退了扑向城墙的敌军。

玄甲军中的那些兵将,无一是他一合之敌。

烈焰冲天,士卒如割麦般倒下,机关巨兽也被烧灼成废铁。

一人一枪,在檀州城下杀出了无人区。

五万玄甲军,十馀台机关巨兽,还有那些压阵的机关兵器,无一可越雷池一步。

国师终于按捺不住,黑袍鼓荡。

漫天黑雾从他袖中涌出,化作无数鬼面扑向城头。

那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幽冥鬼啸,尚未触及城墙,便震得数百守军七窍流血而亡。

“好熟悉的招式…好象在哪儿见过…”

祝馀思索着,出招却是不慢。

火光驱散了黑雾,那些鬼面在烈焰中哀嚎扭曲着,最终被净化成虚无。

两人从半空战至云层。

国师御黑雾腾空,祝馀则靠万刃羽为翼。

火焰、水流和黑雾纠缠不休。

虽说修为相差无几,但祝馀会的招数太多了。

剑法、枪法、巫术、妖族武技,还有元繁炽出品的机关武器…

层出不穷的新花样,让与他对垒的国师是越打越心惊。

他调查过檀州武家。

一个不入流的镖人出身,一套平平无奇的枪法。

严格来说都算不得大患,只有第三子和眼前这个第四子值得高看一眼。

但他们也只是天赋不错,没有能入眼的功法武技傍身。

可他面前这人是怎么回事?

剑法、妖族武技…甚至连南疆的巫术都用出来了?

那御使风暴、木藤…的招式,不就是南疆有名的御灵术吗?

当年那南疆的神巫,就曾以此术尽灭大虞的南征大军…

南疆和檀州相隔千里…

这小子是从哪里学的南疆巫术?!

国师心中惊疑不定,而祝馀变化无穷的出招更是压得他抬不起头。

隔远了有火光、水龙、风暴…

离近了是一记势大力沉的肘击,直击灵魂的狼啸…

哪怕祝馀已先在军阵中消耗了些气力,依然是个相当棘手的对手。

但,这些也都在国师意料之中。

当星盘破碎之时,他就预感到此战无法善了了。

而和祝馀的交手印证了这一预感。

一个人怎么能同时掌握这么多修炼途径完全不同的术式和功法?

何况他还如此年轻?

若再给他两年,又会成长到何种程度?

到时大虞还有谁能阻他?

此人,必须死在这里!

国师的眼底浮现出狠色。

他还有一个为今天准备的杀招。

是那传授他推演术,让他一步步从宦官走到国师之位的神秘人所授之物…

来自南疆的蛊虫。

噬血蛊,可化人血气为己用。

血气,是这片战场上最不缺的东西。

国师突然暴退百丈,以黑雾缠住祝馀,然后双手结出一个诡异的印诀。

“以我精血为引——”

他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出。

霎时间,战场上尚未干涸的鲜血竟如活物般流动起来,化作千丝万缕的血线向他汇聚。

那些战死的敌我双方士卒,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国师的面容在血雾中扭曲变形,脸上爬满蛛网般的血丝,双眼完全化作两轮血月。

他张开双臂,整个战场的血气如江河入海般向他汇聚,在半空中凝结成遮天蔽日的血云。

“血噬天穹——”

随着咒文吟诵,血云开始沸腾,隐约凝成一只遮天巨掌。

那掌纹间流淌的已不是鲜血,而是浓缩到极致的毁灭之力。

这一击若落下,半个檀州城都将化为齑粉!

“这人疯了么…”

这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的架势?!

祝馀理解不了国师的脑回路,但眼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妖族武技——陨石坠!

陨星拖着长长的尾焰坠向血云,祝馀的身影紧随其后,长枪炽焱化作一道火线直指国师心口。

这是搏命的一击,他将全部灵气都灌注在这一招之中。

地面战场上,已投入近战搏杀的元繁炽,正用机关巨剑劈开一头饕餮的内核。

在其倒下之前,又跃至另一头饕餮之上。

当她再次挥剑之时,却感知到天上载来令人心悸的威压。

元繁炽仰头看去,瞳孔骤缩——

“祝馀!!!”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天地为之一静。

紧接着——

轰——!!!

