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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 言语震西凉(求追订,求全订!)

暮色四合,濮阳城外的山海大营灯火次第亮起,如星斗坠野。

中军主帐内灯火通明,比白日的喧嚣更添几分人情暖意。

帐内中央燃着硕大的铜炭盆,驱散了深秋寒意,牛油巨烛跳跃的光芒将宾客脸上的笑容映得格外真切。

炙烤羊肉的浓香、蒸腾酒气的辛辣,与初投新主的兴奋忐忑交织,烘托出一派热气腾腾的暖融景象。

陆鸣端坐主位,玄袍随意披在软甲外,脸上是与郡守府截然不同的爽朗笑意,真诚而热忱。

他特意设下这场丰盛的接风宴,款待正式归入山海旗下的李氏三人一家主李干及其族侄李进、李典。

沮授、郭嘉、田畴、戏志才等内核智囊环坐左右作陪,黄忠依旧如渊渟岳峙般按剑立于陆鸣侧后,目光沉稳地扫过全场;高览则在稍远处,与李进、李典二位年轻人攀谈,不时发出豪迈的笑声,气氛融洽。

“李公,今日能得贤父子及侄添加,实乃山海之幸!”陆鸣端起面前盛满清澈酒液的黑陶爵,声音洪亮而诚挚,“来,这一爵,为李氏英豪接风!自此之后,便是同袍手足,祸福共担!”他一饮而尽,杯底亮向众人。

李干老脸泛红,激动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连忙起身还礼:“主公厚恩,折煞老朽!蒙主公不弃,予李氏安身立命之所,更是赐我父子、叔侄施展抱负之机!李某代阖族上下,叩谢主公恩德!愿为山海效死力!”

他仰头饮尽爵中烈酒,辛辣之气冲入肺腑,却化作一股滚烫的暖流。李进、

李典亦随之起身,声音洪亮,充满少年意气:“愿为主公效死力!”

三人动作带着新归附者的慎重与热切。

沮授抚须微笑,儒雅中透着洞察人心的锐利:“李公久历世事,目光深远,知进退、明得失,实乃良辅。李进勇武过人,李典沉稳灵动,皆是可造之材。今李氏入我山海,如虎添翼,假以时日,必能大放异彩。”

他的话语精准熨帖,让李干倍感尊重。

戏志才羽扇轻摇,慵懒接口,语气却暗含机锋:“正是。主公慧眼识珠,李公明断时局,此乃双赢之局。有李公这般老成持重之人辅佐,又添二位少年英杰,我山海根基更固,未来扫平寰宇,中兴汉室,指日可待。此乃一爵,敬李公识人之明,更敬未来!”

他举起爵,遥遥相敬。李典看向戏志才的目光带着崇敬。

宴会气氛在李干三人的融入和沮授、戏志才恰到好处的赞赏中迅速升温。

陆鸣逐一介绍在场众人:

沉稳如山的黄忠——“此乃我山海箭神,黄忠黄汉升!”

智谋深远的沮授——“腹有良谋,运筹惟幄”。

奇谋百变的郭嘉——“奉孝之智,鬼神莫测”。

精于内政后勤的田畴——“田先生乃我山海之基石”。

高深莫测的戏志才——“志才兄洞察人心,羽扇定风波”。

刚勇沉稳的高览——“高将军乃沙场磐石”。

李干三人对每一位都躬敬见礼,尤其听到黄忠、典韦的战绩时,眼中光芒更盛。

李进更是忍不住低声询问身旁的高览关于其统兵之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帐内觥筹交错,笑语喧阗。

炭火啪,炙肉滋滋冒油,醇酒染红了脸庞,宾主尽欢的热闹驱散了乱世的阴霾。

李干与陆鸣叙谈过往郡县见闻,李进、李典已与高览、太史慈等年轻将领打成一片,相互切磋武艺心得。

就连典韦也卸下几分凝重,拎着一条烤羊腿递给李进,粗豪的笑声震动梁柱。

帐中暖意融融,信任与归属感在酒香里悄然滋长。

就在这其乐融融、气氛正酣之际,帐外突然传来亲卫清淅急促却又带一丝紧张的禀报声:“报一!主公,营外来了一支人马,为首者言乃主公义兄,凉州董公!随行者数十人!”

