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声。

这一幕，好像好像言情小说里的剧情。

氛围感拉满了。

乔星然懵了，情绪与理智的双重倾轧，她的人生一直被拖拽的脱轨的感觉，在这一刻，好像在慢慢回到正轨。

他怎么会下来？他不是应该在那温柔乡里吗？

大脑一片空白，她几乎是本能地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地走到街角的咖啡店。

落座后，服务员端上两杯热水。水汽袅袅上升。

李子玉没有绕任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我不知道你和张家具体是什么关联，绑得多深。”他看着她，目光平静却有种穿透力，“但你可以考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乔星然握着温热的杯子，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她诧异地看着他，脑子依旧乱糟糟的，无法思考。

但一种莫名的、近乎本能的感觉让她相信，眼前这个人，或许真的能……

而且，看看他身边围绕的那些女人，王蕾、任盈、薛凝、林曼紫，还有萧君卓……哪一个不是能量惊人？他的人脉，在这南港的力量，已经有点吓人了。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又像是破罐子破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疲惫，说起了乔家的事。

“乔家……以前也算家大业大，在南港和周边的城市都有点名号，别看名苑集团是上市公司，但是很多生意，其实都没那么容易让人看见。但后来……我父亲和叔伯几次投资失败，都血本无归。我那个不成器的堂弟，又在澳岛的赌桌上欠了很多，其实如果没有投资失败，那数字也不算什么……”

“可那就是压垮我们最后的稻草。后来啊，家里祖产、公司股份、能卖的都卖了……窟窿是填上了，但乔家也彻底空了。”她苦笑一下，笑容里满是酸楚。

“现在一大家子几十口人，都指着以前那点微薄的面子，但面子有什么用。乔家，没了……说实话，我自己……也真的不太适应这种捉襟见肘的日子。所以，才会想着靠上张家，替他们做事，或许能重新……”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曾经的骄傲和体面，在现实面前被击得粉碎。

李子玉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等她说完，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她。

“这样。”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帮你们乔家。我能给你们的，会比张家能给的多得多。”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以后，乔家的主子，必须是我。”

乔星然怔住了，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帮她乔家？

比张家给得还多？

以后乔家的主子是他？

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却显得如此荒谬和不自量力。

那可是上京张家！盘根错节数十载，能量辐射全国的庞然大物！

能得到张家的扶持，乔家复兴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张家所拥有的力量、资金、人脉，根本是南港这种小地方的人无法想象的。

他李子玉凭什么？

就凭他身边有几个厉害的女人？

就凭他那无法证实的、玄乎的预言能力？

这和在巨轮面前开口能用手挡住它有什么区别？

她脸上的怀疑和懵逼几乎不加掩饰。

李子玉看着她这副样子，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点懒散，又有点玩味，似乎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