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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爱尔兰之死

如果抛开最后琴酒扫射东都塔的惊世画面,以及爱尔兰以惊世直觉,从蛛丝马迹中推理出“【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这一核心秘密外——

整个事件的开端,只是源于两年前一个普通的七夕之夜。

那天晚上,京都织女酒店发生了一场大火。

而在六楼通往逃生电梯的门口,本上菜菜子,这个善良的人,她主动让出自己的电梯位置——

她因挽救了电梯里的其他七个人的生命而困在浓烟与烈焰之中。

而后,每年的这个时候,那些幸存下来的七个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在她的忌日那天,送出一束匿名束以表对她的哀悼。

但就像一些剧本所描绘的那样。

她的善意收获了其他的人的感激。

她的死亡却被铭刻在亲人的噩梦之中,那些被亲人逝去所扭曲的哀伤,随着那些“道貌岸然”之辈送出束,开出了复仇的朵。

本上和树,本上菜菜子的亲哥哥。

这起连环杀人案的真正凶手。

他决定为妹妹的死报仇——也就是杀死那些在电梯里,没有给菜菜子让出位置的每一个人。

因此,他找上了妹妹死前的恋人,利用他因为菜菜子的死亡产生的自责和愧疚,劝诱他答应了替自己在复仇计划的最后顶罪并且自杀。

这就是事件的真相。

如果不是这起案件里的其中一人,那名叫作冈仓政明的房客,实际上是组织派出的非官方卧底——

这场复仇将只会是柯南宇宙里一起寻常的悲剧而已。

不过,在原本的【历史惯性】中,他是为了自保而随身携带了储存有组织卧底名单的存储卡。

而现在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

就比如,爱尔兰所得到的消息是,他拿走的是和“指针”有关的重要信息。

就比如,那些在原本的“六天”中,警方和柯南不应跳过的“侦察时间”。

联盟第三研究中央平台,叙事学部所使用的一间分析实验室。

一名身穿白色实验服的研究员站起身,他将那些关于【历史偏移率】、【叙事冲突节点分析】等图表投影出来。

“这起案件实际上完全不重要,它本质上只是叙事链上的一个副段——”

他就给出自己的结论。

“我们可以直接尝试跳过它,让【江户川柯南】直接前往东都塔和琴酒等人见面,并完成【计划】的核心转折。”

另一名研究员点点头,他将阿笠博士他们这些天帮忙分析的,对于【工藤新一】的心理测量表拖到那些投影的最前面。

“目前来看,我们在引子(即《危命的复活》)中做出的补偿措施,也就是【工藤新一】与【毛利兰】的约定,足以祂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前往东都塔了。”

“而且【毛利兰】的人质地位,也同样能满足他下定决心,彻底摧毁黑衣组织的条件。”

“也就是说,爱尔兰在这起案件中的分量,已经降到了可以接受的地步。”

这也是计划里比较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其中【江户川柯南】能接触到的每一个人,最后都是联盟方的,或者在联盟的掌握之中,

毕竟这是在和乌丸莲耶合作——联盟显然不可能对他赋予太多的信任。

更何况柯南宇宙本身也一直虎视眈眈,试图借机下手。

“这样一来,没有了中间过程的催化,就可以尽量避免【工藤新一】的异常效应,对于整个东京都的大范围影响了。”

“而且宇宙也难以在‘案件’发生和推理的过程中,制造出多余的偏移。”一名研究员补充道。

他手指一滑,调出了zc-01阁下在过去存储在联盟数据库中的“剧情”。

“根据对原本【历史惯性】的分析,叙事的关键冲突,集中在【江户川柯南】的身份暴露,以及最后东都塔上的‘对决’上。”

“【琴酒】可以取代【爱尔兰】在最后的‘推理’作用,而且他的身份绰绰有余;而对于【黑衣组织】来说,‘指针’和‘卧底信息卡’的重要性也是相同的逻辑。”

“只要我们直接把所有的推理和证据,直接塞到【工藤新一】的面前,就能够直接‘跳过’理论上整整‘六天’的时间!”