喧闹的宴席瞬间为之一静。

李干眼中掠过一丝惊异和了然,李进、李典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佩剑柄,神情紧张地望向陆鸣。

陆鸣与近旁的沮授、郭嘉迅速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仿佛早已预料到此行,三人眼中皆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陆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放下酒爵,朗声道:“哦?是义兄来了?快请!开营门!”

他随即长身而起,整理了一下衣袍,对李干等人道:“李公,二位公子,随我一同迎一迎我这“兄长”。”

语气自然,却特意加重了“兄长”二字。

沮授、郭嘉含笑起身,簇拥着陆鸣迎出帐外。辕门处火光通明,将门前映照得一清二楚。

只见董卓那魁悟如山的身影当先而来,依旧穿着那身引人注目的金线玄边锁子甲,虬髯微颤,阔脸上堆满了看似爽朗豪迈的笑容,但眼神深处那鹰隼般的锐利与跋扈却毫不掩饰。

他身后跟着李儒、张济等几名心腹,皆面容整肃。

未等陆鸣开口,董卓那洪钟般的大笑已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豪气干云中带着一丝刻意的亲昵:“贤——弟—!好雅兴啊!营内酒香飘了十里,也不叫为兄一声!若非鼻子灵,今夜岂非要错过了这顿好酒?哈哈哈!”

他大步上前,热情如炽,张开铁臂便要拥抱。

陆鸣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这过于热情的熊抱,但脸上笑容更加璨烂了些,拱手道:“义兄说笑了。区区薄酒,本是新迎几位英才入门,聚宴一番罢了。不想竟惊动了兄长大驾。兄长快快请进!”

他侧身延请,同时为董卓引见:“这位乃是新入我山海的乘氏李氏家主,李干公。这两位是李进、李典贤侄。李公,此乃我结义兄长,凉州牧董公。”

李干连忙上前躬身见礼:“董公威名震于四海,李某仰慕已久!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姿态放得极低。李进、李典亦躬敬行礼。

董卓目光如电,在李干三人身上扫过,随即豪爽地拍拍李干的肩膀:“好!好!贤弟得此臂助,当浮一大白!李公气度不凡,当是英雄!都别站着了,进帐!进帐叙话!贤弟这酒香勾得为兄酒虫上涌了!”

他毫不客气,当先便在众人簇拥下步入大帐。

陆鸣立刻吩咐亲卫:“重开宴席!添置碗筷酒爵,上好酒!”

不消片刻,席面重新备齐,更加丰盛。

陆鸣请董卓在主客位落座,众人重新入席。

炉火添新炭,肉香酒气更浓。

董卓的到来,如同投入池水的巨石,激起了更大的喧嚣浪花。

他声如洪钟,频频举杯,谈笑风生,俨然半个主人。

有他这股彪悍之气添加,大帐中推杯换盏,喧声震天,尽是董卓豪迈的笑语与劝酒之声,气氛竟比之前更为高涨,冲淡了李氏三人初入时的拘谨,连黄忠都微微颔首应和了几杯。

酒酣耳热之际,宴会过半,营帐内热气弥漫,众人脸上皆染红晕。

坐在董卓下首、一直面带谦和微笑的李儒,这位面容清癯的谋士,敏锐地捕捉到董卓递过来的一个隐晦的眼神。

那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催促与示意。

李儒脸上堆起更为热切和诚恳的笑容,端起酒爵,看似随意地清了清嗓子,让稍许嘈杂的大帐安静了几分。

他目光环顾四周,最终落在陆鸣身上,声音不疾不徐,却清淅地盖过了残馀的喧闹:“说起来,今日郡守府内,在主公与陆侯诸位离开之后,那一幕幕,倒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李儒的语调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何进大将军此番确实是认真了。力主众人放下龃龉,齐心合剿巨鹿张角之心,不可谓不急切诚挚。这点心思,明眼人皆看得分明。

他话锋一转,带着洞悉世情的凝重:“然而,这份齐心”之中,却也藏着一柄磨得锋利的剔骨尖刀!

