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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诡婴“冬梅”

几日前,冬梅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上,抬头看着悠悠飘过的白云,思绪变得缓慢。

她的脑子中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她什么都不想做,也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看着白云飘过,感到十分放松。

“我好象忘记了什么事,但到底是什么呢?”冬梅隐约感受到有些不对劲,但她觉得现在这种极度放松的状态太舒服了,不想动脑子去思考。

她看完了白云,又看向甲板上来回走动的船员们。

有时候方卫平会在甲板上锻炼,有时会有人将换洗的脏衣服晾在这里,有时阿茉会在这里玩跳格子,但无论哪个人,都未曾跟冬梅打招呼。

有时,冬梅只是看着他们路过,并不说话。

有时,冬梅会搭话,但每个人都好象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没有理会她。

“杜子安?你刚才往海里倒了什么啊,今天晚上吃什么?”冬梅感到肚子有些饿。

杜子安将土豆皮等厨馀垃圾倒在了血海中后,正准备回后厨,接下来他很忙,要为全船的人烹饪午餐。

当他路过躺椅时,下意识看了一眼躺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摇了摇头就走了。

“这么忙啊。”冬梅嘟侬了一句,但是她也可以理解杜子安的匆忙,毕竟全船的饮食都是他负责。

“好困啊,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呢?”冬梅打了一个哈欠。“最近也不是特别精神,又累又困。”

她也发现船上的其他人,状态也越来越差,不是昏昏沉沉的,就是记忆力很差。

结合自己现在异常的状态,冬梅艰难地从“轻松得什么都不想”的状态强行退出来,

她意识到船上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没有人察觉到。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对抗着她的意志力,让她无法很快清醒。

“我是梅冬梅,陈默号上的水手长,负责水手们的人员管理,申板清洁和眺望工作。”冬梅与昏昏沉沉的意识做着对抗,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不行,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让她暂时清醒了一些,接着她快步走向后厨。

此时,后厨的杜子安,还有两个船员正在准备晚饭。

冬梅掀开锅盖,看了一眼里面炖的西红柿汤,又迅速合上盖子。

“杜子安,借我一个水果刀。”冬梅说着,然后自己开始查找。

杜子安猛然回头看了一眼灶台,炖着汤的锅子还和刚才一样。

“真奇怪,我刚才分明感受到这里有别人来着?”

他放下手上的菜刀,在破布上擦了擦手,在后厨走了两圈,眯起眼睛观察着这里。

“厨师长?怎么了?”

“没事,你们做你们的活儿。”杜子安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不过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刀架上。

“这里是不是少了一把水果刀?

冬梅拿着水果刀离开后厨,在餐厅中找了一个角落,伸出手臂,毫不尤豫地将水果刀刺到了小臂上。

“嘶一一”冬梅疼得脸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在这刺激下,她倒是恢复了很多的理智。

“包括我在内,船上的人都受到了污染的影响!征状是昏昏沉沉,思维迟钝,想睡觉这和在工厂里时的情况很相似!难道工厂里有什么东西混上了船吗?”冬梅的快速思考着,“但是工厂已经从失控状态恢复了,厂长也恢复了正常。”

想到此处,冬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色大变。

她想起来了!

“我在工厂里受到了污染,凝聚了新的诡胎,现在诡胎怎么没了?去哪了?”

冬梅反复摸索着自己的肚子,但是小腹十分平坦,就象完全没生过的状态。

她的眼皮再次查拉着,大脑变得迟钝:“也许我根本就没怀诡胎,都是我在做梦,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罢了。”

下一秒,她本能地挥舞起水果刀,再次刺向了自己的骼膊。

这次她用的力气很大,水果刀直接插进了小臂中,她疼得大叫出来,喊了两秒钟才逐渐缓过来。

她直接拔出刀,鲜血如注。

一边用绷带缠住伤口,一边继续思考着:“我绝对怀了诡胎,但是诡胎不见了,就说明很可能已经出生了。”