刺目的血光吞没了一切声音。

元繁炽不得不闭上双眼,龙化的左臂本能地护在身前。

当光芒散去,天空中的血云与陨星都已消失不见,唯有一道焦黑的身影正从高空坠落。

“不…”

元繁炽眼眸猛地放大,心跳几乎停止。

在她的意识恢复之前,身体就先动了起来。

金色雷光贯穿了血色,元繁炽接住了那下坠的身躯。

怀中的祝馀半边身子血肉模糊,胸口有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远处,国师也从天际坠落,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手指着祝馀,嘶哑着下达命令:

“杀…杀了他…”

伤亡惨重、主帅濒死,玄甲军军心已然动摇,只有国师的亲军和机关巨兽再次扑杀而来。

元繁炽却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

风声,喊杀声…都消失了。

理性,知觉都已被击穿。

她的世界只剩下怀中逐渐冰冷的躯体。

“醒醒…祝馀…醒醒…”

她机械地重复着,龙化的左手按在祝馀胸口,试图用雷光刺激他的心跳。

怎么会这样?

元繁炽木然地注视着祝馀那张满是鲜血的脸。

明明不久前还有说有笑,明明不久前还约好了,等战争结束要一起去探墓…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一滴泪水落在祝馀脸上,与他未干的血迹混在一起。

喊杀声从身后传来。

檀州城的守军从城中杀出,前来接应他们。

“咳…”

祝馀咳出一口血。

他虚弱地笑笑,露出被鲜血染成暗红的牙齿:

“哭什么…还没死呢…”

祝馀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让元繁炽浑身一震。

她的眼神恢复了清明,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却已经飞快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伤药。

她熟练地为他止血,再将续命丹喂祝馀服下。

此时,敌军已经逼近。

三头饕餮机关兽冲破守军防线,钢铁獠牙上还滴着守军的鲜血。

元繁炽缓缓起身,精金左臂长出了鳞片。

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赶来的守军说道:

“带他回城。”

“元姑娘,那你——”

“走!”

这一声厉喝裹挟着龙威,令士卒们心神震荡,不敢再多言。

元繁炽抛下了巨剑,精金左臂已经完全变样。

鳞片怒张,五指化作龙爪,手臂膨胀了整整一圈。

机关兽的阴影已笼罩过来。

楼阁般高大的机关兽,似乎一爪就能将她撕碎,就象它们撕碎了檀州守军的阵型一样。

第一头扑来的机关兽举起了利爪,但还未落下,便被雷光撕裂。

一队玄甲铁骑冲破了防线,还没靠近,就在肆虐的雷电下被劈成一具具冒烟的焦尸。

嗡——

一发聚灵弩射来,却连她的鳞片都没刮伤。

没有呐喊,没有怒吼,只有沉默的杀戮。

元繁炽化作一道金色闪电,在敌阵中来回穿梭。

每一次闪现,都有成片的敌军倒下;每一次挥手,都有一台机关爆裂。

那三架将军炮瞄准了她,但在发射之前,就和炮手一起,在雷光下粉身碎骨。

在元繁炽的屠戮下,残馀的虞军像遇到火的冰。

倾刻间消融殆尽。

重伤垂死的国师已在少数亲军的护卫下后撤,他看着那耀眼的雷光,目眦欲裂。

“快撤!快撤!”