打压主公、孤立主公之心,同样是实实在在,且露骨得很!

无非是忌惮主公雄踞凉州、威震关西的铁骑强兵,深恐其入主朝廷之路受掣肘罢了。

那字字句句间的机锋,宴席上的氛围,陆侯和诸位先生想必也深有感触。”

李儒叹了口气,声音愈发情真意切:“陆侯!您与我主公司空大人,名义上有结义之情,私下里更有千丝万缕的利益与信任!

正所谓唇齿相依,共荣共损!

何进此人睚眦必报,他今日视主公为眼中钉,他日又岂会视陆侯您为可拉拢的盟友?必然是除之而后快!

这唇亡齿寒的道理,实在是浅显易懂啊!”

李儒微微前倾身体,目光灼灼,带着推心置腹的恳求:“此番何进意欲在濮阳主导大局,名为合力讨贼,实则在谈判协调之中,必然处处为主公埋设陷阱、罗织掣肘。

若让其一意孤行,分割打压成功,不仅主公有倾复之危,他日何进集权之后,必对声望日隆、实力雄厚的陆侯您,举起屠刀!

眼下的局面,已是箭在弦上,危机暗伏!”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苦口婆心地劝道:“故而在下斗胆,恳请陆侯!

看在与我主公结义情谊及共同安危的份上,在他日各方谈判周旋之时,能否为我主公开口说几句话?

哪怕是在关键时刻出声呼应几声,也是好的!

让何进知道,凉州铁骑与山海铁骑虽分营而居,但同进同退之心从未改变!

您的声音,足以震动濮阳,慑其心志!

只要陆侯肯为我主发声力挺,助其站稳脚跟,渡过眼前孤立之境,这便是最大的支持了!

此非仅为助我主公,更是为我主公与陆侯两家共同的将来和安危啊!”

李儒话音方落,帐内弥漫着短暂的静默。

董卓放下酒杯,虎目灼灼地看向陆鸣,带着明显的期冀。

李氏三人摒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还未等陆鸣开口,沮授那儒雅中透着刚硬的声音便已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哂笑:“文优先生此言,似有偏颇。”

沮授缓缓放下酒盏,目光平静却锐利如刀锋,直视李儒:“唇齿相依的道理固然不假。

然今日局面,又是谁先撑住了这看似要倒塌的屋脊?

陆侯与董公结义情深,自不待言。

然文优先生莫忘了,正是我主陆侯,在我山海领自身主力亦需扫荡吴会、拱卫根基、分身乏术之际,不惜抽调摩下黄忠、太史慈等大将,统带仅有之精锐铁骑七千之数,千里弛骋,赶赴濮阳!

一面以孤身与那何进正面周旋,将其种种叼难捧杀化解于无形;一面殚精竭虑,四处串联荆、兖乃至贵部董公之力量,搅动格局!”

沮授的声音清淅有力,带着一份不容置疑的沉重:“更遑论前番充豫之围,若无我主以身犯险,说服荆州蔡瑁都督借兵百万,又岂有后来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使董公得以借得荆州军力”奇袭临淄、行那围魏救赵的惊天妙手?

这份泼天大功,世人共睹!

若无此计,董公麾下铁骑再雄壮,又如何能初入青州便立下这救数十万联军于水火的不世之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董卓和李儒,隐隐带着质问:“山海领为这份唇齿相依”之情谊,可谓倾尽当时仅有之机动兵力,又担了巨大的干系促成借兵。

如今局面初开,董公得以在濮阳城外立营,威势大涨,有了与何进同台竞技的机会与实力。

此情此景之下,文优先生开口,便又要我山海领在谈判桌上冲锋陷阵,为董公出声呼应”、发声力挺”这岂非让我山海领在幕后运筹之后,又要冲锋于前台?”

沮授直视李儒,语气沉凝:“董公既已亲临濮阳,麾下更是携得胜之威的数十万精兵锐卒,正是大展拳脚、亲自破局、奠定名望之良机。

此刻仍需我山海领处处顶在前头遮风挡雨、出功出力,难道董公是打算全程坐视,只等最后分取那现成的硕果吗?

