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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争相邀

”阿弥陀佛,施主当真果决,免去了一场纷扰。”

净言老僧深深看了陈清一眼,双手合士,低宣一声佛号,不再多言。

陈清却是心思电转:“这青铜爵内部结构已然大变,功效已转为沟通那所谓的清净莲华佛境,既然如此,这古修残魂,又是从何而来?他显然并非佛门安排,否则净言不会出手阻拦,一个非佛门的残魂,却能寄居在这被佛门重重祭炼过的门户之器中,这里面自是有些门道的————”

他隐隐觉得,这青铜爵改易门户的背后,还有不小的文章。

“古修残魂的那些话,未必是假的,姜、徐,徐姓该是皇室,那姜么,我在这仙朝中倒是前后碰到过两个姓姜的,还都不是简单人物。不过,那混元道尊又是何方神圣?看来,得好生查一下了,反正这边的事也处置的差不多了,便无需继续在此耽搁了。”

一念至此,陈清压下心中探究之意,抬眼看向净言老僧,便道:“此间事了,陈某正好心有所感,便先行告辞了。”

净言老僧一听,非但不加阻拦,反而含笑点头:“施主今日连番际遇,更得异宝认主,正需静室潜修,好生体悟其中玄妙,巩固所得。慧明,你亲自护送陈施主前往后寺精舍歇息,一应所需,务必周全,不得有丝毫怠慢。”

陈清本欲推辞,净言却似看出他的心思,抢先一步解释道:“施主,你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收取异宝,消息不出半日便会传开,世间从不乏利令智昏、心存侥幸之辈,难保不会有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先在寺中修养,再由慧明护持,可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陈清转念一想,自己刚得青铜爵,紫府中还有一团香火愿力亟待处理,再加之还打算混入佛门大事之中,确实需要个安静地方暂做修整,有枯禅寺的人出面,确能免去不少骚扰,便不再拒绝,点头道:“如此,有劳慧明师父了。”

“哪里,施主请随小僧来。”慧明单手立掌,躬敬引路。

莽首拓、郑擎天等人见状,也纷纷起身,紧随陈清之后,一同朝着后寺行去。

待陈清一行人的身影离去,广场上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不少人脸上难掩失落与不甘。

“这就结束了?异宝直接让人拿走了?”

“吾等千里迢迢而来,就为了看别人得宝?虽说方才甘霖有些益处,可这————”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清修!”

绝大多数人来此,都是冲着那传闻中能助人突破、领悟妙法的异宝本身,而非仅仅一点甘霖滋润。

净言老僧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朗声一笑,跟着道:“阿弥陀佛,诸位道友稍安勿躁,异宝择主,乃缘法使然,强求不得。不过,我佛门广大,慈悲为怀,岂会让远道而来的诸位空手而归?”

他袖袍一拂,身旁就有僧人捧上数个玉盘,盘中盛放着几件宝光隐隐的物件,有晶莹剔透的佛珠,有龙眼大小的明珠,还有一卷古朴经卷,除此之外,还有零散诸物。

“此乃鄙寺珍藏之琉璃静心念珠,有安神定魄,抵御心魔之效;这枚金刚珠,乃前辈高僧炼制,内蕴精纯佛力,可助人参悟佛法,淬炼肉身;还有这卷《般若心灯残卷》,虽非全本,却直指心神修炼之妙,于壮大神魂颇有裨益————”

净言老僧一一介绍。

“今日法会,凡有缘者,皆可凭自身感悟或所得,换取此等宝物,以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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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件宝物,虽比不得那神秘莫测的青铜爵,却也皆是难得一见的佛门珍品,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场中气氛再次热络,不少人开始盘算自身收获,准备换取心仪之物。

然而,亦有数人,目光闪铄,心思早已不在此处。

他们的视线,不时瞟向陈清离去的方向,暗中传音,吩咐随从弟子去搜集有关“陈丘”的情报。

“观巡天司所行,再看这枯禅寺的礼遇,还有那异宝自行认主,此人身上,隐秘不小!”

“速去查清他的根脚!尤其是他与隐星宗、东海侯府的关系!”

“待法会稍歇,我等亲自去拜访一番,探探虚实!”

而在人群的角落,另有几人聚在一处,一个个面色阴沉,与周围的热切分为格格不入。

“尽元昭最后传讯,便在这枯禅寺,之后便音频全无!安排给他作为后手的水脉诸人,也是没了踪迹!”

“师兄身负重任,关乎吾脉大计,绝不能就此不明不白的!立刻加派人手,搜寻师兄下落!”

“这枯禅寺将人带走时,是那般态度,仿佛要将尽兄作为衣钵传人,怎的如今却连人都没了?查清楚后,当起人手,夷平此地!”