这个计划看起来已经十分完善了。

“只是那爱尔兰的死怎么办?”一个声音问道,“【执行层】那边的要求还包括最后以【黑衣组织】的覆灭作为结果。”

在短暂的沉默后,一名研究员将那张复杂的人物关系网拉出来。

“三个方向都可以完成这一点。”

“首先是以爱尔兰身份暴露的理由,让基安蒂和科恩动手。爱尔兰对贝尔摩德很信任,我们可以借由案件原本的凶手信息,让警方分头行动,然后伪造成车祸。”

最开始提议的研究员皱起眉头:“时间可能不够,毛利兰的绑架不可能隐瞒太久。”

他看向自己的同事:“【执行层】强调过,尽量让毛利小五郎远离这起案件的核心,我们不能确定他是否——”

“是的,但这个问题刚好可以交给服部平次来办,这也是我说的第二个方向,也就是利用gssra强行将他们留在警视厅。”

“我们可以直接派出一支特遣小队,找个合理的理由击毙他。

“第三重保险则是毛利小五郎本身,但就像刚刚说得,这存在一定风险,涉及到几个‘人设’的互相干涉问题。”

从一开始,始终没有发言的研究主管终于开口:“我认为这些预案已经足够了。”

“我会将今天的结果上报给【执行层】,无论如何,只要能将‘第四枚指针案’在一天内结束,一些风险因素是能够容忍的。”

于是,爱尔兰便成为了第一位被计划牺牲的弃子。

“贝尔摩德?贝尔摩德?”

“该死!”

看着手上被挂断的电话,爱尔兰心中暗骂了一句。

他现在内心一片绝望,不论是组织给他的计划,还是他的复仇,亦或者任何其他的想法。

那一切都随着毛利小五郎指着他的那一把枪而结束了。

爱尔兰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明明一个小时以前,他还坐在警视厅本部那灯光明亮的会议室里。

他戴着那张松本清长的伪装面具,冷静地将那份关于“连环杀人案”的重要线索交到了众人面前。

对于一起连环杀人案件的侦破来说,最关键的就是找到凶手的作案逻辑和动机。

当爱尔兰将“七夕”、“京都火灾”、“电梯事故”这些关键词抛出后,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一秒。

随后便是如潮水般的反应——在场的所有警察立刻“恍然大悟”。

“啊!果然和七夕有关!”

毛利小五郎一拍手掌,他觉得自己总算找回了一点侦探的状态。

“那么凶手用七筒牌作为遗留信息的原因也很明显了。”

白鸟任三郎点点头,补充道:“还有七筒牌背后的那些符号,‘七夕’、‘京’,现在看来,很明显指的就是两年前七夕那天,京都的那场火灾了。”

而爱尔兰就坐在主座上。

他就看着面前那些被愚弄的侦探、警察,因为自己抛出那些“推理出来的真相”而纷纷发出赞叹的声音。

“不愧是松本警视!”

而那些声音就让他甚至甜蜜地陶醉其中。

爱尔兰觉得,整个警视厅就在他掌握之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被那张覆盖在自己脸上的伪装面具所愚弄。

他们随着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如同木偶一样翩翩起舞。

那种站在真相顶端、藐视世人愚钝的感受,实在令人陶醉。

——爱尔兰有些理解那个侦探为何喜欢出风头了。

谁不想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智慧”?

谁不想证明自己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呢?

你们就去那些死者所在的位置慢慢找吧

爱尔兰的眼中闪过一丝对于这些蠢笨之人的嘲弄。

他知道他们现在正沉醉于自己的“推理成果”,却全然不知,自己早已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在提前得知这起案件的“真相”后,他已经让贝尔摩德提前去过那个死掉的卧底的屋子里了。

贝尔摩德当然没有去所谓的“卧底”的房间,毕竟这一切都是一个谎言。

在十几个小时前,在她看到爱尔兰拨过来的电话时,贝尔摩德就轻轻地叹息一声。

“东西已经到手了。”

贝尔摩德已经知道这个人的结局了,但抱着一种也许会有什么奇迹出现的想法。

“噌——!”

