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
不给钱,反而问枪?
黑人泰迪的目光,投向那把格洛克手枪。
精致枪身经过磨砂处理,质感十足,在光线中隐隐散发着一种冰冷的金属光泽,每一处细节都彰显著高级定制的奢华,透着浓浓金钱味道。
不等对方回答,逢山自顾自说道,“它叫格洛克17l战斗大师,属于私人定制版,售价5400美元,弹容量14发,精准度和稳定性在同类型手枪里堪称一流。”
“知道我拿它,得过什么奖吗?”
逢山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抹浅笑,一边介绍,一边轻轻转动手腕,将手中战斗大师展示得更加全面。
黑人泰迪心里没来由的一颤。
以往接触的那些爱心人土,总是带着虚伪的怜悯和高高在上的施舍心态出现,而眼前这人,从骨子里透露出的那股劲,会让人不由的产生一种强烈压迫感。
逢山继续不给对方开口机会,问完后停顿一下,眼神冷峻扫视着面前人群,随后语气森然继续说道。。”。”
随后,逢山装作恍然反应表情。
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对了,你是不是想说,我只有14发子弹,你们有这么多人。”
话音未落。
逢山在腰间一抹。
手里立马多出三个定制弹夹。
嘴角扬起的笑容里却带着些许张狂,将弹夹展示给对方,慢悠悠说道。
“忘记说了,我还带了三个满备用弹夹,同样是改装的14发弹。所以,你们最好别轻举妄动。
此时的逢山。
宛如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猛兽。
目光射出令人胆寒的光,牢牢掌控现场局势。
旁边全神贯注负责警戒的伊夫,冷不丁听到老板的惊人战绩,顿时一脸茫然,眼神中满是疑惑。
微微侧头,压低声音,凑近身旁的纳什询问道。
“哎,伙计,老板啥时候参加的射击比赛,还拿了奖?我天天跟他身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事?”
“!!!”纳什依旧面无表情,可嘴角却不受控制的撇了撇,似乎在强行压抑着什么情绪。
倒是被众人护在人群中的泰莎,忍不住翻个白眼,满脸鄙视低声吐槽道,“骗人的,他连psa在哪比赛都不知道。”
“你们严肃点。”
逢山耳朵尖,听到三人窃窃私语,微微皱起眉头,挑了挑眉毛,用仅能让几人听到的低沉声音,伴装严肃训斥。
然而。
黑人泰迪和他的同伙们听到对面逢山说的战绩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顿时感觉嘴里很干,喉咙象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下意识后退一步。
哼,吹牛谁不会。
说自己是射击冠军,难道就真的是射击冠军?
一把枪装弹14发,外加三个满弹夹,就是56发子弹。
法克!
现在爱心人土出门,随身都带这么多弹药?
对了,这家伙身旁还站着两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保镖。
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满脸刺青。
泰迪咽了口睡沫,眼神开始有些游移不定心里暗暗琢磨,是不是这次踢到铁板了。
双方就这么举枪对峙,空气中弥漫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
就在这时。
南面营地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由远及近。
紧接着,十多名男女朝着这边飞速跑过来,其中还有人手里握着明晃晃的手枪,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骂着。
“法克泰迪,你这狗屎,居然敢招惹我们弗兰克之家的人。”
“我今天非干掉你不可,你这杂种!”
“你特么死定了,准备去见上帝吧!”
伴随着这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响起,原本紧张的对峙气氛,竟莫名淡了不少。
一名留着棕色短发的壮汉,手里提着一把霰弹枪大步走近。
用身体挡在逢山面前,枪口毫不尤豫对准黑人泰迪几人,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警告,大声吼道。
“现在,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否则,我发誓,下一秒就打爆你的狗头!”
黑人泰迪见状,心里一慌,赶忙高高举起手中的手枪,做出一副表示投降的动作,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语气急促说道。
“皮克,冷静点,我们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立刻、马上带着你这群杂碎,现在就滚出我的视线!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壮汉怒吼道,手中霰弹枪枪口紧紧跟着泰迪几人的一举一动。
只要对方稍有异动,就会毫不尤豫扣动扳机。
在这种三米以内的距离,霰弹枪连瞄准都不用,威力极大,数十枚弹丸呈散射状射出,瞬间能让这些人送去见上帝。
而后面跟着壮汉过来的人迅速围拢,自发形成了一道坚实围墙,将逢山几人安全挡在身后,用行动表达对他们的保护。
“0k,0k,我们马上离开,这就走!”黑人泰迪嘴上服软,却还是忍不住恶狠狠瞪了逢山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笔帐咱们没完。
随后,一边举着手,一边缓缓向后退去,直到退入帐篷群里,身影消失不见。
危机就此解除,紧张氛围逐渐消散。
壮汉紧绷神经也放松下来,放下手中的霰弹枪,转过身,面向逢山,咧开大嘴露出爽朗的笑容“老板,在这个地方,你得比那些混蛋更狠,不然很容易被欺负。”
“你认识我?”逢山笑眯眯收起枪,眼中闪过好奇,随后伸出手,与眼前这位壮汉握手。
“当然,伊夫给我发过你的照片。”壮汉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拳头,在伊夫胸口用力捶一拳,
动作看似粗鲁,却带着一种别样的亲昵。
随后两人拥抱在一起,互相拍打着对方的后背,看起来关系很是亲密。