副将在呼喊着,指挥残兵退出战场。

“不…不许撤…”

国师还不死心。

没亲眼看见祝馀死在面前,他不甘心。

但他已发不出声音了,只能任由亲军们带着他撤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身负龙骨带回女子活生生撕开最后一名虞军士卒…

……

檀州大战仅一日便落下帷幕。

这并不奇怪。

有修行者参与的战争,就是这么残酷而高效。

他们的对决就是左右战局的关键。

当双方顶尖战力分出胜负,凡人堆砌的兵力便只是待宰的羔羊。

虞军机关巨兽全军复没,玄甲精锐折损大半,侥幸逃出生天的多是普通士卒。

更致命的是主帅国师重伤濒死,被亲军抬离战场时,双目仍死死盯着祝馀消失的方向,血丝密布的眼底刻满了不甘。

檀州守军同样难言胜利。

檀州城虽守住了,军力损失也不算严重,但祝馀的重伤如巨石压在所有人胸口。

这位义军实际上的二把手,领袖的义弟兼军师,此刻正躺在病榻上。

半边身子焦黑的伤口虽经元繁炽全力救治止住血,却伤及心脉与丹田,哪怕服下续命丹,气息仍微弱如游丝。

医生摇头叹息,说他丹田受损,经脉寸断。

即便捡回一条命,也再难上阵。

待医生离去后,元繁炽守在祝馀榻前,死死咬着唇。

“干嘛苦着脸…”

祝馀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脸上也满是疤痕,却强撑着露出一抹微笑:

“我这不没死嘛…”

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想要伸手触碰元繁炽,但终因虚弱而罢休。

“好啦,别忍着了…实在想哭就趴我怀里哭一场吧,我受得住…”

元繁炽红着眼框,声音带着哭腔,指尖紧紧攥着被褥:

“你…你没听到医生说什么吗…?”

她吸了吸鼻子,别过脸去,不愿让祝馀看见自己眼中止不住的泪水。

祝馀轻轻咳嗽,仍笑着道:

“我听到了。但我人还活着不是吗?”

看国师开大要和自己同归于尽时,祝馀也以为自己这把又要打通关了。

结果国师还是差点水平。

四境的修为,还要不了他的命。

“还活着,就总会有办法。”祝馀接着道,“垂头丧气,等人真死了那天再说吧。”

元繁炽喉间哽咽,哑着嗓子呵斥:

“别胡说!”

她不会让他死的。

天工阁那么多活命的机关术,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把人救回来。

修为尽失也没关系,变成废人也没关系。

她总会帮他的。

他们现在有的是资源,她可以毫无限制地发挥自己的机关术。

大不了,剩下的仗,由她来打。

元繁炽伸手替祝馀掖好被角。

“好好休息,檀州这边一切有我。”

说罢,她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祝馀叫住她。

即便脸色煞白,却依然目光灼灼地望着元繁炽。

“我不想就这样躺着…”

“那国师下了狠心要灭了我们,这次失败,他们定会卷土重来…”

“我不能躺在这里…”

“繁炽…”

他直视着元繁炽的眼睛,那双眼眸中泪水还未干。

“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我…造一具精金身躯吧…”

五阶妖王尸骸打造的精金身躯,按元繁炽的说法,能直接让接受生体转换的人获得妖王同等的实力。

——虽然风险也很大,有被妖王残魂反吞噬的可能。

所以在元繁炽的设想中,她会自己来当这个受术者。

毕竟她有经验。

如果有的选,祝馀是不会冒险去碰这禁术的。

他还会想办法劝元繁炽改主意,至少别拿自己做实验。

奈何命运无常。

精金身躯,生体转换…

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尽快让他恢复战力的方法。

他需要这份力量。

姜虞的国师,当朝皇帝最信任的臣子,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要拼死杀了自己。

多大仇啊这是?

这次国师是失败了,但姜虞必不会善罢甘休。

甚至为了挽回颜面,报复在这一战中遭受的损失,姜虞下一次说不定会投入更强的力量。

自己要是在病床上干躺着,檀州怎么办?

让元繁炽去挡么?

自己的系统任务可就是保护她的!

故此,他愿意一试,愿意当元繁炽生体转换的第一个试验品。

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比元繁炽更合适。

元繁炽虽有驾驭精金手臂的经验,但他搏命的经验更丰富。

说白了,驾驭精金身躯的关键,不就是和妖族残魂搏命吗?

在这点上,祝馀有充足的自信。

“你…想清楚了…?”