冬梅没有生出诡胎的记忆,她也觉得这个推测很荒谬,之前每一次生诡胎都是九死十生,要不是陈默帮忙,她早就在第二次生产时就死去了。

第一次她是在医院岛打胎的,这件事她记得很清楚。

“诡胎绝对已经出生了,是工厂的污染,普通人接触久了,昏昏沉沉倒还是小事,就怕会被扭曲成酒壶中的人,失去人形。”

冬梅十分焦急,她草木皆兵,看着整个餐厅都不对劲了,生怕这里已经被诡胎扭曲掉了现实。

“我要告诉陈默!”

冬梅一手握着水果刀,以便于随时用这种办法恢复神志,然后小跑着冲出了餐厅。

后厨的杜子安越想越不对劲,他打开锅盖,看着升腾的蒸汽,然后又看向缺了一把水果刀的刀架。

“你们两个,有谁拿走这上面的刀了吗?”杜子安问。

“没有啊。”

“我没有用刀。”

他下意识通过后厨的玻璃向外张望。

现在还不是饭点,餐厅中空无一人。所有的桌椅都整齐的摆放着,除了最角落的位置,椅子被拉开到可以坐人的距离,角度也略微倾斜。

“有谁刚才坐在那里了吗?”

杜子安走出后厨,来到那个角落,瞳孔收缩了一下。

桌子上有一些鲜红的血,旁边还散落着用到一半的绷带。血迹从桌子上一直蔓延到地面上,一滴又一滴显得格外刺眼。

“谁受伤了吗?”

杜子安有些担心,顺着血迹追了出去。

那血迹连绵不绝,每隔几步就有几滴,而且血量也越来越少。

就象是有个人受了伤,最先流出了很多鲜血,止血后,流出的鲜血渐渐地减少了,最终完全消失。

杜子安没在追踪血迹的路上看到任何人,他一边张望着周围的情况,一边查找着新的血迹。

“血变稀少了,应该是完全止住血了吧?”杜子安喃喃道,稍微放下心来。“他知道要止血,应该没事吧?”

但是,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本以为血迹逐渐稀少,应该没事了,正准备回厨房去。却又在前方的走廊上,看到了一小滩血液。

那一小滩血液十分新鲜,就象是本该止血的伤口再次裂开,再次流出了许多。

杜子安只好再次顺着新的血迹,一直追下去。

离开二层走廊,又向上爬了一层,来到了三层。

“这人要去船长室吗?难道是找陈默的?”杜子安完全没怀疑那个人是陈默,他知道陈默的血不会这么新鲜,甚至还有可能流不出来。

从三层走廊的尽头,也就是船长室门前,站着一个人。

“冬梅?冬梅!”杜子安立刻跑过去,急切地查看着她的身体状态,在她的身上查找着可能的伤口。

“哦?是杜子安,你来这里做什么?”冬梅歪着头,语速很平稳,没有感情,声音有一些细微的变调。

杜子安只当她是受伤了导致的状态异常。

“你流了那么多的血,没事吧?”

“流血?”冬梅向一个角落扫了一眼,然后露出笑容。“我没事,已经止血了。”

“但是我没在你身上找到任何伤口,你伤哪了啊?”杜子安不放心地在冬梅身上扫视着。

“你别管了。”冬梅脸上闪过一丝红,低下头,迅速地说。

杜子安恍然大悟,连忙说:“我明白了,我懂了,你没事就好,待会儿吃午饭时,多喝点热乎的汤吧。”

“对了,你来找陈默吗?”

冬梅摇头,远离了船长室:“我不找他,你也该干啥干啥吧,马上饭点了,不是吗?”