拥抱过后,伊夫这才想起介绍壮汉的身份。
看向逢山,说道,“老板,他叫皮克,以前跟我是一个连队的战友。本来我们应该一起前往皇冠领的,可后来被弗兰克先生留下来了。现在皮克作为弗兰克之家的守护者,负责保护弗兰克之家救助的流浪者。”
“嘿,伙计,你在皇冠领过的舒服,把我留在营地,整天跟那帮垃圾干架。’
皮克笑呵呵吐槽,伴装出一副抱怨模样,可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真实想法,从语气中能感受到似乎很享受这种生活。
这时,乔奥很煞风景的开口。
缩了缩脖子,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嗨,伙计们,我们去营地再聊好吗,周围人有点多。”
众人纷纷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刚刚那个泰迪带着手下退走后,原本只是三三两两围观的流浪者们,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不少,看热闹的人反而越来越多了。
“行,走,去营地!知道你们要来,我可是特意煮了热可可。”
皮克大手一挥,豪迈动作尽显热情。
随后便带着众人朝着南面的营地走去。
大家脚步轻快,刚刚经历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此刻轻松氛围,反而因为老友重逢,多了几分欢乐。
进入弗兰克之家的营地后。
逢山能明显发现这里的环境卫生状况,跟刚刚沿途所见的脏乱场景截然不同。
帐篷摆放规划有序,整整齐齐排列在营地之中,每一顶帐篷之间都保持着合适间距,给人一种规整有序的感觉。
营地中设有专门的垃圾箱,每一个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周围没有丝毫垃圾散落。
角落还有定点洗漱的局域,设施看起来比较简陋,但不影响使用。
再看营地里救助的流浪者,从他们的穿着就能发现差别。
衣服尽管老旧,却洗得干净整洁。
而且,精神状态明显比外面那些流浪者好了数倍,脸上洋溢的活力和希望,让人感受到一种积极向上的气息。
“老板,我去把大家召集过来。”皮克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将霰弹枪丢给身旁一个年轻小伙。
“去吧!”逢山点点头,目光继续在营地里扫视。
皮克转过身,面向帐篷群,深深吸一口气。
紧接着,放声大喊,声音尤如响亮的喇叭,在营地中回荡开。
“伙计们,快点出来!老板来接大家了!”
随着声音在营地中四处传开。
周围各个帐篷里纷纷有人走出来。
人群中,有男有女,有满脸沧桑的老人,还有活泼好奇的孩子。
不过细细看去,其中还是以女人居多。
逢山大致扫了一眼,差不多有3、40号人。
这些人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紧张的神情,目光略带紧张的看向逢山,眼神透着好奇和期待。
等收留的流浪者们到齐,形成一个半圆形,
“老板,坐!”皮克小跑过来,将一张折叠椅放在地上。
逢山面带笑容和善的坐下,顺便压压手,“大家自己找地方坐,都是自己人,我们聊一聊,皮克,你不是煮了可可,给大家都倒一杯取暖。”
皮克应了一声,从人群里随意点了三个女人帮忙。
那三个女人相视一笑,眼神中带着默契,随后快步走到皮克身边,手脚麻利的拿起杯子,开始穿梭在人群中分发热可可。
浓郁的可可香弥漫在空气中,给这个寒冷的营地带来春天般的温暖。
人们捧着杯子,热气腾腾的雾气模糊了脸庞,却也让他们的眼神逐渐柔和下来,紧张神情慢慢舒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心和期待。
这时,逢山才开口问道,“皮克,大家都登记过了吗?”
皮克自然明百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因为当初弗兰克成立弗兰克之家就是带有目的性。
一来是被逢山忽悠做善事,为那些身处困境的人提供一份帮助;二来也是位皇冠领收留一些还有救,又没有去处的流浪者。
不过,对于接收救助的人员,有着明确且强制的条件。
不能有吸经历,不能有主动实施暴力行为的过往,也不能有故意伤人行为等等。
只有满足这些条件的流浪者,才有机会被弗兰克之家接纳,在这里重新开始生活。
“老板,目前营地所有流浪者的身份和名字全都登记调查过,有些人已经委托福利机构送回家,剩下这些都是不愿回家,也没有去处的地方。”
说话间,皮克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名单,一边递给逢山,一边随意喊出一个人名字。
“老杰德,汽车维修技师,因为家暴不愿回家,工作经历超过30年。”
人群里一名面容和善的老人站起身,头发有些稀疏且斑白,脸上挂着一丝苦涩的笑容,而后急忙强行解释。
“混蛋,谁说我是因为家暴不愿回家的,明明是我向往自由,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众人听了老杰德的话,轰然大笑起来。
不过笑声中并无恶意,而且也没人出言调侃。
毕竟在场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要是日子过得舒坦,谁愿意四处流浪。
“罗茜,餐厅服务员,男友赌钱把她丢给黑帮还债,后来逃跑来到弗兰克之家。”皮克继续从人群里点名。
一名面容清秀的褐发女孩站起身,表情有些,向逢山微微弯腰,算是打了招呼。
“杰米娜,教师,家庭暴力,带着孩子流浪。”
一位神情疲惫却透着坚韧的女性站起来,下意识把孩子往身边拉了拉,眼神中既有对过去遭遇的伤痛,也有对新生活的期许。
“妮科尔,调酒师,父亲赌博欠下高利贷,竟然把她卖给黑帮抵债,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眼神略带警剔的年轻女子缓缓起身,微微咬着嘴唇,似乎在压抑着内心怒火,
只是简单向逢山点了点头。
“利安姆,仓库管理员,家人是变态,对他长期进行x虐打。”
当皮克念到这个名字时,人群中一阵沉默,
随后,一个身材瘦弱男人缓缓站起身。
微微颤斗着身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只是低着头,用手紧紧抓着衣角,仿佛想要把自己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