听到祝馀的请求,元繁炽却并不觉高兴。

若是祝馀早个一年——或者几天提出这一请求,她可能还会因祝馀终于理解了自己的理想而喜悦。

然而如今,她只感到恐惧。

一种莫名的,仿佛即将失去重要的东西的恐惧。

一种令她不安的预感…

上次有类似的感受,还是她在事故中失去了左手,接上的机关手臂又不适配,认为自己的机关术之路要就此终结时…

相似,却又不同。

因为这次的恐慌更甚。

为什么会害怕?

祝馀肯接受生体转换了,自己该高兴才是…

难道是怕他会在转换过程中失败,被妖王残魂吞噬?

还是…

元繁炽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可以毫不尤豫地对自己施术,换骨换肉…

可当对象换成祝馀时…

她却尤豫了、退缩了…

元繁炽张了张嘴,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艰涩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斗得不象样,“我们可以试试别的办法…”

“还有别的办法吗?”

祝馀的声音很轻,却象重锤敲在元繁炽心头。

他努力抬起手,可只微微抬动了一根手指。

“你看,我连抬手指都费劲…但你知道的,姜虞不会给我们时间。”

元繁炽低着头,似是不敢去看他那灼灼的视线。

她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是机关师,不是医师。

机关术能保他不死,吊着一口气,但治不好他受损的丹田,接不上断裂的经脉…

生体转换,就是唯一的办法。

“我相信你,繁炽。”

祝馀语气平静却坚定,似乎看穿了她的恐慌。

“在机关术上,你不会失败。”

“你也要相信我。”

他说。

“我不会…输给一具尸体。”

五阶妖王而已,祝馀又不是没打过。

活着的妖王他尚且不惧,何况一缕妖王的残魂?

“你和我,我们会成功的…”

“就象我们一起突破那些妖族墓穴的机关,摆脱赵擎的追兵…”

听他说着,元繁炽的眼里又蓄满了泪水——认识他后,她哭的次数比前二十七年加起来还多。

天工阁最受瞩目的机关术天才,何时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

她看见他眼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破碎却清淅,像落在水波里的月亮。

最终,她听见自己说:

“好…”

……

大虞皇城。

檀州传来噩耗。

国师战败的消息通过八百里加急传回皇宫时,姜鸾正在批阅奏折。

在宦官捧着战报入殿时,毫不知情的姜鸾还当是前线送来了捷报,笑问:

“国师大捷否?”

可看那宦官展开战报,双腿抖得跟打摆子一样,姜鸾意识到不对。

他丢下朱笔,快步走下玉阶,一把抢过战报。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国师重伤”四个字。

姜鸾脸上煞气毕露,猛地撕碎了战报。

“不可能!这不可能!”

“国师怎么会输!”

他拔出佩剑疯狂劈砍殿柱,金铁交鸣声中,玉石碎片四溅。

宦官和宫女们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亦无人敢上前劝阻。

国师不在,没人有胆子阻拦暴怒的皇帝。

“五万玄甲军!十多台机关兽!还有国师亲自领兵!”

姜鸾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怎么会连个檀州城都拿不下?!”

但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国师的重伤。

这位从他当太子时就跟随左右的老宦官,这个习得推演术后屡次为大虞扭转战局的重臣,如今却倒在军营里奄奄一息。

“武家…武家…”

姜鸾的剑突然脱手坠地,他脚步蹒跚地倒退数步,跌坐在玉阶上。

难道天命真的在武家那边?

不…朕不服!

“传赵擎!!”

皇帝声嘶力竭地咆哮道。

赵擎从天工监匆匆赶来,满头大汗地跪倒在大殿中。

他还不知道前线战败的消息,疑惑皇帝又发什么疯。

“准备生体转换…”

姜鸾指着他,一字一句道。

“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

这也太仓促了!

赵擎本想劝阻,但看到姜鸾眼中疯狂的神色,最终只是深深低头:

“臣…遵旨…”

殿外雷声轰鸣,暴雨倾盆而下。

姜鸾望着墙上疆域图中檀州的位置,眼中的怒火渐渐化为决绝。

他还要创建远迈太祖的功业…绝不能成为亡国之君!

大虞…绝不能在他手中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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