一枚硬币被她拇指弹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弧线。

“你可以撤了,爱尔兰。”她对着通讯器开口,“接应的车辆已经停在了东都塔附近的——”

“不用了,贝尔摩德。”

那头传来爱尔兰平静而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

“我随时都能找个机会脱身。”

贝尔摩德摊开手掌,硬币果然是反面——

她的神情黯淡了一瞬,一切都和联盟发来的计划写的一模一样。

“行吧,祝你好运。”

然后,贝尔摩德挂断了通讯,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那片落日映照下的城市街景。

她不知道爱尔兰最后会做出什么选择。

但结果都一样。

……

爱尔兰的黑衣组织身份被揭穿前的三十分钟。

面对着将还在讨论案件细节的众人,他微微晃了下脑袋,将与贝尔摩德那段短暂的对话从脑海中甩出。

他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趁着自己身上松本警视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他可以借助寻求毛利小五郎的帮助,接近那个变小的侦探。

还有现在在走廊上,那个叫作毛利兰的孩子,她也可以利用起来。

根据自己在警视厅里找到的数据,她和工藤新一的关系很密切。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警视厅的主要力量——那些最麻烦、最“不好对付”的人,分散开来。

凶手的作案动机、最后的目标、最后的目的地

在那些关键的信息,都在剩下的几名推理还算不错的警员的分析中浮出水面。

爱尔兰轻咳一声,使他们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死者的男友,水谷浩介现在有很大的嫌疑。”

这个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警视,现在在众人眼中就显得更加的威严,同时具有说服力。

“目暮警部,白鸟警员,前往水谷浩介的房屋、进行线索和证物的搜集工作,就交给你们这一组来做。

“是!”

爱尔兰斟酌片刻,他让语气变得更加严肃。

“参悟、重悟”这几个身材魁梧的警员当然离他越远越好。

虽然爱尔兰对于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但为了以防万一——他就安排他们前往那些案发现场。

“你们还有其他警员分成几路,前往死者的房屋,负责搜集和凶手动机有关的证物。”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员的话就麻烦你们和毛利侦探和我一起去凶手最后的作案地点吧。”

佐藤美和子、高木涉还有毛利小五郎——爱尔兰对于拿下这三个人有着十足的信心。

哪怕他们三个一起上都一样。

只是——爱尔兰注定完成不了他的计划了。

在一开始,毛利小五郎还以为小兰因为无聊而在警视厅里走丢了。

“真是奇怪,小兰她能跑到哪里去呢?”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

他和高木涉已经在附近转了几圈了。

其他几队警员都已经在松本警视的安排下行动起来了,而他们这一组却迟迟没有出发。

“毛利侦探。”

爱尔兰隐约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超出了计划的范围之外。

但此时,他下意识地选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也许因为会议开得有点久,兰小姐她已经回去了。”

实际上,宇宙现在已经尽力了。

在服部平次打出那道电话前,爱尔兰还是成功地把目暮警官等人提前支出了警视厅。

毕竟,爱尔兰前往京都塔总是“历史”的一部分。

紧接着的,就是服部平次的那一通电话。

在毛利小五郎和松本警视兵分两路,尝试在这栋突然好像空旷和大的离谱的建筑里找到小兰的时候。

他的电话响了。

毛利小五郎转头对高木涉说了一声“稍等”,然后他接通电话。

“毛利先生,你的附近现在没有其他警员,对吧?”

——是服部平次。

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一旁正盯着墙角的一只蜘蛛的高木,他悄悄往远离他的位置移动了一下。

服部平次那严肃的声音就让他同样压低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gssra的特种部队正在向警视厅进发。”

“我需要你拖延时间,以便于我们将所有参与会议——也就是你现在手头这起案件会议的警员控制起来。”

服部平次接下来的话让毛利小五郎脑袋有些发懵。

“封锁警视厅?”

