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看衣服的女修听到这话窃窃私语起来。
“那就是未来少主夫人的妹妹啊,长得果然標誌,听说她姐姐,云家七小姐,是排的上名號的美人,而且天赋极高。”
“什么少主夫人,不要乱说,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呢,不要乱叫,等她成为了沈少夫人,再说。”
“可不是,几年前不是请帖都发了吗,结果最后没有了下文,听闻沈 少主有喜欢的人,连回来都不曾。”
云宛月听到这里,气愤的说道:“你们知道什么,这次我姐姐刚闭关出来,这沈家就开始装修玄已仙尊的院子,到处是粉色,这天下谁不知道我姐姐最喜欢的就是粉色啊,还有我姐姐最喜欢的粉樱树,才短短几天就移植了接近百棵。”
白兮若脸上淡然的表情消失,满心的欢喜忽然没有了踪影。
她自是知道子恆对她的心意,可当初的情绪实在是太疼。
她面临死亡,还听到他即將要结为道侣的消息。
那一刻,当时是强行压下去,用理智去处理一切事。
可心早已冷到了没有知觉。
如今再次听到之前的事,回忆太疼,以至於影响了本欢喜的心情。
云宛月还在很骄傲的喋喋不休,白兮若忽然感觉到厌烦。
转身往门口走去。
三百三十三號推销师出声说道:“尊贵的客人,不看衣服了吗?”
“不看了。”
说完走出了金缕衣的门。
灰灰似乎是察觉了白兮若的心情不好。
主动抬头蹭了蹭她的手。
白兮若摸著它的头:“走吧,灰灰我们回去吧, 今天不想逛了。”
客栈內
白兮若没有吃饭,站在窗前看著远处灯火明亮的沈家老宅。
看了许久。
沈家老宅
云菀然温婉的坐在椅子上,轻声细语的说著好玩的有趣的逗著沈家主母——石暮雨。
石暮雨跟几年前比明显苍老了一些。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后放下看著温婉,绝色的女子,嘆了一口气。
“菀然,你的心意伯母知道,可当年的事,你也知道,恆儿他,他——”石暮雨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紧。
“当年的事,是我的错,因为那件事,你沈伯伯至今不与我说一句话。”
“也害了你,但是宛然你放心,我已经替你挑选了几个不错的世家弟子,他们都是年少有为,你与他们中任何一个结为道侣,以后都会过的好。”
云菀然低头握紧了手,想到那抹高不可攀的身影,心臟跳的快了一些。
抬头笑著说道:“伯母,我现在还不想找人,你就像是我的母亲一样,我喜欢跟您相处,况且我还想多玩几年呢,我年岁还小嘛。”
石暮雨看著笑的明媚的女子,嘆了一口气。
第二日,白兮若醒来的时候,天色才微微麻亮。
没有起床,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依旧跟现代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有一点的茧。
眼尾扫过立在门前的寒渊剑,虽然昨日的事让她心情有些不好,但是刚好是一个导火线。
当年的事,也该清算清算了。
有了发炎的地方,一次性就要全挖了,不然以后隔三差五惹人心烦。
有些事她不能主动去闹,毕竟是他的家人。
仗著男人对自己的喜欢,就去问他自己和他的家人掉入河中,他先救谁?这样的行为,无异於自断情路。
她不主动闹不代表她不在意。
她需要有人来替她闹。
云菀月来的刚刚好。
白兮若没有再出去,安静的在屋子看著书。
沈子恆將阵法修復好就立马赶了回来。
“怎么没有出去玩?”
白兮若依旧低头看著手里的书,没有抬头:“嗯。”
沈子恆向前走到她身边:“怎么了,心情不好?谁惹你了?”
白兮若翻了一页书然后说道:“没有。”
沈子恆微微拧眉,看了一眼寒渊剑。
寒渊剑!!!
它就知道,它就知道自己如今跟这丫鬟差多多。
飞到了沈子恆识海中,將昨日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沈子恆听完,眉头就紧皱,看著一直低头看书的人。
抿唇走上前,俯身抽出她手中的书。
轻声哄道:“我带你去买衣服,给你买好多好多衣服。”
白兮若手中的书虽然被抽走了,但是她依旧维持著之前的姿势,没有抬头。
沈子恆继续轻哄,俯身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再给你买好多好多首饰好不好。”
白兮若肩膀微颤,一滴泪水落了下来,落在了沈子恆的手上。
沈子恆立马慌乱了,俯身將白兮若抱在自己的腿上。
“怎么了这是?没买到自己喜欢的衣服吗?我带你去买,全给你买下来,好不好。”
白兮若继续抽泣著,抬起头看著点他。
她本就长得好看,哭起来梨带雨,如今更是演了三分。
未说一句话,只是眼中含泪看著沈子恆。
沈子恆儘管明知道没有什么事,可依旧是心抽了一下。
声音温柔到不能再温柔:“不哭了宝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给你,什么都可以。”
白兮若小声的抽泣,眼中的泪像是珍珠一颗一颗砸落在了沈子恆的手上,哭的像是雨中娇弱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