既然冬梅没事了,杜子安放下心来,他迈开步子,但是却脚下一滑,直接摔在了地上隐约间,他感觉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拉住,被绊倒了。

杜子安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向周围看去,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在。

但是船长室的门前,却掉落着一柄沾了血的水果刀。

“真奇怪啊。”杜子安捡起刀,又低头一看,因为刚才那一跤,身上都沾上了血迹。

“血迹?我明明记得这里没有血迹了,我衣服上的是怎么回事?先是水果刀,然后是这一跤,今天怪事真多。”

杜子安苦笑着,他身上这么脏,也没办法回去做饭了,只能先回宿舍,换一套衣服。

要不然大家看到他这一身血,要吓坏了。

杜子安打了一个哈欠,着步子往宿舍走去。

冬梅就站在船长室的门前,注视着杜子安离去的身影,眼中充满了绝望。

她衣服下摆少了一块布,身形十分虚幻,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右手血迹斑斑,即使缠上了绷带,也已经被鲜血浸透。

“她是谁?我知道她绝对不是真正的冬梅,有东西在冒充我。”

“最重要的是,杜子安看不到我,我明白了,不知何时,我就已经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中了。”

“是诡胎,那个冒充我的东西就是诡胎!!”

冬梅看了一眼船长室,又看了看自己变得透明的双手。

然后她尝试去敲门,去开门,但无论如何都无法触碰到船长室的门。

“刚才也是这样,我想要拉住杜子安,告诉他发生的事情,但是我拼尽了全力也只是能拉住他一秒钟。”

但是拼尽全力之后,身体却如风中残烛,变得如此透明。

“我没办法影响到现实了吗?”

冬梅缓缓地走向走廊的尽头,由于失血过多外加身体变得半透明,她变得苍白而虚弱,显得她就象是一个幽魂。

“希望杜子安能发现我给他的东西。”

杜子安回到宿舍后,开始脱衣服。

他掏着脱下来的衣服口袋,准备等午饭之后就拿去洗一洗。

接着,他从右侧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奇怪的布条。

布条很眼熟,象是从什么衣服上面撕下来的一部分,上面也血迹斑斑的。

“等等,上面有字?”

杜子安的心碎砰的跳动着,他展开布条,看着上面用血组成的字。

“冬梅为假,找陈默。”

“杜子安,你发现什么东西了啊,可以给我看看吗?”不知何时,宿舍的门已经被打开,冬梅斜斜地靠在门框上,微笑着看着杜子安。

杜子安又快速浏览了一遍血字,看向门口的冬梅,感觉血液都要凝固了。

几分钟后一冬梅温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杜子安,然后从衣摆处撕下了一小块碎布,盖在了杜子安的肚脐眼上。

“怎么说着话,就睡着了呢,最近大家都昏昏沉沉的,精神都不太好。”

冬梅的眼神十分空洞,她弯下腰拾取地绿的脏血衣和那块写了血字的布条。

几仆钟后,她站在甲板栏杆处,将血衣和布条都扔下了海。

此时,冬梅的眼中带着浓烈的担忧,她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亚。

“不会是诡胎搞得鬼吧,让大家变得这么不精神。”

“陈默这次也应该能帮我吧?毕竟我才是冬梅,不需么诡婴,只需么冬梅。”

一日后。

陈默站在甲板绿,神色冷峻,等待着π家向他报数。

人群中,冬梅享受地吸了一口气。

明围都是人类,从他亨身绿弥漫出的情感,也如此浓烈。

苟且的活着,不知前路的活着,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但是又包含着亏望。

美味的让她说不出话来,仿佛晕碳那样,头晕目眩。

但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真的π餐,她从出生起就开始从母体那里获取的能量,更加让她如痴如醉。

时间久了,连她也觉得自己就是冬梅了。

她站在人群里,如痴如醉地看着前面的陈默。

她能感受到陈默的强大,以及他身上那令人室息的吸引挖,令她深深地着迷。

“我的心脏瓷在疯狂地丫动,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动。那是压抑但却热烈的悸动,这样不活的感情,是世乍绿最美妙的事物。”

“这是我活着的证么。”

“我就是冬梅,我一定么帮助陈默,把那个在船绿搞鬼的家伙揪出来,消灭掉。”

了望塔下,冬梅的幽魂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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