他是试图用自己大脑中还清醒的部分试图去理解这句话。

电话那头的服部平次深吸一口气,他脑海飞速地思索起来。

他必须在不透露关于工藤,以及指针等线索的情况下,让毛利小五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而且,考虑到目前不知道那个组织在警视厅里到底有多少人,他同样不能让警视厅这边意识到这件事。

在服部平次看来,如果如同工藤说得那样,毛利兰是在警视厅里被绑走的话——

整个日本警察系统很可能已经被渗透成筛子了。

“毛利先生,冷静下来,现在你的处境很可能同样很危险。”

毛利小五郎的刑警本能立刻被唤醒了,他绷紧自己的表情,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

“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他说。

不过,显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内心的承受能力。 或者说,刚刚服部平次那如同失控的卡车般闯入他大脑的消息,还没有让他把这一切和毛利兰的失踪联系起来。

“gssra这边已经得到消息,兰小姐被绑架了。”

毛利小五郎心里当场咯噔一下。

他觉得自己的头脑一阵眩晕——这些声音是怎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的?

服部平次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有些遥远而模糊。

“你还记得海港案吗?”

“现在我们得到的情报是,你现在所经历的这一起案件同样涉及到那个组织,甚至很可能你的出现就和他们的安排有关。”

“也就是说,现在警视厅里就存在那个组织的人。”

显然服部平次再次越权行动了。

“我派出了属于我的亲卫队过来接管警视厅,你要做的,就是在直升机的桨叶声在头顶响起前,让他们都待在里面。”

“尤其是参加会议的所有人。”

毛利小五郎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这样冷静过。

“我明白了,我会让那些刚离开的警员立刻回来,并且尽量拖住他们。”

他这样说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毛利小五郎掏出自己那枚gssra特别顾问的徽章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放回口袋里。

“高木!”

他的喊声让高木扭过头来,而小五郎就紧紧地盯着高木涉的眼睛,仿佛要看出他是否是黑衣组织潜伏在警视厅的卧底。

“毛利侦探,什么事情?”

“我得到了消息,小兰她被绑架了。”

高木的反应就像一个正常的警员一样:“我立刻就去找——”

“不,不要告诉任何人,我需要你前往监控室,查查小兰离开这里是在什么时候。”

在高木涉快速跑向监控室后,毛利小五郎快步走向走廊的另一边,也就是松本警视和佐藤警官他们的方向。

显然只有松本警视能够将那些刚驶离警视厅不久的人叫回来。

“松本警视!”在看到走廊里的那两道身影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就跑过去,“小兰,我是说我的女儿被绑架了!”

他掏出那枚gssra的顾问徽章。

“我得到的消息是,作案者就在我们这次参会者之中,我需要你立刻把目暮警官他们叫回来。”

这下,轮到爱尔兰内心咯噔一下了。

这件事怎么牵扯到了gssra了?

毛利小五郎不是从gssra退出去,转为了警视厅顾问吗?

爱尔兰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样一个地步的。

他敢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对那个糊涂侦探的女儿动手。

不管这是一个意外,还是有意针对自己的阴谋,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人确定自己的“无害”,然后找一个机会脱身。

爱尔兰在脑海里仔细搜寻了一下贝尔摩德之前给他的情报——松本警视有权限和资格知道关于gssra的事情吗?

答案很显然是肯定的。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瞬凶光,如果他在这里将他这两个击倒,然后以袭击者跑出警视厅为理由,找一辆警车逃走

爱尔兰的余光扫了一眼毛利小五郎的身侧。

高木涉不在。

他不确定毛利小五郎吩咐他去做什么了,如果一会刚好和自己撞上的话——

不,现在立刻认为自己的身份暴露实在是太早了。

爱尔兰决定先谨慎一点:“好,我这就联系他们。”

他说着,他就将手伸向口袋,他试图借机联络上贝尔摩德等人。

“不——用警视厅对警车上的联系系统。”

毛利小五郎拦住他的举动。

他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好吧,也许他刚刚给了高木一点信任。

但实际上,毛利小五郎现在十分怀疑松本警视,毕竟,正是他邀请自己前来参与这起案件的侦破行动的。

“就告诉他们水谷浩介自己前来警视厅自首了。”

爱尔兰有些庆幸自己将那些警员支开了,他已经知道该如何脱身了。

他就做出一副凝重的表情,微微点头:“联络室在那边。”