寺庙后院,清幽精舍。

慕容谷与慕容芷晴随着引路僧人,走在通往客舍的石板小径上。

“芷晴,”慕容谷望着前方陈清的背影,抚须低语:“你既对他存有几分心意,莫要再如以往那般矜持观望了,似他这般潜龙,一旦风云际会,必是各方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到时候再想靠近,怕是难上加难。不若趁此机会,稍露心迹,为师亦可寻个恰当时机,向他提及联姻之事。我离阳宫在北地亦算名门,与你结缘,于他而言,并非坏事。”

慕容芷晴闻言,俏脸上飞起两抹红霞,贝齿轻咬下唇,低声道:“师父,此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岂能如此仓促————”

正在这时,后方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回头,见那白须老僧带着两名弟子,快步而来,脸上带着和煦笑容,远远便拱手道:“阿弥陀佛,陈施主请留步。”

陈清驻足转身。

白须老僧近前,目光在陈清身上一扫,眼中满是赞叹之色,合十道:“老衲普法,见施主佛缘深厚,慧光内蕴,心生欢喜。我寺乃小须弥山嫡传,寺中藏有诸多佛法真解,更有金刚灌顶秘术,最重根基打磨,施主若有暇,万望能驾临鄙寺,交流佛法,印证所学,必能使施主之道,更上一层楼!”

他这边话音刚落,另一侧又有一道响起:“普法师兄倒是来得快。”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那净尘院的首座明镜禅师,手持玉拂尘,飘然而至。

那白须僧普法见了,笑道:“师弟也来了,你来的正好,正该给陈施主说说咱们小须弥山之玄要!”

明镜禅师点点头,跟着对陈清道:“陈施主,贫僧明镜,我小须弥山虽非西荒直传,然祖师亦曾于西荒游学千年,于禅心悟道、明心见性之上别有心得。观施主气息,似对心神之道亦有涉猎,鄙寺或有些许微末见解,可供施主参详。”

这两人开了个头,紧接着,又有几位身着不同样式僧袍、气息各异的高僧接踵而至,皆是东灵洲其他有名佛寺的代表。

“陈施主,老衲金光寺————”

“贫尼月轮禅寺下院————”

不过片刻功夫,这清幽的后院小径竟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这些高僧言语之间,都透露出对陈清的欣赏与招揽之意,或承诺开放典籍,或邀请交流论法,或暗示寺中秘传,目的皆是一个一希望能将陈清引入自家门墙,或者请入自家寺院之中。

慕容芷晴看着被诸位高僧团团围住的陈清,再回想师父方才的话语,心中那点羞涩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她意识到师父所言非虚。

慕容谷将徒儿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传音道:“这便是潜龙出渊之势。”

陈清立于众人之间,面对各方招揽,心中清明,尤其是见着那月轮禅寺所属之人也来了,更是心中一动,但他却知,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于是拱手环礼,不卑不亢地道:“多谢诸位大师厚爱,陈某今日收获颇多,需时间静心消化,诸位盛情,陈某铭记,若有机缘,定当登门拜访,请教佛法玄妙。”

诸位高僧见状,虽有些许遗撼,但那慧明僧在旁盯着,却不好强求,纷纷留下名帖信物,又寒喧几句,方才相继离去。

待得众人散尽,引路的慧明僧摇了摇头,叹道:“这群人惯会见风使舵,先前未见甘霖异象,对施主多有轻视,如今见异宝择主,方觉施主身负佛缘,才忙不迭地凑上来攀交情,其心不诚,即便去了,也未必能得几分真传重视。”

陈清闻言,笑道:“大师多虑了,陈某乃隐星宗门下,尚未有改换门庭之念。更何况,我可舍不得这三千烦恼丝,不愿断了红尘俗念,入寺做个清修和尚。”

慧明僧听了,正色道:“施主此言差矣,吾莲花法境一脉,广开方便之门,既有剃度出家、严守清规之僧,亦有挂名供奉、在家修持之居士,皆可得传玄法,共参妙谛。出家在家,入门还是在他宗,不过是形式不同,终究是心向佛法,追寻超脱。”

二人言谈间,已至那处清幽独院。

慧明僧于院门前驻足,单手立掌,肃然道:“施主且入内修养,贫僧便在此处为施主护法,绝不容外物惊扰。”

“有劳大师。”陈清点过头,对身后的莽首拓、郑擎天等人交代了几句,便步入静室。

房门合拢,隔绝内外。

陈清盘膝坐下,先是闭目凝神,静养片刻,待心神彻底宁定,他手捏印诀,道道灵光分化各处,将整间静室封闭。

随后,他取出那尊青铜爵,置于身前。

“嗡一”

爵身微颤,一道黯淡虚影自爵口飘飞而出,落在地上,重新凝成那古修模样,只是比之前更加虚幻,气息也萎靡许多。

这虚影甫一现身,便警剔地环顾四周,感受到静室的封禁,又看向陈清,眼中闪过惊疑不定之色。

陈清看着他,开口道:“你之前不是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关乎此爵真正来历,说牵扯什么姜姓、徐姓、混元道尊,说来听听,若是有用,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你说话算数?”那古修尤豫了一下,见陈清不答,纠结了几息,便道:“你可知这青铜爵最初是出自何人之手?说起来,你似是隐星宗的门人?那你与我还有些渊源,因为最初持有此爵之人,乃仙朝初年的一位传奇人物,曾拯救天下于水火!”

陈清一怔:“你说的是?”

“正是星宿一脉的中兴之祖,隐星宗的开山祖师,隐星真君!”顿了顿,那古修正色道:“他乃吾之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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