如此行事,即便是在寻常亲兄弟之间,怕也有些说不过去吧?文优先生以为然否?”

沮授的话语如冰雹落下,直白到近乎锋利!

帐内气氛瞬间凝固!

董卓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中戾气一闪而过,握着酒杯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李儒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嘴唇翕动,一时竟被哽住。

李干、李进等人更是心惊肉跳,屏住了呼吸,连炭火啪声都显得刺耳。

就在这尴尬的剑拔弩张之时,一直面带慵懒笑容的郭嘉,仿佛刚品出酒中真味般,忽然朗声一笑,打破了沉寂:“哈哈!好酒!汉升兄这营中美酿,后劲倒是绵长啊!”

他站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动作自然地将众人注意力引开。

他端着酒爵走到中央,目光在略显阴沉的董卓和面色肃然的沮授之间一扫,笑容可鞠:“公与兄,文优兄,二位高论皆鞭辟入里,郭某佩服!然则凡事急不得呀!”

他语调轻松,带着一丝调侃:“今日美宴,主旨是欢迎李公贤昆仲,顺便让我主与董公叙叙手足之情。

这濮阳城内的钩心斗角,谈判桌上的唇枪舌剑,何须急在这一时?

董公万里驱驰,昨日刚扎下营盘,兵马虽雄壮,但对濮阳城内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关系,对青冀前线的最新情势,毕竟还需些时日细致了解嘛!”

郭嘉转向董卓,笑容诚恳:“以郭某浅见,董公不如先稳下根基,将军务部署周全,同时暗中也自有足够的手段和时间,去熟悉”皇甫嵩老将军等各方势力的底细与动向。

待到我主、董公二位皆胸有成竹,何惧他何进耍些什么花招?届时谋定而后动,或雷霆反击,或借势破局,岂不比仓促间硬顶上去,更显举重若轻之妙?”

他这番话,既给了董卓台阶,又暗示了董卓同样有暗中运作的手段和力量,更重要的是冲淡了沮授直言带来的火药味,把眼前紧张的议题轻轻推到了“稍后再说”。

帐中凝固的空气随着郭嘉轻快的话语缓缓流动起来。

此时,一直微笑着旁观这场言语交锋的陆鸣,也适时地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安抚和义气的意味:“奉孝之言甚是。”

陆鸣对郭嘉点点头,然后转向董卓,举起酒杯,脸上是恰到好处的亲热笑容:“义兄,你我之间,情同手足,又共经大事,自当守望相助,无需事事言利,太过泾渭分明徒增间隙。凡事好商量,只要义兄开口,力所能及之处,我陆鸣岂有推辞之理?”

这话说得圆融,强调了“商量”而非“答应”,但也给了董卓面子、口子和期望。

“力所能及”四个字界限模糊,却又冠冕堂皇。

董卓紧握酒杯的手微微放松,脸上的横肉抖动了一下,强行扯出一个更大的笑容。

一旁的李儒也瞬间捕捉到陆鸣这话里开出的“商量”空间,暗自向董卓投去一个“见好就收”的眼神示意。

董卓当即会意,猛地端起面前满满一爵酒,庞大的身躯霍然站起,动作带着一股豪迈风雷之势,震得席案微颤,大笑道:“哈哈哈!说得好!贤弟果然爽快!这才是咱凉州人该有的情分!什么何进鸟人的挑拨离间,管他什么分不分功!来来来!贤弟!满饮此爵!为咱哥俩的情义,也为今后同心破贼!”

他声如洪钟,将爵中酒液一饮而尽!陆鸣也含笑举爵应饮。

两人饮罢亮杯底,对视大笑,帐中肃杀紧张的气氛倾刻间被这“兄弟”间的豪饮和笑声冲散,仿佛方才那番暗流汹涌的言语交锋从未发生。

“倒酒!倒酒!今夜与贤弟、与诸君,不醉不归!”董卓豪迈的呼声再次点燃了宴席。

沮授神色淡然,郭嘉笑容慵懒,李儒谦和依旧,李氏三人心中巨石落地,帐内气氛在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平衡进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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