作为自己唯一能够间接影响到的“棋子”,柯南宇宙无疑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它的机制,让它意识到了“琴酒”代替“爱尔兰”这一转变下的潜在含义。

【爱尔兰】在这起案件的最后走向了死亡。

但是它太迟钝了。

在增强了“案件”的影响后,“爱尔兰”必定会在阻止一众警员后,赶往京都塔。

——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这一组,通往填补了“爱尔兰”在这起案件里原本的“职能”。

现在正是众警员侦察的“时间节点”。

现在还没有到“爱尔兰”死亡的时候,是“案件”的中部。

现在【工藤新一】正在前往京都塔。

现在是“案件”结尾的时刻。

——但“爱尔兰”现在仍然好端端地身处在警视厅里,身处在安全的位置。

联盟用精心的计划,让爱尔兰完成了他最关键的一部分作用,又巧妙地将另一部分,分散给他周围的人。

柯南宇宙的机制在意识到“进程”有问题的同时,却又被叙事学部的应对所迷惑了。

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

当“爱尔兰”前往京都塔后,琴酒所扮演“爱尔兰”的职能就会主动消散了。

于是,柯南宇宙就像一个老眼昏的老人,试图“凑得”离书本“近一些”。

——只要两个“爱尔兰”都在京都塔,留下来的那个就是真的了。

在联络室内,爱尔兰就在佐藤警官和毛利小五郎的注视下,亲自一个一个地向已经出发的警员通话。

老实说,毛利小五郎的保密要求正合他意。

“参悟,重悟他也在你旁边吗?你们可以回来了。”

“我们不是要去——”

“水谷浩介自己前来警视厅自首了,”松本清水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总之,案子结了,麻烦你们白跑一趟了。”

然后是大和敢助与山村操。

然后是其他几组警员。

爱尔兰尽可能的放慢动作和声音,像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一样。

但他内心已经开始警惕起来了。

——现在只剩下目暮警官和白鸟他们那一组了。

高木涉还没有回来,如果在自己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前,他还没有回来,自己就要强行击倒毛利小五郎和佐藤美和子,掌握主动权

“是佐藤警官!”

联络室的大门被高木涉猛地推开,他的目光立刻凝聚在一脸严肃的站在一旁的佐藤美和子身上。

然后在佐藤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猛冲过去,就将佐藤美和子扑倒在地。

好机会!

爱尔兰立刻尝试拦住他,但他就像情急之下忘了手里还抓着联络器一样,就把连着的电话线同样扯到身前。

“我说了我肯定不是作案人了!”

这样一点小误会很快就解开了,佐藤美和子掐了掐自己的脸颊,让周围人都注意到她并不是凶手假扮的。

她的声音有些气愤:“我从离开会议室就没有和松本警视分开过!怎么可能会有时间——”

“联络器坏了,高木。”

松本警视的声音听起来也隐约带上了一丝怒意。

“这件事的责任回来再做处理,”

他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现在来看,只能我们开车去把目暮十三他们喊回来了。”

“也只能这样了。”毛利小五郎点点头,“松本警视,麻烦你去找一辆开得快一点的车辆。”

然后,他看向证明了自己的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

“高木、佐藤,麻烦你们在他们回来后,注意每个人的行踪,并且,我希望你注意”

爱尔兰的脚步,在毛利小五郎把他支开的那一瞬间变得慢了一瞬,但在听到他对高木等人的嘱咐后,又加快了一丝。

只需要对付一个人的话,就简单多了。

甚至,爱尔兰觉得这简直是天助于他——毛利小五郎刚好也和【工藤新一】有所联系。

而在松本警视离开房间的几秒后。

毛利小五郎看向佐藤美和子:“佐藤,我怀疑白鸟警员就是凶手,我需要你把你的手枪借给我。”

