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上前一步,抬脚就踹在年轻男人胸口。
年轻男人被踹得趴在地上,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是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帮主宽厚仁德,配享太庙!小的不敢嫉妒,只是、是老祖要吃了我啊!”
王“你为什么不让老祖吃!为什么?”
年轻男人一脸震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绝望的嘶吼:“帮主,老祖要吃人啊!!是真的要活生生吃了我啊!”
“冥顽不灵!”王虎怒喝一声,冲周围挥了挥手,“来啊,把他衣服扒了,给老祖送进去!”
旁边几个穿着黑衣的帮众早已看得津津有味,闻言立马嬉笑着上前,七手八脚地按住年轻男人,粗鲁地撕扯他的衣裳。
“哎,三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满脸横肉的帮众一边扯衣服,一边啧啧叹道,“老祖吃你,那是你的福分!我想让老祖吃,老祖他不吃,我真羡慕你啊!”
“就是!三哥,我真想替你被老祖吃,可惜老祖不吃我,我好苦恼啊。”另一个帮众附和着。
王虎背着手,冷冷看着这一切,身后一个瘦脸帮众凑上来,低声道:
“帮主,周边的几个村,能抢的都让咱们抢完了,这大半年下来,一共抓来了百十号人。可老祖挑挑拣拣,到现在也就吃了六个,这日子愈发的艰难了。”
王虎叹了口气。
抓来的人姿色尚可的,王虎自己享用了,老祖不吃的,也都卖到黑市换了银子。
“刘堂主不是出去砸窑了吗?”王虎皱了皱眉,“今儿兴许能点人来。”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也怪老祖太难伺候,吃个人还得挑生辰八字,还要对应时辰,天干地支”
说话间,年轻男人已经被扒得一丝不挂,几个帮众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他往洞口走去。
年轻男人哭得撕心裂肺,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最终还是被狠狠推了进去。
“啊——!救命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洞内传来,刚响了几声便戛然而止,紧接着,洞里传出沉闷的咀嚼声、骨骼碎裂声,还有黏腻的吞咽声。
听得在场的帮众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王虎整理了一下锦缎衣裳,对着黑漆漆的洞口恭恭敬敬地拱手跪拜,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声音放得无比柔和:
“愿老祖仙福永享,法力无边,护佑我黑风帮蒸蒸日上,日后必定为您搜罗更多合心意的祭品,供您享用!”
说完,他又磕了三个头,才缓缓站起身,脸上的谄媚瞬间褪去,又恢复了之前的阴沉。“走,回帮里等着刘堂主的消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百魔窟洞口,朝着附近的一座豪宅走去。
那豪宅与百魔窟的破败截然不同,青砖黛瓦,朱漆大门,门楣上“黑风帮”三个鎏金大字。
院内亭台楼阁俱全,摆着精致的花木盆景,处处彰显着王虎的奢靡。
只是,通常回来,都会有十个小妾在院里迎上来伺候,不对头,这宅子里有些过分安静了。
王虎大步流星地走进正厅,推开门。
发现正厅主上,坐着两个道人,一胖一瘦。
桌子上,砍着一把菜刀。
“你们是谁?!”
陈甲木问道:“你就是王虎?”
“来人!”王虎大喝!
淅淅沥沥的,外面一起回来的帮众都冲了进来,亮出武器。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贵五站起来,准备剁肉。
此时,有一个下属慌忙跑进来,在王虎耳边低声道:“帮主,刘堂主他们全死了。有村民说,是龙虎天师亲自出山了。”
此方世界,龙虎山道人是有些神通道法,也听闻有行走江湖奇人异事。据说老天师修为深厚,曾经一巴掌拍死过魔教前任教主!
王虎神色不变,眯着眼,打量着坐在自己家里有恃无恐年轻道人,试探问道:“你是龙虎山的?”
陈甲木答非所问:“百魔窟的来历,介绍一下。”
王虎有一种尊严受到侮辱的感觉,勃然大怒。
“上!给我废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道士!”
堂内两侧早已蓄势待发的十几个黑衣帮众应声而动,个个抽出腰间钢刀,刀锋寒光闪烁,朝着年轻道人扑了过去。
他们皆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徒,动作比寻常江湖人迅猛数倍,嘶吼声中带着嗜血的凶性。
就在此时,陈甲木往前踏出一步。
那一步看似轻描淡写,脚跟轻碾地面,脚掌稳稳落地的刹那,一圈淡蓝色的灵力涟漪突然从他脚底扩散开来!
涟漪如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瞬间化作气浪,带着磅礴威压,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
气浪掠过地面,卷起漫天灰尘与木屑,堂内铺设的青砖瞬间崩裂,一道道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两侧的桌椅板凳被气浪掀翻,那些扑到半途的黑衣帮众,被气浪狠狠撞上,浑身如遭重锤,惨叫声此起彼伏。
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青砖墙面被撞出一个个凹陷,不少人当场口吐鲜血,昏死过去,剩下的也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剩哼哼唧唧的气力。
整个过程不过一呼一吸之间,堂内一片狼藉。
王虎僵在原地,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瞳孔骤缩如针。
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实力!
陈甲木收回脚步,气浪悄然消散,他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微尘。
王虎扑腾一声跪下,大喊道:“真是龙虎天师!!天师爷爷饶命。”
陈甲木扯了扯嘴角,耐心的重复道:“百魔窟的来历,介绍一下。”
“是是是是老祖爷爷,是从劫元谷出来的。”
陈甲木双眸一缩!劫元谷?封印暮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