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髮边的老者说道:“这个我知道,那位女娃子应该是契约了本命灵火,且本命灵火等级十分高,极其的霸道,所以这丹炉的灵火在感受了比它等级高的火焰才会俯首称臣。
一个穿著黑衣的男修忽然站了起来,神情紧张,看著自己的那队。
“糟了,这里的灵火属於同一脉,现在她已经驯服了这火焰,那我们其他所有人都没有希望了,所有人都会毫无例外的炸炉。”
黑衣男修这话一出,大部分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一个年纪看起来还只有十几岁的男孩疑惑的问著身边的人。
“师姐,为什么她驯服了这火焰,其他人就会炸炉啊?”
女修脸色也不好,最终是嘆了一口气,解释道:“因为她既然驯服了这火焰,其他同脉的火焰也会听她的话,只要她让那些火焰不受修士的控制,炸炉只是时间的问题。”
女修话音一落,这下除了崑崙的队伍,其他队伍中的人脸色全难看了起来。
有人愤怒的起身说道:“这算什么,一点也不公平,不许我们用自己的火焰和丹炉,然后崑崙自己的弟子有属性极高的本命灵火威慑,这现场的火焰听她的,其他人都会控制不好住火焰,这跟作弊点名要她贏有什么区別?”
“我不服!”
“对!我也不服!凭什么?”
“太噁心了吧,这样的做法。”
“我就知道,崑崙举办的比赛,怎么会好心让其他门派的贏,原来在这里等著啊。”
崑崙的眾人最先听到这话没有说话,隨著说话声越来越难听,有人忍不住出声说道:“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按照你们这么说,白师叔自己的本命灵火厉害你们的不厉害好像是作弊的,有本事你们也契约一个厉害的灵火啊,技不如人,在这里嚷嚷什么!哼。”
“对啊,而且你们也真是搞笑我们崑崙什么时候还需要作弊去贏?我们需要这样的垃圾手段?”
吉乐生没有管其他人说的话,专心的看著白兮若炼丹的动作。
年纪最小的男孩再次疑惑的出声问道:“师姐?中间炼丹的那个姐姐並没有让其他人的灵火暴动啊,为什么大家说她会让別人的灵火暴动呢?”
女修低头摸了摸男孩的头髮。
“因为大家都会用尽一切手段去贏,这是人性,她既然是凡人,就会有功利心。”
男孩眼中再次不解:“可是用了手段的贏还是贏吗?丹修是靠炼丹说话的,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用其他的手段,我只想炼出最好的丹药。”
一个修士听到这话冷哼一声:“既然能轻而易举的贏,为什么要去吃力不討好还可能会输的事,她手中只有一份草药,炸炉的可能性极大,况且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常年会静下心去炼丹的人。”
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
其中炼丹的一个修士因为没有把握住萃取灵草时间,导致灵草烧焦,提前下场。
场中现在只有六名丹修在炼丹了
所有人炼製的丹药都是五阶丹药——九转三元丹。
白兮若这队资质老的丹修已经炼废了一炉丹药。
第二次炼丹明显他的神情多了丝紧张。
白兮若神色依旧平淡,动作缓慢有条不紊放著草药。
两个时辰后。
白兮若这队,资歷最老的丹修炸炉了。
男人站了起来,一脸颓废,抬头满眼复杂的看了一眼还在炼丹的白兮若。
若是当初把另外一份草药给她或许
男人脚步沉重的回到了最后排观看炼丹的区域。
崑崙眾人此刻也都沉默不语,有人小声说道:“我就说应该將第二份草药给白师叔的。”
男人的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黑,嘴唇蠕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吉乐生向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五阶丹药,你能坚持到最后五味草药,跨阶级炼丹能做到这一步非常厉害,假以时日,等你的修为上去了,你一定是一位厉害的炼丹师。”
男人手指有些微微颤,最后没有说什么,对著吉乐生抱了抱拳。
同一时间,最小的男孩出声:“师姐,你看,他们猜错了, 他们都说她会让灵火暴动,可是她没有。”
男孩似乎很开心,女修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场中闭眼炼丹的白兮若。
隨后的低头,对著男孩说道:“嗯,猜错了”
此刻炼丹的修士只剩下三位。
分別是崑崙白兮若,忘忧谷寧乐康,嘉禾派孟鸣。
除了白兮若是这届的新人,其他两位都是丹修中出名的两人。
三人中,孟鸣的炼丹速度是最快的,他只剩下最后三味草药了,看了一眼对面坐的两人,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这次交流比赛第一他势在必行,只有得第一,他们嘉禾派才能出头,不然迟早会被大门派吞併!这次他只能贏不能败。
掩下心思,继续收敛心神炼丹。
一刻钟后,孟鸣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丹炉。
为何会这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明明是按照配方操作的,为何放入莲血藤会让其它已经炼好的药失去药性?