身为gssra的特别顾问,这样一点小特权显然还是有的。

于是最后,毛利小五郎就和爱尔兰坐在同一辆警车上。

小五郎坐在副驾驶。

也许是他们在警视厅呆的有些久的缘故,现在天色好像已经变得暗了下去。

街道上几乎没有任何行人,在夕阳最后一点光辉下,像一条无限蔓延下去的黑色影子。

爱尔兰面无表情,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神情镇定,眼神紧盯前方——

只要自己抵达了贝尔摩德告诉自己的地点

毛利小五郎则侧过脸,他就望向车窗外。

路灯今天不知为何亮的格外早。

那种淡黄的光晕因为丁达尔效应(应该是这个吧)形成了雾状的光柱,像极了舞台上的聚光灯。

就与街边商店的霓虹灯浮出来光影融汇在一起。

然后就是远处的东都塔,尖顶划破了城市的轮廓线,从一个突出地表的小小矛头,逐步的放大,就突入到那抹残余的斜阳之中。

随着车辆的逼近,周围无人的氛围,让它显得更加沉默与肃穆。

在那一瞬间,毛利小五郎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

——东都塔?

——松本警视?

他轻轻皱起眉头,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毛利小五郎开始进一步的思索。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冷静到了极点——但他现在还可以更加冷静,车里的沉默让他的心智开始向更深处沉浸。

他的目光就和更远处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出白炽的灯光一同折射出去。

就让就让那橘红色的夕阳看起来有些泛白。

大脑随着他绞尽脑汁般的思考变得越发昏沉。

但毛利小五郎却惊讶地发现“另一个自己”居然便越发清醒。

他就放任自己沉浸在那轮苍白太阳的光辉里,放任自己的忧心忡忡,让那个焦急的、关心女儿的自己开始上浮。

他的大脑中的一部分在告诉他,他应该放任爱尔兰的离去,让他更清楚自己的所驶向的道路。

但另一部分思绪却拒绝那种可能,他就让瞳孔尽可能地看向那些金黄色、橘黄色中更加洁白的部分——让那些白光洞彻他的心智。

于是那道强光便在心智中闪耀。

——这次他不再有任何疑惑了。

毛利小五郎沉默了一路。

他一直等到爱尔兰将车辆开到东都塔的楼下。

等到车辆逐渐靠近贝尔摩德留给爱尔兰的伪装车辆。

等到在松本警视在某个无人的路口停下车子,提议换自己来开车的时候。

那座铁塔正在向他们走来,不,冲锋,那座铁塔便带着那种矛头似的勇猛向他冲锋。

毛利小五郎将手伸向自己的腰间。

“我记得您给目暮警官安排的任务是——”

他开口了,声音轻缓,却清晰地传进了爱尔兰的耳朵,“是要去水谷浩介的家吧?”

爱尔兰的双手猛地一紧,方向盘发出咔哒一声响。

他看着远处那辆停在红绿灯附近黑色车辆,缓缓开始给车辆降速。

毛利小五郎没有看他,只是语气平静地继续说:

“松本警视,水谷浩介的屋子方向,好像是东京都三鹰市神代?”

车辆缓缓停稳在十字路口,说来也巧,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爱尔兰看了一眼副驾的小五郎,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

“毛利先生你是不是,早就察觉了?”

“爱尔兰,那位先生给你下的新任务是”

在爱尔兰愣住的瞬间——

“砰!!”

一声枪响划破沉寂的夜晚。

火光在狭小的车厢内一闪而逝,随着一抹硝烟味在车厢里蔓延开来,子弹精准地穿透了爱尔兰的额头。

他的身体猛然向后一仰,撞上驾驶座的靠背,眼神中就浮现出难以置信——那是一种比痛苦更深的惊愕与不甘。

毛利小五郎将右手缓缓从风衣下抽出,黑色的手枪枪口仍在轻轻冒烟。

他顺手将枪收起,像是刚完成了一件“”小事——一件背叛了自己的“人设”的小事。

“我真没想到,居然你是最早知道的这些事情的。”一道有些年轻的女声,突然出现在警车的后座。

毛利小五郎没有回话,他只是推开车门,然后抬头望向那座耸立在城市之巅的东都塔。

正如他所说的,他现在很“清醒”。

——现在是时候去接小兰了。

——爱尔兰是最先淘汰的,因为《备用计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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