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她真的是太喜欢了,没有臭臭的鬼怪,全部都是香香的鬼怪。
唐诺是真的有一种自己生活在童话世界的感觉,不仅这个环境很童话,就连这些鬼怪的设置都很童话。
被她拥抱的鬼怪被吓得瑟瑟发抖。
抱就抱能不能别说这么吓鬼的话,一口一个想吃了他,知不知道鬼的胆子也很小啊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唐诺总算是开始谈正事了。
花精灵也不拐弯抹角,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唐诺,虽然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但我可听到了不少有关于你的事,所以对于你的事我还是了解一点的。”
唐诺非常谦虚地摇头:“哪里哪里,我就是一个小人物。”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会在鬼怪boss那里出名,之前她都不知道鬼怪boss之间有联系,是后来才慢慢发现的。
花精灵:“你就不要谦虚了,我是想和你谈一谈,怎么分配玩家的事,我知道你有和玩家混在一起的习惯,也会帮助一些玩家通关,在这方面我其实没什么反对的意见。”
“我的习惯和其他鬼怪boss比起来也比较奇怪,比较合我心意的玩家,我也会让他们通关。”
只不过她的心意是按照心情来,要是她心情不好,有哪个玩家能让她变得开心,那让她通关也行。
唐诺静静的听着,这位鬼怪boss还算是比较坦诚,她喜欢。
“所以老板你打算怎么办,你是想让我不要管那些玩家吗?”
花精灵笑着摇头:“当然不是,就算我不让你管,你肯定会偷偷的管,所以我们自己私底下制定一个规则吧!”
私底下制定规则可不违反游戏的设置,他们只是想和平共处而已,并不想斗得你死我活。
这种情况下斗得你死我活在后面渔翁得利的还是别人,他们两方都得不到什么好处。
唐诺笑出了声,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和善了许多。
宴言安是真的很佩服她对自己脸上肌肉的控制能力。
刚开始他们在一起搭伙的时候,他们还不太熟,他对他的各种表情也不太熟悉。
反正就只觉得她每天都笑得很开心,对待谁的态度都差不多。
可后面他慢慢地发现了,有时候她表面上笑得很开心,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什么笑意。
特别是面对那些鬼怪,那些鬼怪搞事的时候那就更加了,脸上的表情在笑,眼睛里面却有点发冷。
时间久了,他也就慢慢的能分辨出来唐诺是真笑还是假笑了。
不过这也仅限于唐诺不怎么隐藏自己情绪的条件下。
唐诺这个演技是真的很绝,有的时候她还会装。
就比如现在,唐诺刚刚和花精灵聊天的时候别看她一脸和善,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其实还是保持着警剔性的。
现在她就是真的开心了,和聪明鬼怪讲话多让人轻松啊。
唐诺拍了拍宴言安的手,让他做好谈判的准备。
这种规则肯定会有得利的一方和吃亏的一方,他们绝对不能是吃亏的那一方。
吃这一次亏以后就有吃不完的亏要吃。
宴言安舔了舔嘴巴,他刚刚连一口水都没喝,现在又要打辩论赛了,这个鬼怪助手的助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呀。
花精灵拿出了一张纸,说道:“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鬼怪,人分善恶,恶的那一方交给我怎么样?”
唐诺把手放在纸上,笑道:“可你怎么知道哪个玩家是恶的那一方呢?有些人面善心恶,有些人面恶心善,你完全能够分得清吗?”
就连她有时候都分不清,以前在外面工作的时候,那些笑面虎一个个都让人防不胜防。
口蜜腹剑,她也在那些人身上吃过不少亏。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那些人,所以她才练就了现在这样的本领。
花精灵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人类的善恶分的这么复杂的吗?
“那你说怎么办?”
唐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容非常亲切和善,“我来分辨呀,我可是个人,你不知道我们人类世界那些社会上的事复杂多了。”
“我可是在人类世界打拼了二十几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有一些人我一眼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唐诺看人不说百分百准,但也达到百分之七八十了。
后面不是还有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吗,玩家们要在这里通关,从后面的相处也能够看出来他们的本性是什么样的。
花精灵投去了一个怀疑的眼神,她有点担心她包庇玩家。
她不相信她,她也不相信她呀,她们互相不相信。
她担心她把好人都说成是坏人,她也担心她把坏人都说成是好人。
花精灵的眼神格外的明显,宴言安感觉他们这个谈判好象没必要谈了,刚开始就给谈崩了。
互相不相信,那还谈个什么鬼呀,要不还是各凭本事算了。
唐诺看着眼珠子转转悠悠的宴言安,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宴言安撇了撇嘴巴,他只是在心里想一想而已,又没有说出来。
宴言安虽然跟在唐诺身边学了很多东西,但想法却越来越简单了。
有人托底,他就不需要思考那么多东西了。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到时候玩家过来我们一起看人,遇到有争议的人,我们多观察观察,反正他们需要在这里完成任务才能通关。”
花精灵:“我赞同。”
玩家现在还没有到来,唐诺和宴言安两个人就已经上岗了。
只是他们修剪花枝的时候,花精灵总是在旁边看着,好象生怕他们把不该剪的东西给剪了。
唐诺有好多次被她看得都不好意思动手了。
“我说我的老板,你要不亲自来?”
花精灵紧张地看着她的剪刀,作为植物变成的鬼怪,对于剪刀和火之类的东西,她打心底就不喜欢。
这是为什么不管是乖乖助手,还是玩家被安排到这里都是当园丁花匠。
因为他们做鬼怪的,每次下手去修剪那些花的时候,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感觉象是在修剪自己的原形。