神识看著本炼製好的二十二味药液,顏色变成漆黑色,手指轻颤,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寧乐康也睁开了眼睛。
嘆息一声,站了起来,竟径直离开了炼丹的地方。
孟鸣用神识看了一眼他丹炉內部。
与自己的情况一模一样!
不行,他不能败。
他不可以败! 孟鸣闭眼假装继续炼丹,他如今的状况五阶丹药肯定是炼不成了,现在炼丹的人除了他只剩下那个崑崙的那个女修,只要他坚持到她炸炉,他依然可以是第一。
吉乐生忽然眼睛微眯,看了半晌孟鸣,忽然眸中闪过一抹冷光。
九转三元丹一共是二十四味草药。
白兮若依次將前二十一味草药炼製成药液。
拿起莲血藤正准备放的时候,蹙眉睁开了眼睛。
莲血藤是热性草药,可为何拿起来会感到一丝的寒气?
仔细的看著手中的草药。
这根草药当时好像是在湖边找到,湖中当时有寒冰石。
估计是这莲血藤吸取了寒冰石的寒气。
手中涌出灵力,將莲血藤中的寒气抽丝剥茧般,一点一点的抽取出来。
崑崙大殿
观看比赛的几位丹修长老,脸上露出笑意。
“好,乾的好,我当时看到这莲血藤出现的位置就为他们捏了一把汗,这寒气要是抽取不出来,无论怎么样都炼製不成丹药。”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是元婴期,神识居然修炼的不亚於大乘期,要在不破坏药性的前提下,將寒气抽取出来,可不简单。”
掌门笑著摸了摸鬍子:“眾位可能不知道,这位灵虚仙尊的关门弟子,白兮若。”
殿中眾人有讚嘆,有沉默,还有若有所思。
掌门满意的看著眾人的表现。
隨后看向旁边,这下总该高兴了吧。
再要是捏碎杯子,他可就要哭了,好贵的。
沈子恆表情依旧平淡,看不出情绪。
只是姿势明显放鬆了下来,靠在了椅子上。
这时,大殿中一位中年男人站了起来。
他旁边的一位年轻男子也跟著站了起来,只是脸色通红,就连耳朵也红了起来。
中年男人笑著上前抱拳。
掌门笑著摆袖:“哎,王家家主,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不需要这么客气,可是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子笑著看了一眼身旁红著脸的年轻男子出声说道:“这是我的犬子,王叶,是一名剑修。”
掌门摸著鬍子看著王叶笑著说道:“果然天赋绝佳,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金丹期了,后生可畏,假以时日一定是一方大能。”
王叶听到这话脸更红了。
中年男子笑著说道:“我有一事想麻烦掌门搭个线。”
掌门好奇:“哦?王家主有话直说就是,我要是能帮的上忙的话一定尽全力。”
中年男人將王叶向前推了一步,看似呵斥实则含著疼爱。
“这种事也要为父说吗?”
王叶脸色更红了,明显呼吸有些微微急促,看著很紧张,抬头快速看了一眼显像石,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心悦,心悦苍梧峰白姑娘,不知可否与她结为道侣,我愿意立心魔誓,一辈子只对她好。”
掌门脸上的笑僵住了,心里就两个字。
完蛋!
下一瞬,凌厉的威压朝著王叶涌去。
中年男子大惊,连忙拔出自己的剑挡在了王叶面前,看著沈子恆。
“玄已仙尊这是何意?”
沈子恆站了起来。
掌门连忙著叶站了起来,圆场说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子恆他只是看犬子是练剑的好苗子,所以才想试试他的剑法。”
中年男子微微疑惑:
“是这样吗?”
沈子恆忽视掉脑海中掌门连环神识传音。
一步一步往下走去,走到中年男子身前,看著他身后的年轻男子。
眼眸微眯。
还未说话,沈家家主站了起来。
“子恆,我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出去走走。”
沈子恆抿唇,正准备开口。
沈文彦再次出声,只是这次声音沉了一些。
“子恆。”
沈子恆看著王叶,抬脚离开的时候用大殿中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她是我的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